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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配的惡毒嫂子(穿書)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來坐,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晏枝給他拾了幾個點心,遞到手里,笑著說,“這是我兄長,亭淵也可稱其為兄長?!?/br>
    “兄長。”穆亭淵鞠躬拜禮時偷偷打量眼前的男人,心想嫂子所言非虛,這人氣度非常,一身白衣當(dāng)真穿出了絕代風(fēng)華,模樣又那樣俊秀好看,難怪嫂嫂對他笑得開心。

    他從未見過嫂嫂笑得如此高興。

    在穆亭淵打量晏殊同的同時,晏殊同也在打量這孩子,昨日穆落皓大鬧靈堂一事他也有所耳聞,這孩子臨危不亂,能勇敢站出來,條理清晰地將真相講述清楚,實屬不易。今日見他,眉眼俊朗,目光磊磊,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展露出不俗的氣度,待長大后定是能讓一眾北都女兒癡狂的模樣,若是不說他的出身,帶出去說是世家子弟都不會有人懷疑。

    晏殊同對他心里欣賞,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是略板了臉,極為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晏枝見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在她印象里,晏殊同并非如此高冷之人,哪怕是對待市井之徒尚能給三分顏面,此刻卻有些冷遇穆亭淵的意思,這是想與穆府劃開界限,斷了晏枝繼續(xù)留在穆府的心思?他這次來是為了什么,想把她帶回晏府嗎?

    若真是如此,晏枝心里冷冷一笑,神色也冷淡了一點,她毫不客氣地說:“哥哥,你與亭淵初次見面,亭淵叫你一聲兄長,你都不給個見面禮嗎?怎么這般小氣?!?/br>
    晏殊同輕輕蹙眉,看向晏枝,卻見晏枝一雙漆黑的眸子清澈,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里只道拿這個驕縱meimei沒有辦法,嘆了口氣,從腰間拿下一塊玉環(huán)遞給穆亭淵:“是我疏忽,這塊玉環(huán)送你。”

    “這……”穆亭淵沒接,猶豫地看向晏枝,晏枝接過塞進他掌心,道,“哥哥的禮物該收便收,不要客氣,下回指不定哥哥又如何小氣?!?/br>
    晏殊同無奈地笑了笑:“收下吧。”

    穆亭淵沒辦法,只好將玉環(huán)收下,又恭敬有禮地沖晏殊同鞠了一躬。

    晏殊同回頭同晏枝說話,卻見晏枝并不理會自己,專注地同穆亭淵問道:“近日功課如何?可覺困難?”

    “今日方學(xué)完《大學(xué)》,圣賢之言,深入淺出,讀之易懂,但內(nèi)里深層含義還要先生多指點。”

    晏枝驚訝地問:“你這就把《大學(xué)》學(xué)完了?《論語》呢?”

    “《論語》三日前便學(xué)完了?!?/br>
    晏枝道:“真是厲害?!?/br>
    穆亭淵臉皮泛紅,道:“只是粗糙記下,算不得厲害?!?/br>
    晏枝揪了下他的臉皮:“謙虛什么呢,想要什么獎勵,嫂子給你?!?/br>
    穆亭淵臉紅得更厲害,害羞地咳嗽了兩聲,想起正事,他擔(dān)憂地問:“嫂子的手傷勢如何了?”

    “沒事,養(yǎng)養(yǎng)便好,”晏枝想起早上睡意朦朧間聽到的話,心里溫暖,道,“你記掛嫂子的傷,嫂子十分高興?!?/br>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都是日?,嵤?,但正是這些日?,嵤?,讓旁觀者產(chǎn)生一種完全插不進去的感覺。晏殊同心里越來越沉重,他并非沒見過晏枝如今這般親昵的樣子,當(dāng)年晏靖安還在邊關(guān),楚袖尚未嫁入晏府,他下朝回來,晏枝總是像這樣纏著他,與他講些繁雜瑣事,今日又戲弄了誰,誰家的小姐又鬧出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言笑晏晏,一派小女兒的柔軟姿態(tài)。

    母親去得早,父親常年戍邊,大哥戰(zhàn)死,他在晏枝心里便是長兄,是晏氏的天。他看著晏枝從小小的一團糯米團子,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三年前,父親從邊關(guān)帶回楚袖,又于一個月后將楚袖迎娶進來,沒過多久,皇恩浩蕩,將他外調(diào)磨礪,建有功業(yè)后回京連升三級。三年后再回來,便發(fā)現(xiàn),少時那個天真爛漫的meimei變成了北都人人憎惡的惡毒女人,三年前,拉著他的袖子,哭著哀求哥哥留下來陪她的女孩,變成了如今不愿多看他一眼的模樣。

    晏殊同心里一陣陣發(fā)緊,卻含笑沒有打擾他們二人,直到有下人來問請開席的時候,晏枝才似恍然想起他般,問道:“哥哥可要留下來一塊用餐?”

    晏殊同心想,若是放在從前,晏枝定然會說“哥哥留下來一塊用餐吧!”而非這樣梳理客套的語氣。他壓下酸澀,笑著說:“那便叨擾了?!?/br>
    席上,晏枝仍是在與穆亭淵說話,一頓飯吃得晏殊同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捱到下午穆亭淵開課,晏殊同神色復(fù)雜地送走那朗月清風(fēng)似的少年,這才看著晏枝,卻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晏枝看他一眼,道:“哥哥,我有些乏了?!?/br>
    晏殊同嘆了口氣,道:“枝兒可是在與哥哥賭氣?”

    “賭氣?”晏枝故作不解地問,“我為何要與哥哥賭氣?”

    “因哥哥沒有早日來接你回家,”晏殊同望著晏枝,柔聲說,“這一個月來,你受盡了委屈?!?/br>
    晏枝毫不避諱晏殊同的目光,輕聲一笑:“哥哥誤會了,我這一個月來過得舒坦得很,外頭傳的那些荒唐事想必哥哥也聽過一二,我所作所為比之聽聞有過之而無不及。現(xiàn)今穆府是我在當(dāng)家,整個家里我說往東,沒人敢往西,又怎么會委屈呢?反倒是回去晏府,”她冷笑,“才是受盡了委屈,哥哥這次來是想勸我回家的罷?那便不要多說了,我不會回去?!?/br>
    晏殊同把聲音放得更加溫柔:“可是因那楚袖?”

    “不是,”晏枝神色平靜,叫晏殊同看不出半點意氣用事,好似這是她仔細(xì)考慮過后的答案,“不過一個父親續(xù)弦娶回來的女人罷了?!?/br>
    晏殊同神色冷了幾分:“這次與穆府的婚事,可是她與你定下的?”

    晏枝頷首:“是?!?/br>
    “父親為何會答應(yīng)?”

    想到晏殊同剛回北都不久,有些事情并不清楚,外頭流言蜚語傳得厲害,反倒糊弄了真假。

    晏枝壓下心里頭不滿的情緒,解釋道:“有人與我算了一卦,說我十五歲之時有一大劫,有可能會毀掉晏氏基業(yè),更可能牽連父親,害得父親慘死。須得找人沖喜,讓這大劫化為小劫,方能保住晏府?!?/br>
    “父親信了?”晏殊同一驚。

    晏枝冷冷道:“父親成日悶在書房做些什么,哥哥當(dāng)真不知道?”

    想起那些烏煙瘴氣和刺鼻的味道,晏殊同啞然,片刻,他又問:“穆落白便是為你沖喜之人?可他如今已經(jīng)死了,穆府已無能撐起家業(yè)之人,你又何必留在這里吃苦?”

    “是,”晏枝道,“但我與他之間并非外人傳的那樣,”屬于晏枝的這段回憶清清楚楚地擺在那里,讓晏枝無法忽略內(nèi)心的這段悸動,“我確實憎惡這段婚事,我不等他來踢轎便擅自從轎里走了下來,喜鞋落地沾滿了不吉,更是在洞房花燭夜摘了蓋頭,劈頭蓋臉地將他罵了一頓?!?/br>
    晏殊同心想,這的確是晏枝這驕縱慣了的性格會做出來的事情。

    晏枝垂下眉眼,露出溫暖一笑,如雨后初霽:“但他沒有怪我。他靠在床頭看我胡鬧,待我鬧累了便強撐著起來,他對我說,嫁給一個病秧子委屈我了,讓我莫要如此生氣,保重身體,他還說,我比他想象中的好看,能娶到我是他的福氣……他是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人,讓我知道,我沒有北都傳得那樣壞。”晏枝沒說,其實不用老夫人給她休書,那晚,穆落白就已經(jīng)給她備好了和離書,說自己時日不多,待他死后,她便自由了,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愛她、寵她、護她一輩子。

    “枝兒……”晏殊同神色復(fù)雜,道,“可穆落白已經(jīng)去了,你不必再為他……”

    “是,”晏枝打斷他,說,“可我還是辜負(fù)了他的善良。我為了讓父親后悔將我嫁到穆府,做了很多荒唐事,甚至在他七七尚未過完便在府內(nèi)大擺戲臺,哥哥,老太太死后,我常常夢到他,夢到他說我惡毒,說我陰險,說我污濁了他們穆府的名聲。我起床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張女鬼的面容?!?/br>
    “枝兒!”晏殊同厲聲打斷晏枝。

    晏枝咬了下下唇,說:“我不想再讓他失望了?!?/br>
    晏殊同心魂震蕩,再一次重復(fù)這個事實:“可他已經(jīng)死了?!?/br>
    “我知道,”晏枝說,“哥哥,我并非真的打算一輩子都待在穆府,只是現(xiàn)在,我更不愿意回去那個家,你莫要再勸我了?!?/br>
    晏殊同搖了搖頭,道:“我并非執(zhí)意勸你回去,只是……”

    “哥哥關(guān)心我,”晏枝放下滿身的冷漠和尖銳的刺,乖巧地說,“還和三年前一樣疼愛我,我都知道的?!?/br>
    “三年前……”晏殊同一提起此事就后悔,“三年前我便不該答應(yīng)圣上外調(diào),若是這三年我在你身邊,你又怎會……”他聲音停住,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晏枝卻替他說了下去:“怎會變成這個樣子?哥哥是想這么說吧,但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在向前看,哥哥也該向前看。無論如何,枝兒知道,哥哥向著枝兒,這便足夠了?!?/br>
    晏殊同深深地望進晏枝的眼睛,發(fā)現(xiàn)這三年來,驕縱的meimei變了太多,多少挫折擺在面前才能讓她變成如今這副成熟卻又滿身是刺的模樣,他寧可晏枝此刻再像從前一樣,哭著喊著,胡鬧也好,打罵也罷,都是一顆真心向著他的。

    哪像現(xiàn)在……

    “哥哥,”晏枝微微一笑,輕聲說,“人都會長大的,從前,我在你眼中是個不懂事的小meimei,但現(xiàn)在,我在亭淵眼中,是要替他撐起穆府的嫂嫂,我不會再哭了,也不會再亂耍脾氣,我會長成不需要倚靠爹爹和哥哥便能獨當(dāng)一面的——

    “穆府大夫人?!?/br>
    第13章 ===

    晏殊同來之前,想過很多種他和晏枝見面后的場景,也想過很多晏枝會向他埋怨的話。他做好了承受她撒潑、哭鬧和蠻不講理的抱怨,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她所見天高地遠(yuǎn),所想山高水闊,星月皆在她的眼眸,處處皆是一片明朗空曠。

    晏殊同略略垂眸,倏然,唇角挑起笑容,他笑著嘆息一聲,從口袋里摸出一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遞給晏枝:“來之前,哥哥想著,若是哄不好你,你還在同家里,同哥哥,同父親生氣,便用這招錦囊妙計?!?/br>
    聞言,晏枝好奇地看去。晏殊同剝開油紙,露出里面剛炒出來的飴糖,里面融著幾片精致小巧的花瓣,香氣四溢。

    回憶翻涌而來,晏枝想起,每回小時候自己胡亂發(fā)脾氣,晏殊同都會親手下廚,炒糖給她吃。她拈起一塊含進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晏枝眉眼彎起,笑著說:“好吃,還是那樣的味道?!?/br>
    “知道你喜歡,”晏殊同揉了下她的頭發(fā),說,“但這回,它不是哥哥哄你高興的小物什,而是哥哥獎勵你的東西,我們枝兒,真的長大了。”

    “哥哥待我真好?!标讨πχ惺纸衼砩徯?,道:“拿個小碗來。”

    “是?!边^沒多久,蓮心遞過來一個掌心大小的瓷碗,晏枝認(rèn)真挑了幾個,放進去,遞給蓮心,“這些送去給亭淵少爺,說是兄長親手炒的糖,讓他嘗嘗?!?/br>
    晏殊同一怔,心里有絲絲不悅,假裝不在意地說:“小時候,我炒的糖你連父親都不愿意給,怎么這回這么大方?”

    “亭淵愛吃甜,又怕牙齒長得不好,便一直克制,偶爾吃點倒也沒關(guān)系?!?/br>
    “你對他倒是很好,”晏殊同頭腦漸漸冷靜下來,認(rèn)真道,“他不過是個穆府的私生子,你直接將他帶到臺面上,不會遭到穆府那些分家旁支的刁難么?”

    “目前尚未,現(xiàn)在本家亂得很,賬目也都尚未理清,那些分家的人想渾水摸魚也無從下手。更何況,現(xiàn)在正是老太太的喪期,哪怕是要鬧他們也沒那個臉。”這些事情,晏枝都想過,那些在四面八方的黑暗里盯視著他的影子,遲早會在老太太喪期過后,跳出來吸食她的血rou。

    晏殊同指骨輕輕扣著桌面,沉思片刻,道:“枝兒,哥哥在城郊有一棟別院,送你可好?”

    晏枝:“……”

    一時被晏殊同的大方驚到了,晏枝心想這個哥哥真是無止境地寵溺自己,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答應(yīng)的時候,突然想到穆落皓留下的那個名字,便問道:“哥哥可知道花悅庭在哪兒?”

    “花悅庭?”晏殊同蹙眉細(xì)想,意識到了什么,意味深長地看著晏枝,薄唇微抿,語氣又冷了下來,“枝兒所說的花悅庭是洛無戈洛小將軍的別院吧?!?/br>
    “是?!标讨芸鞆年淌馔难凵裰凶x懂他的猜測,把穆落皓的事情都告訴了晏殊同。

    晏殊同道:“枝兒的意思是,穆落皓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洛小將軍府中?”

    “是,我雖是可以不管穆落皓的事情,但這幾日總能想到穆落皓臨走時看我的眼神,擔(dān)心榮安王府是針對我們晏府使的伎倆。我遞了帖子,想進牢里看望穆落皓,但至今未能得到回信,怕是被人攔下了?!?/br>
    “你嫁到穆府,又因與父親不合,暫時失了晏府的庇佑,榮安王便步步緊逼,欺凌你一個弱女子,真是叫人不齒!”晏殊同冷冷一笑。

    “也不一定是針對晏府,許是瞧不起我的作風(fēng)。但無論如此,皆當(dāng)有投石問路的意思,”晏枝神色泰然地說,“畢竟我癡戀洛無戈,不惜下藥與他成就姻緣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對了,哥哥,昨日我見到了榮安王的義女,洛霞笙,那女孩心思沉重,遠(yuǎn)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純真無暇?!彼ы聪蜿淌馔肫饡镪淌馔嗍前V迷洛霞笙的男配之一,心里就一陣惡心,她輕咬了下下唇,把靈堂里發(fā)生的事情講給晏殊同聽,先一步讓洛霞笙在晏殊同心里落下了個極差的印象。

    若是晏殊同再一次迷戀上洛霞笙,又要重蹈書里的覆轍,他不僅得不到洛霞笙的半分喜愛,反而被洛霞笙用來離間他們父子,等到成功扳倒晏靖安后,洛霞笙只去獄里看望了一次晏殊同,給了他卑微的星火希望,卻又無法支撐起他內(nèi)心的悲哀與痛悔。讓她那么好的哥哥,慘死西市。

    晏殊同聞言果然怒極,道:“那女子當(dāng)真如此說?”

    “是,”晏枝說,“但我知道她是在胡言亂語,不過是想試探我對洛無戈的心思?!?/br>
    “你如今……”晏殊同擔(dān)憂地問。

    晏枝心里膈應(yīng),卻還是不得不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以前確實喜歡過,但喜歡的不過是年少時的驚鴻一瞥。那日,他初戰(zhàn)告捷,與一眾黑甲將士從城外打馬進城,我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少年將軍,黑甲束發(fā),意氣風(fēng)發(fā),姿容俊秀,哪能不喜歡呢?后來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個鐵石心腸的冷血男兒,不是我這樣的女兒能捂熱的。”晏枝怕晏殊同在問她這些瑣事,攬住晏殊同的胳膊,道,“還是哥哥這樣知道疼惜人得好。哥哥,你答應(yīng)枝兒,日后若是成婚不要娶一個像洛霞笙那樣心腸歹毒、表里不如一的女人好不好?”

    晏殊同輕笑,刮了下晏枝的鼻子,道:“說什么傻話,哥哥的親事早就定下了,那姑娘……”他聲音不知不覺放得溫柔,已是流露出三分喜愛,“你應(yīng)會喜歡。”

    兄妹倆又絮絮地說了一些家常,直到日落西山,晏殊同才告辭離去。

    臨走前,晏殊同道:“花悅庭一事我會查明,日后有了消息便來知會你?!?/br>
    “辛苦哥哥,”晏枝送他到門口,直到大門外仍是依依不舍。

    外面又下起了絨毛細(xì)雪,晏枝縮在大氅里,一雙眼睛烏溜溜地看著晏殊同,眼見那護了自己十余年的男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入馬車時,終是忍不住喚道:“哥哥!”

    晏殊同回頭,看向晏枝。

    晏枝沖他揮手,細(xì)雪落在白皙指尖,像是融化在剔透的美玉里,她吸了吸發(fā)紅的鼻子,沒忍住情緒泛濫,小跑過去,提醒道:“晏氏已是盛極,哥哥雖正如日中天,但終歸是人臣,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哥哥萬事小心。”

    晏殊同不知她為何要說這樣的話,卻見她一雙眼睛紅得招人疼惜,便點點頭,替她攏住大氅,柔聲叮囑道:“知道了,你快回去歇著,小心著涼?!?/br>
    馬車隆隆向前駛?cè)?,晏枝看著離去的背影,到底沒開口問晏靖安對她究竟是何態(tài)度,而晏殊同也從未提起晏靖安是否愿意讓她回去晏府。

    兩人不言不語卻又心照不宣。

    她站在穆府門口看著那輛插有晏府旗幟的馬車駛離視線,腦海里也過完了晏府相關(guān)人等在書里的一生。

    還是得做點什么,她想,這畢竟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家,也是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也是她翻身,免于未來厄運的關(guān)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