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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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大概說了下自己今日聽到的八卦,最后才提煉出重點,對沈母洋洋得意:“聞家弟弟說,最羨慕身體康健有活力的,他沒有被我嚇到,還特別歡喜,甚至還想與我習武,娘您就放心好了。” “還有,我今日出去特意讓人打聽過了,上次那件事并未給侄女們帶來什么不好的名聲,大多都是不墮武將世家小姐的名聲之類的話,并無妨礙?!?/br> 沈母見她那副認真的模樣,莞爾:“這是想讓她們與你一起解禁?” 沈精羽嘿嘿地搓著手,笑了兩聲:“我在路上聽聞,京城再過幾日會有一場端午廟會,嘿嘿,娘?!?/br> 沈母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也罷,如果你能給我繡上一方滿意的繡帕的話?!?/br> 沈精羽一下子就苦起了臉。 繡帕?! 她現(xiàn)在除了會修泥鰍,就是蘭草與竹子,再復(fù)雜點的,她一沒耐心,二也沒手藝。 再加上沈母又是個挑剔的…… 然而,想想端午廟會的誘.惑,最終沈精羽還是狠狠地點了點頭:“成交!” 草,貴精而不貴多,有一棵足矣! 等沈精羽帶著身邊的婢女們風風火火離開,沈母才繼續(xù)慢悠悠地翻閱著手中的冊子。 半晌,她嘆息一聲:“也罷?!?/br> 她們原也是武將世家,即便這消息傳將出去,少了幾個文人世家可相看,總也還有一堆武將家庭作為備選。 只是原先想為幾個丫頭挑選幾個文人的念頭可能會有有些難辦。 尤其是嘉嘉那個喜好文人、為此不惜自進京起就一直努力偽裝的丫頭,也不知是否還有圓愿的一天。 靜暖院。 沈云嘉正一身殺氣地踢打著面前的木樁,汗?jié)竦哪l(fā)絲絲縷縷地掛在頰邊,襯著她面上劇烈運動后的潮紅,倍顯英氣與嬌艷。 沈云嘉感覺自己這愿望可能是不成了。 當時怎么就沒忍住,腿踢得那么高,拳頭揮得那么溜呢! 但是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樣做,只能說,她這想要嫁給文人的想法太過異想天開和波折。 待她又發(fā)泄完,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正趴在窗口向她張望的沈云昭和沈云卉,她勾起唇角,細聲道:“要出來切磋一下嗎?” 兩人連連搖頭。 平日里也就算了,現(xiàn)在嘉嘉明顯心情不好,她們可不想去做沙包。 見沈云嘉的心情好似好了些,兩人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沈云昭輕聲詢問:“嘉嘉,你是要放棄你的夢想了?” 沈云嘉細細地在水盆中凈完面,起身一邊用帕子擦面,一邊垂眸思索:“隨緣吧,你們呢?” 沈云昭與沈云卉連連搖頭。 沈云昭相貌端莊,五官大氣,平時只要裝得住,沈母說她基本不用愁嫁:“我隨便的,文人武人家庭都行?!?/br> 沈云卉點著蘋果臉附和:“我也是,我也是?!?/br> 她們都無甚要求,只沈云嘉一個,不知為何對文人有那般憧憬,平日里裝得那么累,也想嫁個文人相公。 沈云嘉抿著唇,雖說已經(jīng)做下決定,心情還是有些不愉。 還沒等想出個結(jié)果,就見郁金一臉喜氣地走了進來,見三位主子都在,便行禮笑道:“給三位主子請安,我家小姐讓奴婢過來轉(zhuǎn)告說,她已向老夫人申請了三日后一起出去逛端午廟會的機會,讓姑娘們最多再禁足三天,就能出門了?!?/br> 沈云昭倒是知道沈精羽今日出門去了,不禁詢問:“你們今日出門,外面可還有討論我們的?” 郁金想了想,點頭:“有倒是還有,不過都是好話,我家小姐說,三位姑娘無需介懷,京城的新鮮事兒多,最近這段時間馬大儒案的關(guān)注太大,直接將云安食肆那茬給蓋過去了,現(xiàn)在記得的也不會太多。” 反正沈精羽今日出門,是全無一個異樣目光。 “我家小姐還說,當時那情形那么亂,又有誰能認清哪一個。若被問起,就只管往她或者我們這些婢女身上推,姑娘們不用有負擔?!?/br> 沈云嘉三人一怔,面容逐漸輕松起來。 “那便好,那便好。” “此番便多謝小姑姑了,春熙,給郁金拿些冰過的果子,讓她路上吃?!?/br> “哎,好嘞?!?/br> “多謝三位姑娘。” 待郁金離開,三人相視一眼,歡呼起來。 “嘉嘉,你還放棄?”沈云昭再次詢問。 沈云嘉眨了眨細長的桃花眼,抽出帕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一邊輕搖,一邊細聲嬌笑:“那人家就再掙扎掙扎?萬一真定了一個武人,我再顯露真面目也不遲?!?/br> 沈云昭和沈云卉被她那故作嬌弱的模樣都逗得直不起腰。 “那你便繼續(xù)努力?!鄙蛟普研Φ?,“我們會幫你完成這個愿望?!?/br> 沈云卉也叼了一個果子連連點頭,卻不忘補充:“當然,這僅限于你。我還是更喜歡武人,文縐縐的文人什么的,完全是天書,聽不懂,也懂不起。” “蠢五妹,凡事要做好萬全準備,走,四姐帶你進去讀書練字去。” “……我不!” 當天聞胤瑾回到郡王府后,便由于心情過于激蕩,在前院畫室又畫了半宿的畫。 一張張活潑的,靈動的,狡黠的。 那些鮮亮的活潑畫面,在他腦海中一副副的,他生怕如果不盡快繪制下來,這些畫面就會褪色,直至最后消失不見。 那是他所舍不得,也不允許的。 待到夜間,由于時間太晚,他便直接歇在了畫室。 可能是因為今日他與惦記已久的小未婚妻有了接觸,也或許是白日里,他成功舔了一下自己未婚妻的指節(jié),因此,這一夜,他的夢境旖旎。 好夢正酣,身體炙熱之際,突然,他在面前沈家jiejie的身上聞到一股刺鼻的,與她體香完全不同的花香和脂粉味兒。 聞胤瑾皺了皺眉,還在旖旎的夢境與現(xiàn)實中掙扎,就察覺有一股滑膩的惡心觸感,觸摸上他的身體,他反射性睜開眼睛。 然后就看到,月光下一位女子正半趴在他的床上,她衣著暴露,坦胸露乳,之前想要對他做些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聞胤瑾除了在沈精羽面前時,是害羞且靦腆的,平日里在外,一向都是清冷的毒舌性子,而且,脾氣也一點兒都不好! 凡是在他身邊伺候的都知道,最好不要去觸及他的底線,一旦觸及,他當場甩臉子都是輕的,趕出府、或者發(fā)賣給人牙子,才是郡王府下人們最不愿接受的結(jié)果。 因此,像是松海、松山這些在聞胤瑾身邊經(jīng)常伺候的,都會格外小心謹慎,也格外會看臉色和判斷時機。 而現(xiàn)在,聞胤瑾的面色便是瀕臨暴怒的臨界點。 知曉他怪癖的左丘俊綽和三皇子,都知他嗅覺靈敏,平日相處見面時,也盡量不在臉上涂脂抹粉,哪怕現(xiàn)在大晉以白為美,但是為了遷就他,他們大都也在赴約之前這樣做。 這個丑女人,是哪里來的自我感覺,以為她能比三皇子還要高貴,能用這樣一股惡心的味道,來惡心他?! 聞胤瑾抽出枕下的鞭子,向著床上的女人就是啪啪啪幾鞭子,直將那女人抽得一陣尖利慘叫,連滾帶爬得掉下了床榻。 寢室內(nèi)突然發(fā)生的動靜,直接驚動了外面守夜的書桐與書槐。 兩人互視一眼,直接推門進去:“郡王!” 一踏入屏風后,看清里面人的慘狀,兩人的皮便不由地繃了繃。 在他們二人守夜期間,竟然有人闖入了主子的房間,而且,還是帶著一身主子最討厭的脂粉味來夜襲,感覺已經(jīng)小命休矣。 第46章 打賭 書桐也顧不上自己今晚新?lián)Q的妃色撒花百褶裙, 待聞胤瑾抽夠了,直接抽下了那女人的腰帶,將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起。 之后便與書槐一起跪地請罪:“主子恕罪, 屬下等一直守在門外,期間一直瞪大眼睛沒有睡著,不知她是怎樣進來的,現(xiàn)在就將人拖下去嚴刑拷問?!?/br> 聞胤瑾哪怕已經(jīng)抽了一頓的鞭子, 心中的怒氣仍舊難以發(fā)泄。 剛才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進來, 他的那個旖旎夢境, 完全可以從頭做到尾, 一夢天明。 現(xiàn)在,因為這個丑女人, 都毀了! 他也懶得去等待書桐書槐的審訊結(jié)果,而是直接一鞭子甩在了那女人臉邊的地面上, 沉聲詢問:“你自己說,你是從哪里來的?” 地上的女人早已被他這幾鞭子嚇傻了, 她身無長物,家境貧困, 若是再沒了她這張尚且能看的臉, 她就什么都沒了。 因此, 她在聽得聞胤瑾詢問后,只猶豫了一息, 就在他第二鞭子揮下來之前, 急忙開口:“是從暗道!奴婢是從后宅秋香園的一個暗道走過來的?!?/br> “暗道?你是怎樣發(fā)現(xiàn)的?!?/br> “是奴婢偶然發(fā)現(xiàn)的, 奴婢偶然發(fā)現(xiàn)秋香園中的暗道直通郡王的畫室, 又聽聞郡王今夜難得安歇在此, 便忍不住動了些妄念, 還望郡王恕罪?!?/br> 聞胤瑾看向書桐書槐。 書槐機靈,此時早已點上了油燈,在那女子的指點下,尋到了這間房間的暗道開關(guān)。 聞胤瑾擰了擰眉,半晌,發(fā)出一聲嗤笑。 這處房間原本是聞胤瑾父親的書房,待聞父去世后,被他改造成了畫室。 平日里,他要么在自己院落中的臥室,要么就在自己的書房,而這里,他雖說也常過來,卻很少在這邊過夜。 卻不想,他的這處原本以為的隱秘空間,竟還有一處他所不知道的暗道?! 聞胤瑾簡直要被氣笑了。 “真是可笑,這處暗道,你說老夫人她知不知道?!她是肯定知道的吧。” 他曾記得有段時間,聞父就是一日日地在這里流連歇息。 彼時,他母親郁郁寡歡,那位姨娘卻日日嬌艷,母親心下懷疑。 老夫人卻每日每日的說母親心眼小,容不下人,害得聞父不沾女色,說著趕著讓聞父去那位陳姨娘房里歇息。 現(xiàn)在看來,竟還有這番緣故。 書桐書槐躬身垂頭,不敢吱聲。 畫室這處暗道,設(shè)計得太過隱秘,他們之前檢查過許多遍,都沒有檢查出來。如果郡王細究下來,確是他們的失誤,他們難逃責罰。 然而,聞胤瑾卻沒有馬上公布責罰結(jié)果,而是徑自抓起一旁的外衫穿上,抬腳離開畫室。 在經(jīng)過兩人身邊時,低聲道:“派人去秋香院查清楚,整個兒封禁。明天再將府中所有的住處都翻找一遍,這次的事,沒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