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開戰(zhàn),夜擒燒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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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王爺,可否需要先隨下官至城主府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尹如虎話落,紀宸吟轉(zhuǎn)頭望向紀凰。 一連大半月都在風塵仆仆地趕路,她倒還習慣,就是怕凰兒這小兔崽子吃不消。 “不必了,先去城墻看看?!?/br> 紀凰鳳眸掃向遠處,那邊的壓抑氛圍在這里都能感受得到。 “是!兩位王爺請隨下官來?!?/br> 尹如虎此刻才帶上了些許贊賞,認真審視起紀凰來。 一般若是同她一樣從小便錦衣玉食的女孩,怕是從帝都趕路前來邊關(guān)的路上,就早已心生不耐。而這邪王卻如此淡然的要求先觀戰(zhàn)事,這般韌力才能當王位。 …… “你們西玖到底敢不敢戰(zhàn)?。?!要戰(zhàn)便戰(zhàn),要降便降!每日掛個免戰(zhàn)牌算什么女子做派!一群龜孫兒!” 敵軍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在馬上大聲叫陣,城中但凡能夠聽到聲音的士兵,皆是面紅耳赤無可奈何。 紀凰跨步登上城墻,站在城墻邊靜靜看著城墻下聲勢浩大的龐大軍隊。 果然,單拼起軍力,西玖國建國年淺,現(xiàn)在確實難敵北霄。 這樣看來,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她也免不了要去背后陰人一把啊。 敵軍首領(lǐng)定睛一看,對面城墻上居然站了個小娃娃??粗S后而至的西玖凰王站到女孩旁邊,那透露著關(guān)懷的眼神,無疑是在昭示女孩的身份——西玖邪王。 “哈哈哈哈!早聽聞西玖派了個未及笄的黃毛丫頭領(lǐng)軍打仗,本將軍還以為是說笑,不曾想竟然真的派了個嬌嬌女娃前來!哈哈!你們西玖這是當真無可用之人了嗎?!” 敵軍首領(lǐng)在城墻下吼得歡快,也帶起了后面大軍的嘲笑聲。 風嘯風鳴站在紀凰身后,小心臟都顫了兩下,后背發(fā)寒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家主子臉上愈發(fā)妖冶的笑。 那是笑嗎? 去你媽的笑!那是明晃晃的殺意??! 只見笑得愈發(fā)妖冶的紀凰,隨手搶過一旁士兵的長槍,一槍挑起城墻上掛著的免戰(zhàn)牌,將手中長槍一把擲出。 頓時,長槍以刺破蒼穹、無可阻擋之勢破牌穿過,向那敵軍首領(lǐng)射去。 全程動作流暢一氣呵成,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長槍封喉奪命。 漫天的免戰(zhàn)牌木屑隨風飄灑,尸體被長槍釘?shù)降厣系穆曧懟祀s著紀凰冷冽的話語響起: “開戰(zhàn)!” 紀凰的聲音如往常一般的大小,可這兩個字卻清晰的響徹了夷城,傳入敵軍所有人耳中。 看著自己這邊被長槍釘在地上、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將領(lǐng),北霄士兵軍心大亂。在敵城內(nèi)聞聲趕出來的其她將領(lǐng)迅速下令撤回城內(nèi),明日再戰(zhàn)。 敵軍像龜孫兒一樣縮回敵城的舉動,讓西玖士兵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個個都歡喜樂呵著。 一個照面就秒殺了敵軍將領(lǐng),還把敵軍嚇得像烏龜一樣縮回殼里。這位邪王殿下當真是好狠厲的手段,好狂拽的作風! 破曉屠生聽著這些夸自家主子的話,皆是一臉驕傲,好像被夸的是自個兒一樣。 別人出馬,一個抵倆;咱主子出馬,一人秒殺全場! 敵軍撤退之后,尹如虎對紀凰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恭謹,連忙屁顛屁顛將她們母女二人迎進了城主府。 …… “嘭!” 夷城城主府內(nèi),木桌四分五裂的慘烈聲音響起。紀凰用小眼神瞥了一眼自家暴躁母王拍桌子的手,撇了撇嘴道: “母王你悠著點,這桌子可不便宜?!?/br> 紀宸吟本來就正在氣頭上,現(xiàn)在被紀凰一盆子涼水嘩啦澆下來,又不好當著尹如虎的面教訓這小兔崽子,氣呼呼灌了杯茶就坐回原位去了。 “凰王息怒,不值得為兩個懦婦氣壞了身子。” 尹如虎被紀宸吟那一掌嚇得一個哆嗦,等到紀凰開口之后,才敢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寬慰著。 “好個李宛、陳擇!竟敢賣國求榮,不戰(zhàn)而降!此戰(zhàn)若是能擒了她們,必定要將她們押回帝都游行告罪!” 紀宸吟一想著眾多將士好不容易打下的國土,就這么被這兩人拱手送出去兩座城池,一時間再次氣得拍桌。 當然,她面前的桌子已經(jīng)四分五裂、在地上躺尸了,所以她這次拍的是紀凰面前的桌子。 紀凰看著自己桌上的一盤糕點就那么顫啊顫、顫啊顫……最終連糕帶盤一起吧嗒一聲陣亡在地上。 邪王殿下從容地撫了撫衣袖,收回自己不舍的視線,狠狠的在心里為不戰(zhàn)而降的兩人記上了一筆。 如果讓李宛、陳擇兩人知道,自己接下來之所以會被特殊招待,都僅僅只是因為這一盤五白糕,不知道會不會對五白糕留下此生難忘的陰影。 …… 是夜,月黑風高之時,一道身影從夷城城主府閃出,無聲無息的掠向了駐扎城邊的軍營。 成功竄進了破曉軍的紀凰,二話不說帶上磨刀霍霍的屠生眾人就襲向了敵城。 由于影剎堂的人強烈要求跟著主母來一場特訓,風嘯見她們意志堅定且實力不低,也就沒有阻攔。 編入屠生不過才短短二十天左右的時間,影剎堂成員的態(tài)度從原本的執(zhí)行任務、到現(xiàn)在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這些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而到底是為什么,也只有影剎堂成員自己心里知道了。 主母對破曉屠生的訓練,真的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變態(tài)! 然而就是這變態(tài)的訓練,讓她們找到了殺手的感覺。一個隱在暗中收割生命的殺手,一個真正的殺手! 而且主母這里各式各樣的武器也是她們從未見過的,就如同她們現(xiàn)在隨身攜帶的袖弩。殺傷力如此之大的這種弓箭,是她們從來不曾知曉的。 雖然她們僅在曼城待了三五天,但時間長短并不能改變她們對曼城的看法。 曼城就像是一個充滿挑戰(zhàn)和未知的新世界,又像是一處遠離世俗紛擾的桃源。 訓練時有各種變態(tài)任務、各種機關(guān)陷阱、各種武器裝備;閑暇時又有守歸區(qū)耕種田地、放牛養(yǎng)雞,還可以串門串戶、蹭飯、逗小孩;還有暗甲區(qū)狩獵斗酒、劃拳比武;如果有興趣還可以去攬月區(qū)自己試著設(shè)計衣物飾品、幫著新廚試菜品…… 總之,主母是個很神奇的人。她培養(yǎng)的人,有思想有感情有血性,與那些皇權(quán)王貴全然不同。 她,是一個配得上主子的女人。 而此刻,被她們在心中夸得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主母大人,正在帶領(lǐng)著她們翻墻…… “此去阮、疊兩城,正后方軍營駐軍十萬,且皆為正規(guī)軍隊;左后方駐軍五萬余人,全為普通城兵;右后方駐軍五萬余人,兩兵摻半?!?/br> “北霄此戰(zhàn)的統(tǒng)兵元帥——徐西風,與其部下十七名將領(lǐng)全部暫居阮城城主府內(nèi)。西玖叛官李宛、陳擇兩人齊住在疊城城主府內(nèi)?!?/br> “行動開始后,還是老規(guī)矩:十人一組執(zhí)行任務,以保證自身安全為首要前提;若情況有變,自行變通。兩城城外分別留下五百人,在城外各點接應。明白?” 紀凰攤開手中的敵軍駐軍圖,有條不紊的再介紹一次,見所有人都點頭之后,才讓她們分散進城。 而她自己,也領(lǐng)著風嘯、雷棘、飲血等二十名隱匿功夫較強的人,徑直朝阮城城主府掠去。 跟在紀凰身后的二十人、尤其是影剎堂的人,原本都以為自己的隱匿功夫已經(jīng)練得很不錯了,誰知跟在主母身后卻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她們敢肯定,若不是她們一直跟在主母身后盯著,恐怕此刻早就察覺不到主母的半點蹤影。 前面紀凰的氣息仿佛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她就如同這里的一棵樹、一片葉、一粒塵……完全沒有半分突兀。 此刻,紀凰身后的二十人才明白:原來真正爐火純青的隱匿,不是與外界完全隔絕,而是與外界完全融合! 紀凰掠至阮城城主府之后,將手背在身后,朝風嘯等人比劃著。 屠生成員一見這手勢,立刻就知道了自己下一步該干什么。隨著紀凰手勢的指引,每個人確定了自己需要解決的目標,悄無聲息的抹滅了各院的暗衛(wèi)。 影剎堂的人看不懂屠生之間的手語,只能凝神候在原地。不過這也給她們開啟了一種行動的新方式:原來殺手,不一定要獨自執(zhí)行任務。默契的配合,會有更快更穩(wěn)的結(jié)果! 等到暗中的護衛(wèi)解決完之后,紀凰閃身到每座院落,將袖中早已準備好的藥粉撒了下去。 而紀凰每動一次手,身后就會有一人自覺地到房中去,將床上昏睡成死豬一樣的敵軍將領(lǐng)裝袋打包扛走。 將整個城主府掃劫一空的邪王殿下,望著那十八個大麻袋,挑眉一笑、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眾人原路返回。 出了阮城、又在城外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后,望著阮、疊兩城后方接連升起的灼灼大火,還有一個個干了壞事翻越城墻之后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殺手們,邪王殿下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 以最快的速度清點完人數(shù),確認一個崽都不差之后,紀凰一揮手帶著她們和二十個大麻袋立刻撤回夷城。 黑夜與白晝交替之時、月未全落日未全升之際,熊熊烈火點亮了西玖國界的半邊天。 夷城城內(nèi)士兵紛紛醒來,涌上城墻驚嘆圍觀。 駐軍的營地里,所有被火勢驚醒的士兵亂成一鍋粥。即使之后大批士兵都被叫醒前來救火,但敵不過火勢太旺,二十萬大軍的糧草一夜之間說沒就沒了。 阮城、疊城內(nèi),城主府內(nèi)所有侍女小廝正欲通報,可府中所有能主事的將領(lǐng)已經(jīng)全部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