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隊，”他撐著墻面，晃了晃有點疼的腦袋，走過去把蜂蜜水喝了，近距離觀賞著廚房“美景”，“以后做飯還是交給我吧。”

    聶錚點了點頭：“好，”他看了一眼身后，“你今晚睡哪兒？”

    于戮在被坑了一次之后這下很快就明白了聶錚想要表達的意思，聳了聳肩：“聶隊你定吧，就是我體力好不知道睡不睡得著。”

    聶錚“嗯”了一聲，招呼于戮去做早飯了。

    十分鐘過后，聶錚的同事驚奇地發(fā)現，他發(fā)了人生中第一條朋友圈，只有一句話：導航儀變成男朋友了。再看下面點贊的人，第一個就是于戮。

    刷朋友圈刷出狗糧來的幾人：……得，這糧我干了。

    朋友圈發(fā)布的五分鐘后，底下的評論驚現了一大堆“百年好合”。

    于戮吃完了早飯去看了眼手機，發(fā)現朋友圈那兒居然又有了紅色的小點，趕緊點進去看：……

    他承認，他在心花怒放的同時被嚇到了，他本來以為聶錚發(fā)朋友圈至少會屏蔽一部分人，沒成想這聶隊，可能……“聶隊，你知道朋友圈可以屏蔽人嗎？”于戮問道。

    “怎么屏蔽？第一次用不太清楚，”聶錚持續(xù)盯著手機里的消息，沒有注意到于戮滿臉寫著的果然如此，“二十幾個點贊了。”他平靜地說道。

    于戮還記得之前他看到的聶錚的好友都是些什么人，除了和受害者有關的人員，就是一幫只因為工作原因有聯系的人。

    他難以想象，二十幾個贊是怎樣的概念，這還沒算上那些看了之后沒點贊了。

    “聶隊啊……”于戮其實是拒絕的，但是滿臉寫著高興，“有這么值得炫耀嗎？”

    聶錚自己給自己點了個贊，看著于戮，回答道：“嗯，”他喝了口水，刷新了一下又多了五六個贊，“很值得?！?/br>
    于戮捂著臉，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臉紅到不行，忍不住跟在后面也發(fā)了條朋友圈：啊，心花怒放。

    底下評論沒有聶錚下面的友好——

    邰明明：狗糧什么的一條就夠了啊啊啊啊啊為何要強制撐開我的嘴我已經飽了二位秀恩愛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聽見我清脆的犬吠了嗎？

    武雯：md，甜蜜暴擊。

    江久：……開心就好，雖然我知道是遲早的事但還是驚訝一下二位的發(fā)展速度。

    小凱：加油。

    于戮看著小凱的評論有點懵，轉手回了個好的，盯著聶錚在想，加油……到底要怎么加油。

    還有一條來自聶錚與眾不同的評論：我的。

    于戮耳根通紅地回復了個“嗯吶！”。

    他前一秒其實挺在意為什么喬小治沒有評論的，直到他看見了喬小治給他發(fā)來的私信：足足三四百條，花式在罵于戮恬不知恥撒狗糧。

    于戮看上了他發(fā)的最后一個問題：你特么是人嗎？

    于戮打開手機鍵盤回復：很抱歉，為了聶隊我可以不做人。

    喬小治：……

    喬小治：我是不是還得祝個九九？

    于戮：感謝祝福。

    喬小治：滾吧你，md我真想現在就過來打你。

    于戮：來啊你跑過來的話估計來得及。

    喬小治：腳骨折了，跑不動。

    于戮：哇哦？？？

    喬小治：人生不只眼前的茍且，還有隨處可見的天險。

    ……

    該撒的狗糧也撒得差不多了，于戮關上手機，和聶錚面對面坐著，準備好好講述一下昨天斷片前發(fā)生的事情。

    被兇手差點殺死然后追丟兇手的事情，于戮把每一個細節(jié)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聶錚。

    聶錚也把昨天就把附近那胡同里發(fā)現了尸體的事情告訴了于戮，還包括醫(yī)院死者那時旁邊病床的患者是沈余的事情。

    于戮聽見沈余，有些哭笑不得，這不又是個死無對證嗎。

    不過重點還是更多在于兇手又殺人的事實上，由于那個死胡同包括周圍的一部分區(qū)域都沒有被監(jiān)控覆蓋到，那時去過酒吧的所有人都接受過詢問。何況于戮還坦白地說自己進去過那個死胡同。

    于戮懷疑兇手最開始是有想把殺人的事情再一次丟鍋給于戮的，說不定到現在為止真兇還是這樣的想法？不過不得不說是于戮運氣好，恰巧全程錄音。

    他拉了幾下手機錄音的進度條，自己也是剛才聽的時候才發(fā)現自己在死胡同里大喘氣的時候意識中斷過一會兒，而就在那個時候，迅速清理好眼睛里進的烈酒的兇手曾折回來過至少一趟。

    那兇手走到了離于戮很近的地方，用沙啞的聲音輕聲說了一句：“再一次加油吧?！被蛟S說的就是他想要接下來栽贓給于戮的打算。

    根據錄音時間的推算，很快就證明了于戮和殺人事件沒有半毛錢關系，保守估計，兇手是在于戮離開后挺長時間才動手的。

    錄音被當作證據發(fā)給聶錚了，錄音時長雖然長得可怕，但他還是執(zhí)意要完整版的，順便還在自己手機里下載下來了一份好好保存。

    于戮撐著腦袋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聶隊，我覺得兇手可能認得我。”他想起了那個哪怕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也硬是要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的人，那人若是陌生人，其實真不至于這樣。

    他也很迅速的解釋了，得到了聶錚的贊同。

    同時他也抱怨了些別的：“誒聶隊，你說那個兇手怎么永遠能找到沒監(jiān)控的地方啊？不是那些地方還有很多有你們的人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