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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文還未處理大半,蕭予戈的肚子卻已開始咕嚕亂叫,伸頭一瞧窗外,將近晌午。但見南楚杉巍然不動,他自然也不好提出吃飯,只得垂頭繼續(xù)辦公。 “大人,有客來訪?!笔捰韪觐^一回這樣喜歡這位大嗓門的衙役王九,忙讓他去請人。 南楚杉抬眼,“楚柳應(yīng)當(dāng)備好午飯了,待會完客便直接往飯廳去罷。” “好?!?/br> 來人著一身靛青長衫,未語三分笑,自我介紹說是青鴛縣的官差,名喚陸酌樓。 南楚杉訝問,“可是‘陸三日’陸捕頭?我曾在家父口中久仰你的大名。”說著,站起身迎他坐下,倒上一杯清茶。這陸酌樓之所以得此名號,是因?yàn)闊o論何等大案要案,他都能在三日內(nèi)查明,還百姓一個(gè)真相。 “陸捕頭到訪可是有事?”蕭予戈坐在他二人中間,正色問道。 陸酌樓謝過南楚杉的茶,回道:“奉本縣縣太爺之名,押送犯人前至環(huán)海縣問罪。” 蕭予戈問及緣由,陸酌樓道:“因有人冒名頂罪,經(jīng)本縣縣太爺查實(shí),此人戶籍屬環(huán)??h管轄。依著規(guī)矩,需轉(zhuǎn)由蕭大人您二次審理,方可將案卷呈交州府?!?/br> “本官明了,勞陸捕頭走此一遭?!?/br> 陸酌樓抱拳,“此為下官職責(zé)所在。既然人已帶到,陸某便先行告辭,衙門中還有不少公務(wù)需要我協(xié)助。”南楚杉道:“陸捕頭不妨用過午飯?jiān)僮??恰巧家妹已遣人來問是否要開飯?!笔捰韪晷睦锓膏止荆谶@兒坐了這么久,就見著王九一人現(xiàn)身,難不成南楚柳是在用江湖中的秘音之術(shù)與jiejie對話么? “謝過南師爺好意,但陸某需在天黑前趕回縣衙,就此別過。山長水遠(yuǎn),后會有期。” 蕭予戈盡一回地主之誼,送陸捕頭到門外,待完全瞧不見人影,才轉(zhuǎn)頭去喚南楚杉去飯廳。只見對方臉頰鼓起,看似有些失望,蕭予戈不禁蹙起眉頭,抬高點(diǎn)聲音又喚她一聲,南楚杉如夢初醒,跟在他身后進(jìn)去。 用飯之時(shí),南楚杉心不在焉,不是從南楚柳碗里夾菜,就是將一大塊rou往小rou干臉上戳,直驚得小rou干沿著飯桌亂跑。蕭予戈伸手抱起小rou干,往它嘴里喂了口剔好刺的魚rou,以眼色示意南楚柳,后者又是搖頭又是聳肩,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 這秋天都要來了,可南師爺卻動了春心?蕭予戈有些難以置信地想道。 等到達(dá)公堂,見著跪好待審的犯人時(shí),南楚杉又忽然變回原本不茍言笑的模樣,就像剛才因走神撞到蕭予戈后背的是他人一般。 “啟稟大人,小人知罪,請大人定罪?!笔捰韪赀€未問出半個(gè)字,堂下犯人業(yè)已磕完兩個(gè)響頭,義正辭嚴(yán)地認(rèn)錯(cuò),倒是殺了他一個(gè)措手不及。 蕭予戈道:“你可知代人受過將獲七日牢期和三兩罰銀?三兩銀子,依本官對你家境的了解,應(yīng)是你一家五口近兩年的口糧。郭文凱,究竟對方給了你什么樣的好處,讓你執(zhí)意如此?” “不過義氣罷了。” 蕭予戈冷笑,“郭文凱,你可知你這份義氣可是用在一名沿路搶劫的盜匪身上,這等作/jian/犯/科的賊子值三兩銀子和你這樣一位血性男兒的友情嗎?本官認(rèn)為不值?!?/br> “既是我交友不慎,后果自有我一力承擔(dān)。”郭文凱直起半身,抱拳朗聲道,“請縣太爺大人治罪?!?/br> 驚堂木響。 “來人,送這位郭壯士入地牢?!毖靡蹅兊昧睿瑓s無一人動他身子,只跟隨在左右引他往地牢處去。 南楚杉停筆,伸手去翻手邊的轉(zhuǎn)檔案宗,說道:“大人這回似乎有些草率,就像是被郭文凱牽著鼻子走?!?/br> “‘陸三日’的辦案能力,本官信得過?!笔捰韪昝嗣⒁麴璧膫?,“師爺是認(rèn)為本官辦事不力么?” 南楚杉雙臂撐在桌上,思索少許回答,“我對大人并無異心。” 作者有話要說: 南楚柳今日小記: 二姐紅鸞星動了,對象竟是青鴛縣的陸捕頭?但是大人似乎對二姐關(guān)愛有加? 又是個(gè)你愛她,她愛他的故事么?原來話本里不見得都是騙人的。 看來,我還是去跟小rou干一起玩毛線團(tuán)的好。 蕭予戈:在南師爺心中排在家人之后的,難道已經(jīng)不是本官了嗎?(撇嘴) ☆、齊頭并進(jìn) 郭文凱在牢房里極為老實(shí),送去的飯菜回回都是吃得連渣子都不剩,且比其余犯人還要遵守衙門的起息。每每聽到牢頭這番報(bào)告,蕭予戈總愛有意無意地去瞧南楚杉,一旦對上她的視線,蕭予戈便得意洋洋地丟去個(gè)笑臉,直令南楚杉疑惑他究竟在高興什么。 這日郭文凱牢期已滿,蕭予戈難得前去送行。一行人將及衙門口,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牽著小男童的婦女不住探頭往里張望,郭文凱欣喜地?fù)]手叫喊一聲,那婦女面上也呈現(xiàn)出點(diǎn)笑意。 “郭文凱,望你日后謹(jǐn)慎交友,莫再入我縣衙大門?!惫膭P即將走遠(yuǎn)時(shí),蕭予戈在他身后叮囑。 一家人說笑著離遠(yuǎn)后,牢頭也退下回地牢繼續(xù)看守,南楚杉瞥一眼他的背影,問道:“大人這幾日似乎極為愉悅,可是遇上什么好事?” “本官整日與師爺待在一處,若有好事,師爺怎會不知?” “那......”南楚杉輕搖頭,她似乎越來越看不懂這位大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