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我們陛下不是口出狂言閑的沒事妄想搞事,他是這么想的,之前都是他唱歌哄昭昭睡覺,現(xiàn)在他初來乍到睡不著,聽聽搖籃曲可能有用。 然而昭昭嚴(yán)厲地拒絕了:“不用。” 沈?。骸啊?/br> 下一瞬,昭哥重新翻過身,死死閉上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徒留沈琛一個人對著他的背影盯了一整晚,嘴角嘆息:“晚安,昭昭~” ………… 一夜無夢。 等到早上七點生物鐘自然醒,許昭和朦朦朧朧睜開眼,就對上了身旁那張神采風(fēng)揚的臉。 身旁—— 見他醒了,沈琛揚起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把他的頭發(fā):“早啊昭昭?!?/br> “…………” 許昭和“嚯”一下坐了起來,扭頭看了看他與床邊的距離,隔著八個人,的的確確是他滾過來了沒錯。 但他心中始終保持著一絲懷疑,他的睡相好像沒這么差,銀河系都讓他跨過來了? 沈琛笑而不語,也坐起身,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扭動間露出了修長的脖子與性感的鎖骨,再往下,許昭和移開了視線,沒看。 余光瞥見他的動作,沈琛勾起嘴角,一手撐著床甩了甩胳膊,衣領(lǐng)頓時掉的更往下,線條流暢充滿彈性的皮膚大片裸露,簡直不能更sao氣。 昭哥唰一下站起身,走去洗手間解決個人問題,沒理會一大早就發(fā)sao的陛下。 沈琛自討了個沒趣,也不惱,慢慢悠悠拉起衣服,走到衣柜前打算挑兩身今天穿的情侶裝。 然后,十二目相對…… 五娃瞪著眼睛仰頭望著沈琛,尷尬地伸手?jǐn)[了擺:“嗨~” 沈琛低頭,居高臨下看著他們,隨后伸手隨意挑了兩身衣服,抱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還活著—— 五娃頓時松了好大一口氣,這一晚上什么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們?nèi)戳?,剛才還以為小嚶要滅口呢! 他們天天跟昭昭一起睡,難道會不知道他睡相有多好嗎? 心機嚶絕不愧對他的稱號,還裝無辜!太可怕了! 五娃心有余怕,拍了拍胸口打算這兩天都不要在小嚶面前晃了,省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想起來滅口這事兒。 而此時的心機嚶不知道娃娃們深切的擔(dān)憂,他抱著衣服靠在門口,極好的耳力讓他能聽到里面嘩啦啦撩人的水聲,許昭和在洗澡。 在——洗——澡—— 喉結(jié)不自然動了動,垂眸想了想,沈琛伸手敲了敲門,高聲道:“昭昭,要不要我給你送衣服進(jìn)去?” 五娃:“!??!” 五娃趕緊捂住耳朵,他們什么都沒有聽到! 嗨呀,小嚶可太大膽了! 里面的許昭和自然也聽到了,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漬,咬牙切齒:“不用了謝謝!” 說完,他立馬加快了動作,很快便搞定一切穿上衣服走了出來,頭發(fā)還在濕淋淋往下滴水。 突然打開的門后是沈琛略帶笑意的臉,他看了眼許昭和的頭發(fā),十分懂事地將懷里的衣服塞給他:“換,我沒動手腳。” 許昭和:“…………” 他看了看衣服,手指微動。 剛洗完澡再穿之前的確實有點難受,便遲疑著伸手接了過來,抿了抿嘴角深深望了他一眼,再次關(guān)上門走進(jìn)洗手間。 沈琛忍不住咬著嘴唇笑了笑,一邊囑咐他要把頭發(fā)吹干,一邊自己也走到床邊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 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貴族式服裝,不過比之前的日常了許多,就是白色的花邊領(lǐng)不能少,看起來高貴冷艷,又帶著點說不出的sao氣。 而同一身衣服穿在許昭和身上,就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溫和冷淡,如同長在皚皚雪山上的高嶺之花,又如同鄰家雨后的百合香,有一種高不可攀與觸手可摘的碰撞,讓人心癢難耐、欲罷不能。 五娃又湊在一起咬耳朵。 這兩人站在一起,嘖,絕配! 許昭和出來,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心機同款,沒說什么,扣了扣袖子準(zhǔn)備往外走,卻被沈琛一把給拉住了。 “等等,給你吹頭發(fā)。” 說著,他便又把人給拉進(jìn)了浴室,兩人站在鏡子前,一前一后,盡是修長俊美的青年。 只是身后之人體型更加高大些,抬手撩在他的黑發(fā)上,用溫柔的風(fēng)輕輕吹起,帶出無數(shù)小水珠,沾濕了細(xì)白的指尖。 許昭和看了眼鏡子里的畫面,默默伸手要去接吹風(fēng)機,“我自己來?!?/br> 沈琛側(cè)手避開,嘴角勾起,尾調(diào)上揚,呼在他的耳邊:“我?guī)湍惆” “…………” 最終這一場拉鋸戰(zhàn)在沈琛的堅持中結(jié)束,昭哥隨手?jǐn)]了把徹底干透的頭發(fā),眼角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熱風(fēng)吹的微微泛紅,率先走了出來。 沈琛跟在他身后,嘴角始終帶著不可言說的笑意。 五個娃娃躲在衣柜里捂著眼,從大大咧咧的指縫里偷看一臉春風(fēng)蕩漾的沈琛搶先紳士地打開 了大門,接著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乘坐電梯到了一樓。 因為是大型聚會,所以大家三餐都是要在一起吃的。 整整百來號人,聚集在餐廳里,圍在一起分不清誰是游戲者誰是npc。 各種奢華的衣服層出不窮,五顏六色仿佛百花齊放的大花園。 每每看到此,都不得不再感嘆一句,這是一個相當(dāng)有錢的副本! 熊林和唐安坐在長桌靠前的位置,看到許昭和下來側(cè)過臉朝他擠眉弄眼。 昭哥回了一個手勢,示意隨后找機會聊。 兩人安穩(wěn)下來,繼續(xù)觀察周圍的情況。 鄒北作為管家站在主位之后,看到兩人來了分別拉開兩張緊挨在一起的椅子,看起來已經(jīng)十分適應(yīng)這個新身份。 沈琛朝許昭和做了個“請”的手勢,待到他入座才坐在另一旁,抬了抬手示意可以開飯了。 游戲者們皆是第一次見到“國王”與“公主”的真實面貌,匆匆看過一眼便低下頭無聲地吃起早飯。 在他們心里,大約都覺得這是兩個惹不起的boss,唯有昨晚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樂天兄頂著一頭翹起的金毛,目瞪口呆。 這“兩”個游戲者,是給副本塞錢了嗎?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為什么他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不起眼的小使者,人家就投胎成金字塔尖了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遠(yuǎn),敖樂天動了動屁股,激動得難以自拔。 要是抱上這兩條大腿,通關(guān)無憂?。?/br> 鄒北的位置在熊林對面,吃過飯,他先是湊到陛下身邊報告了昨晚的情況。 惡龍的事暫且不提,那么大動靜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除了這件事,昨晚還死了兩個人,男性,分別在自己的房間出事,死狀極慘。 沈琛優(yōu)雅地擦擦嘴角,目光在底下的百來號人中掃了一圈,伸手托著下巴,“死的是什么人?” 鄒北已經(jīng)事先打聽過了,回道:“是兩名男爵。” 許昭和想起昨晚上聽到的聲音,垂下眸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而乍一聽到死人,眾人在底下也炸開了鍋,小聲跟身旁的人討論起來,游戲者npc混成一片。 跟那兩名游戲者一層的人已經(jīng)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開始繪聲繪色地與旁邊人講了起來,場面一度難以控制。 末了打破這紛亂局面的是一位年齡在四十歲上下的侯爵,起身高呼道:“陛下!一定是魔族的jian細(xì)混入了我國!” 魔、族…… 昭哥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手上趁亂往下遞著桌上的精致食物,投喂嗷嗷待哺的五娃。 沒一會兒,他面前的餐盤就都空了,沈琛抽空看了一眼,給他端了一盤自己面前的草莓蛋糕過去。 五娃一人懷里抱著一摞零食,趕忙撤退,躲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里默默圍觀吃東西。 侯爵還在抒發(fā)自己一片肺腑之言: “先是惡龍來襲,后有魔族虎視眈眈!陛下,公主的z——” “閉嘴!” 一個宛如飛鏢的碟子瞬間飛過去,侯爵的話戛然而止,他也不敢躲,被砸地晃了兩下,連聲求饒:“陛下恕罪!” 沈琛伸手叩著桌面,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凌厲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場中立即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如同鵪鶉似的低下頭,生怕成為被槍打的出頭鳥。 許昭和是萬萬沒想到這其中還牽扯到了自己,看來這位“公主”的戲份相當(dāng)之重啊。 那侯爵的未盡之言到底是什么? 他身上又懷有什么樣的秘密? 疑惑太多了,等到早飯過后他趕緊找機會和熊林等人湊在一起,將進(jìn)入副本后所有的線索串聯(lián)了一遍。 鄒北:“我昨晚觸發(fā)了一個數(shù)據(jù)npc,得到了關(guān)于這個城堡的一點點劇情。” 數(shù)據(jù)npc跟普通鬼怪npc還有不同,他們就是完全的代碼結(jié)構(gòu),按照設(shè)定好的程序行動,一旦跟他們發(fā)生聯(lián)系觸發(fā)某個點,便會說出既定的線索,說完就繼續(xù)按程序辦事,根據(jù)代碼不同分為一次性觸發(fā)和多次性觸發(fā),不過就算多次觸發(fā)后也是復(fù)述相同的內(nèi)容。 這種npc不會說謊,游戲者不必?fù)?dān)心跟別的鬼怪交流十句話里只能聽半句,但價格也是不菲的,一般副本養(yǎng)不起:) 再次從側(cè)面證明完路西法的財大氣粗后,鄒北繼續(xù)說:“國王在這個城堡里舉行了一場七日宴會,宴會結(jié)束后,所有人必須離開?!?/br> 熊林解釋道:“通關(guān)時間為七日,假如時間到了還賴著不走,那就判定為通關(guān)失敗了?!?/br> 唐安摸摸下巴:“所以離開的方法是什么呢?從大門走?” 鄒北接道:“目前還不知道,但就現(xiàn)在的發(fā)展來看,我們還在走一個劇情,也許等到劇情結(jié)束就能得到離開的線索了。” 遲遲未曾開口的昭哥終于說話了:“所以,你們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