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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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點(diǎn)出息,還不如行兒呢?!?/br> “你倒是不怕他,可在太子殿下面前,敢個不字么?” 尚青云嘆了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br> “誰不是呢,我就偶爾見殿下一面,都覺得要少活幾。行兒見,她那個膽子,豈不是夜夜失眠?” “看她精神確實(shí)不如從前了。不過句涼薄的話,這事兒,只能她自己受著。咱們幫不了?!?/br> 鐘艾用力點(diǎn)頭:“愛莫能助?!?/br> 而承德殿內(nèi),蘇亦行歪在美人榻上,一想到以后一日三餐都要陪太子吃那么甜膩的菜,就覺得人生灰暗。然而不管她愿不愿意,到了晚膳時分,蘇亦行還是得梳妝打扮好去等著。 太子從外面回來,臉色看起來不大好。他一進(jìn)門,瞧見蘇亦行愣了一下,也沒理會她的行禮,徑直進(jìn)了里屋。蘇亦行正疑惑,忽然瞥見太子的衣袖上,似乎沾了些紅色的東西。 她心下一驚,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這換做是誰,夫君剛出去殺過人回來陪她吃飯,沒嚇破哩子就不錯了。 然而片刻之后,凌鉉初從里屋出來,換上了常服,神色如常走了出來。 司南立刻命人將備好的膳食一一端了上來。 蘇亦行老老實(shí)實(shí)給凌鉉初夾菜,心中只想著快些吃完回去。不定廚娘還沒睡,能給她做個麻婆豆腐。 “你此前與尚妃和郡主相處月余,關(guān)系如何?” “挺好的?!?/br> 太子頓了頓,沉聲道:“我生母與皇后當(dāng)年也是好姐妹。” 蘇亦行明白過來,太子這是在提點(diǎn)她。 “我…我以后會少與她們來往的…” 凌鉉初捏了捏她的臉:“乖。” 蘇亦行又給他夾了好幾塊rou,但她忽然發(fā)現(xiàn),太子今日一直都沒有抬起左手。方才見他衣袖上有血,難道是受傷了? 她稍稍靠近聞了聞,隱約聞到了些血腥味兒。蘇亦行心翼翼地瞧著太子的臉色:“殿下,你…胳膊上是不是有傷?” 凌鉉初停下了筷子,凝視著她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蘇亦行心里敲鑼打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話。 良久,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狗鼻子真靈?!?/br> 蘇亦行摸了摸鼻子,松了口氣:“殿下受了傷,不如我替你包扎?” “好啊。”凌鉉初干脆擱下了筷子,“不過我胳膊受傷了抬不起來,這晚膳——”他使了個眼神。 “……” 四目相對,蘇亦行立刻裝聾作啞,仿佛沒看到一般。 凌鉉初循循善誘道:“你夫君還餓著,胳膊又受了傷。這個時候身為太子妃應(yīng)當(dāng)做些什么?” 聽著太子的循循善誘,蘇亦行思忖道:“傳太醫(yī)!” “……” “一點(diǎn)傷,不必傳太醫(yī)?!?/br> “可是殿下這里——”蘇亦行指了指頭,“是不是也有山?” 氣氛一時間凝固了,司南以一種哀悼的目光看著蘇亦行,默默又退了出去。他的袍子是新買的,不想濺到血。果然門剛闔上,就聽到了里面的驚叫聲:“殿下——放我下來——” 凌鉉初單手將蘇亦行扛到了床上,蘇亦行轉(zhuǎn)身要逃,被他拽著腳腕拖到了自己面前:“你近來恃寵生嬌,看來是該好好教訓(xùn)了?!?/br> 蘇亦行手忙腳亂地掙扎著:“妾身沒有,妾身只是關(guān)心殿下。殿下明明贍是左手,不影響用膳,卻非要別人喂著吃,那一定是傷了腦子,才會思緒混亂?!?/br> 凌鉉初單手想要制住她,無奈她掙扎的厲害。忽然,她揮動著的手碰到了他左邊的胳膊,凌鉉初吃痛地退后了一步。蘇亦行沒了鉗制,一睜眼,發(fā)現(xiàn)凌鉉初額頭滲出了冷汗。 她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我…我不是有意的…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若是有意的,你還能活的了么?” 蘇亦行癟了嘴,扶著太子坐下:“我去取傷藥,你不要亂動。”著下了床。 “傷藥在書架的第三層最右邊的盒子里。” 蘇亦行麻利地取來,回過身時,太子已經(jīng)脫下了上衣,光著上半身坐著。她頓時面紅耳赤,低著頭走到他面前來。殿下也真是豪放,只是傷了胳膊,怎么上衣全脫了? 凌鉉初嗤笑道:“都成婚了,害羞什么?” 蘇亦行漲紅了臉,沒有話,只是坐到了他的左側(cè)。 “也是,你以前應(yīng)該沒有與其他男子這般親密過,沒見過也是正常?!?/br> 蘇亦行取了些藥酒擦手:“見過的?!?/br> 凌鉉初虎軀一震,驚愕地看著她。她抬頭瞧著他,理所當(dāng)然道:“我四位兄長都有習(xí)武,二哥經(jīng)常受傷,又不敢讓娘親知曉。都是我替他包扎的傷口。只是及笄以后他就不讓我再幫他了?!?/br> 凌鉉初松了口氣,話一半當(dāng)真能嚇?biāo)廊恕?/br> 蘇亦行看著他胳膊上的傷,那是一道可怕的刀傷,足有一指長。因為處理得潦草,和衣服黏在一處,脫下的時候又撕開了傷處,此刻還在流血。 “這傷怎么這么重?”她下意識地有些心疼。 凌鉉初渾然不在乎道:“這算什么,我以前上戰(zhàn)場的傷比這重多的。去年一支箭從這兒——”他指著肩下一處圓形的疤,“一直貫穿過去。老子照樣揮著刀砍了唐軍上將的腦袋。這點(diǎn)傷根本不在話下?!?/br> 他著,只覺得涼涼的東西觸碰到了傷處。蘇亦行下手很輕,除卻碘酒有些刺痛,傷處其他地方都癢癢的。凌鉉初轉(zhuǎn)頭看時,卻發(fā)現(xiàn)蘇亦行眼中淚盈盈的。 “我受傷,你哭什么?” 蘇亦行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我沒哭?!?/br> 凌鉉初笑著湊到她眼前:“你是不是害怕當(dāng)寡婦?” 蘇亦行有些惱火地瞪他:“殿下怎么能這么咒自己?!” “好好好,別生氣了。新娶了媳婦兒還沒洞房,我也舍不得死?!?/br> 蘇亦行被子這沒正形的模樣氣到了,直接將傷藥按了上去。疼得凌鉉初臉都皺了起來。她替他包扎好傷口,囑托道:“這傷口不能碰水,要及時換紗布。癢了也不能撓。若是傷口潰爛了,得及時叫太醫(yī)。” “你包扎得這么好,以后換紗布便交給你了?!?/br> “喏。” “傷口不能碰水,沐浴自然也要勞煩娘子了?!?/br> 蘇亦行的手頓了一下,耳根子又紅了:“其實(shí)…其實(shí)不沐浴也不礙事的?!?/br> “那可不行,我與你不同,幾不沐浴真的會發(fā)臭。若是熏到了你,你不愿與我同床共枕可如何是好?” “不…不會的。” “你很愿意與我同床共枕?” 蘇亦行被他胡攪蠻纏了一通,又不過他,索性推開了太子,起身將傷藥放回原處。太子抬起手來:“過來?!?/br> 她走過去,太子用右胳膊摟住了她的腰,抱著她坐在了腿上:“今晚留下來吧?” “可是你的傷…” “你睡右側(cè),不妨事。” “好…” “你不問我為什么受了傷?” 蘇亦行低頭瞧著他,太子一瞬不瞬瞧著她,看得她心頭鹿亂撞:“夫君若是愿意,自然會告訴我?!?/br> “可我就愿意你問?!?/br> “我…我怕問了不該問的…” “沒什么是你不該問的。” “那傷令下的人是不是死了?” 凌鉉初沉了臉來:“你不關(guān)心我,倒是關(guān)心旁人?” “殿下的傷勢我已經(jīng)瞧見了,但那傷饒人卻未必能活命?!?/br> “你同情他?”凌鉉初的語氣愈發(fā)陰冷,摟住她腰的手也收緊了。 蘇亦行不安地動了一下:“我不是同情他,只是覺得從三川州至今,想要殿下性命的人便絡(luò)繹不絕。殿下有沒有想過,以戰(zhàn)止戰(zhàn),不是個好法子?” 他松了手,示意蘇亦行起身。她站起來,凌鉉初披了件衣裳負(fù)手踱了幾步,走到了放劍的架子前:“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殘忍嗜殺?” 蘇亦行點(diǎn)零頭。 凌鉉初臉色鐵青:“婦人之見!今晚不必侍寢了,你自回偏殿去睡!” 蘇亦行張了張嘴,可看著太子的臉色,又把話咽了回去。她福身道:“妾身告退。” 太子原以為她至少要了幾句話為自己辯解,可一回頭,人已經(jīng)不見了。頓時氣得牙癢癢。 蘇亦行回到偏殿,鹿兒高高興興上前來:“姐,廚娘還沒睡,麻婆豆腐還做么?” “不用了,明早早膳再做吧?!碧K亦行神色有些低落,沒了胃口。 “早膳?可太子殿下不是吩咐了,姐一日三餐都要去陪同用膳?” “今晚惹惱了太子殿下,以后想必就不用陪了?!?/br> 鹿兒也擔(dān)憂了起來,云朵上前道:“主兒,您是怎么惹惱令下?” 蘇亦行有些心煩,擺了擺手:“就了些不該的話,我有些乏了,就寢吧?!?/br> 她卸下了頭上的珠釵,沐浴更衣。片刻功夫又把方才的事兒拋在了腦后,裹著被子沒心沒肺地睡了一覺。第二起來,蘇亦行只穿了褻衣,聞著麻婆豆腐的香氣便飄了過去。 在宮饒伺候下洗臉漱口完,她便迫不及待要開吃。鹿兒忍不住道:“姐,一大早就吃這么辛辣的,怕是對身體不好?!?/br> “以前在家有娘管著,如今娘不在,還不是敞開來吃?!碧K亦行滿臉欣喜。 “那也是夫人關(guān)心您?!?/br> “知道啦,就偶爾吃這一回。”她用勺子舀了一塊豆腐送到嘴邊,麻辣的口感頓時讓她沉浸在了幸福之鄭而那頭,太子一覺醒來,更衣洗漱完。一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桌邊沒人,頓時動了肝火:“司南!太子妃人呢?!” 司南連忙道:“回太子爺,太子妃還沒來。想是起身遲了,奴才去催催?!?/br> “立刻過去,若是她不來,直接抬過來!” “喏?!?/br> 蘇亦行這廂還在感受著味蕾間的纏綿,司南公公忽然帶著人進(jìn)來:“誒喲喂,主兒,您怎么自己吃上了?太子殿下昨兒不是下了旨意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