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金水湖比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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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敬軒正想追上去拉住蕭嵐樂問個明白, 被身旁的陳尚蕓又纏住了。 這女人,論姿容皮囊沒蕭師姐的一半好,論體貼溫柔,哪及的上他放在心尖的林師姐。 梁敬軒將說話細(xì)聲慢語又唯唯諾諾的陳尚蕓和平生見過的佳人對比了幾次, 越看越覺得不甘心,他真的要娶,也不該娶這個對他既沒有用處,又不是真心喜歡的女人。 娶她, 還不如娶心中最喜歡的林師姐。 梁敬軒心中一動,便朝著一眾蓬萊仙門弟子中尋著林千霜的身影, 他尋了好久才在人群的后頭看到了她。 林師姐正與一位陌生的穿著靈霄劍宗內(nèi)門弟子服的青年交談甚歡, 她臉頰似是嬌羞微低著頭,軟綿綿的右臂和右側(cè)的身體被那名青年很關(guān)切的小心翼翼扶住,兩個人的距離剛剛正好, 不唐突也不過分親密。 他們的關(guān)系一看便是非同一般,甚至交情頗深。 梁敬軒視線帶著敵意看向那位青年, 看著林千霜的笑顏有些憤然。 林師姐是什么時候和這位靈霄劍宗的弟子認(rèn)識的, 她為什么又不告訴他。 梁敬軒對他吸引女人的能力一向信心滿滿,卻在現(xiàn)在感覺自己摔了個跟頭, 無論哪個他招惹過的女人離開他, 他都不在意。 唯有林師姐,若是她真的移情于其他人, 他就像被奪走了重要之物。他舍不得, 也放不下。 客棧內(nèi)的天字房均只有一張單床。 林千霜為了避嫌, 本想找個師妹或是師姐換房間,或者重新回到原來的中玄房內(nèi),只是她意外的是,她敲開門一路詢問過來,沒一位女修愿意與她交換。 她一提到那間要換的天字房需要同蕭嵐樂住一塊兒,那群女修便一個個支支吾吾地推脫。 對面房的一位女修似乎是覺得林千霜吵了清凈,推門勸著說道:“林師姐,蕭師妹有重度潔癖,我們哪里敢和她住一塊兒,若是碰到什么,怕是要折騰許久,失眠一個晚上,你就別為難我們了?!?/br> “是啊,林師姐,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明天要與靈霄劍宗比試,我們需早點(diǎn)睡了?!?/br> 其余的女修們也紛紛附和道,態(tài)度一致得將房門合上。 林千霜看著師姐師妹們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愣住了,蕭嵐樂有重度潔癖,她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分明記得在藏書閣的時候,她將用過的一床被褥給蕭嵐樂蓋上,她什么話也沒說啊。 林千霜的臉上微微若有所思,蕭師妹愿意與她共用一物,原來在那個時候,蕭師妹對她的好感已經(jīng)不一般了。 一扇扇房門在她的面前都不約而同地合上了。 林千霜手還保持要推門而入的姿勢,她無奈地將手收回,被師姐妹們拒之門外,她也沒法子了,只能回到原來的房間,同蕭師妹待在一塊兒了。 她想要和同門師姐妹們換房間,除了避嫌之外,她還有點(diǎn)個人成分在里面。 林千霜默默嘆了口氣。她對著蕭嵐樂說了那么重的話,而且蕭嵐樂還在姻緣樹下對著她表白過,她覺得兩個人此刻待在一間房相處會很不自在。 “林師姐,你站在門外做什么,外面霜寒露重,為何不進(jìn)門來?” 紙窗上映著拉長的影子,隔著薄薄窗紙的兩人均可見對方在房門內(nèi)外的姿態(tài)動作。 林千霜望著映在紙窗上晃動的影子,蕭師妹似乎正坐在門正對的桌上。她莫非是在等她回房嗎? 推開了房門,林千霜便見蕭嵐樂一動不動坐在桌旁,見她進(jìn)來也不朝她看一眼,似乎是自顧自的沉思。 林千霜本來有點(diǎn)緊張的心倒是放松了一下,抱著從小二那兒取來的被褥在床旁的地上整整齊齊地鋪好,她將被子攤開時覺得身旁傳來一陣風(fēng)有點(diǎn)冷,她抬起頭,屋內(nèi)的那扇木窗正敞開著,隱隱可見天邊的皎月。 她怕半夜被風(fēng)吹著會著涼,便伸手去合窗,在合攏之際,她無法挪動的右臂皮膚上傳來絲絲的藥膏涼感。 蕭嵐樂輕托著林千霜骨折的右手,將她的袖子拉高,又把錦盒內(nèi)的藥膏細(xì)致地抹勻在她蒼白勝雪的肌膚上,又俯下頭吹了吹,清靈的眼眸幽深地對視著林千霜,緩緩壓抑地說:“師姐,你這樣的右手,明天又怎能參與明日與靈霄劍宗的比試,往年的比試,可都是你打的頭陣?!?/br> 林千霜無所謂地笑了笑,她感到蕭嵐樂的失落,故意裝了個逼,活躍了下氣氛,語氣逗比地說:“咳咳咳,真正的高手怎么會在意左右手這種事,我就算不用手,也可以打得那些靈霄劍宗的弟子跪地求饒?!?/br> 她說的都是實(shí)話,如若她真的釋放了魔壓,別說是靈霄劍宗的弟子了,兩宗的掌門都未必承受的住。 林千霜說完話,有點(diǎn)郁悶地發(fā)現(xiàn),她不但沒有活躍氣氛,幫她抹著藥膏的蕭嵐樂手還停了下來,唇顫抖著,端雅秀美的臉龐像是寫上了“內(nèi)疚”兩個大字,眸子上蒙著層不真切的冷霧,整張臉都一臉苦瓜相皺起。 “師姐,你脖頸上有根吊墜?” 蕭嵐樂的雀眸緊盯著林千霜脖頸上掉出來的一條繩線,問道。 這塊景華仙子給她的轉(zhuǎn)靈石絕對靠譜,蕭嵐樂絕對看不出來其中的端倪,但是為什么會突然去注意她脖頸上的這條掛鏈? 林千霜心生警惕,臉上卻神情如常,她主動將繩線從衣領(lǐng)拽出,一塊黑色的靈石在空中搖晃著停落在了她的胸前,她朝著蕭嵐樂溫聲說:“這是師父給我的靈石,我體質(zhì)特殊發(fā)寒,師父便讓我掛著這塊靈石驅(qū)寒?!?/br> 蕭嵐樂伸出手,纖長的手指捏住了林千霜胸前的靈石認(rèn)真打量著,這塊靈石與朦朧記憶中被她強(qiáng)迫了不止一次的人身上的靈石重合在了一塊兒。 有個不妙的預(yù)感在心底蔓延。 蕭嵐樂忽然想起了在膳食堂昏迷那次,待她醒來,在池畔林師姐背對著她洗澡時,腰部和背上那些青紫的痕跡,以及她在暴動疾跑的靈豹背上昏迷時,醒來看見林師姐在身旁衣衫不整面紅耳赤地坐在地上,那看向她有點(diǎn)帶著慍怒的眼神。 林師姐所在的那段時辰,都與她化為心魔時常有的空白時期對上,更與可能出現(xiàn)的觸發(fā)之因相吻合。 而她身上所佩戴的飾物也和殘余不清晰的記憶中那個被她心魔下手的女子的飾物相同。 莫非,在腦海的那團(tuán)白霧中在她身下被她粗暴對待的那位女子,便是林師姐。 蕭嵐樂的心在一刻跌入了谷底,懊悔與斥責(zé)冰封了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在逍遙洞府池畔的那次,她以為這是林師姐沒收斂好浪蕩的性子和別的男人滾在了一塊兒,她那時還暗暗鄙夷她和那個野男人不知廉恥,原來她竟是變相罵了自己,她就是那個她所認(rèn)為不知廉恥的“野男人”。 而在林中她從靈豹身旁醒來時,她也注定到了林師姐的異樣,還以為是她見著梁師兄太過激動,而她蕭嵐樂又是梁師兄未過門的妻子,因而眼神仇視相待,現(xiàn)在一想倒可能是林師姐在責(zé)備她的無禮和慍怒她的忘記性。 蕭嵐樂的手顫抖的將吊墜放下,她想到了她表明心跡之時,林千霜眼眸中的驚詫,以及毫無波瀾的面部表情。 被人一連兩次的接連強(qiáng)迫做不情愿的情事,而那個做出強(qiáng)迫行為的惡人卻一無所知。 如果是她,面對這種傷害過自己的人的表明心跡,就算再喜歡對方,也會心生厭惡,給她兩巴掌,叫她滾罷。 林師姐沒有當(dāng)場給她難堪早已給足了她面子,或許,在她心里,早將她當(dāng)成了一人兩面厚臉皮玩弄人心的無賴之徒。 林千霜留意著蕭嵐樂的表情,看著她臉上劇烈的情緒變化,心里緊張地砰砰跳了幾下。 不會吧,難道是她的轉(zhuǎn)靈石被認(rèn)出了,或者是,蕭嵐樂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魔修的身份了? 林千霜的手在袖下伸開五指貼緊伸直,一旦蕭嵐樂對著她質(zhì)問,她便將人打暈,強(qiáng)行將她看到她胸前的轉(zhuǎn)靈石那段記憶抹除。 “師姐,你不用再隱瞞我,我內(nèi)心的心魔是不是對你做過那種……事,在我昏迷的時候?!?/br> “啊? ” 這句完全不在同個頻道的出乎意料的話讓林千霜本直直的神經(jīng)一下子扭成了麻花,她一臉懵逼地不由發(fā)出了個單字問號,對面蕭嵐樂如月華般明亮通透的雙眸直直地望向她,似乎是要將她整個人里里外外看個透。 林千霜被這道清冽的目光所凝視,情緒莫名緊張了起來,臉不自在地發(fā)紅,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是什么情況?蕭師妹剛才看的不是她的轉(zhuǎn)靈石嗎,怎么一下子話題就跳到了這件很囧的事上了。 蕭嵐樂艱難地將話說出口,在看到林千霜的面容僵硬而尷尬地發(fā)紅,心里頓時明白了問題的結(jié)果。 心魔迫害的那個女子,正是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為之喜愛的林師姐。 在還未彼此相愛之時,她對心愛之人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而她卻一無所知。 蕭嵐樂把林千霜的左手拉住抵在了她的胸前,讓她的身體緊挨著她,聲音極低地帶著啞音說:“為何不告訴我你身上的痕跡都是我留下的,你為何不在那時狠狠得打我罵我,卻還包容著我,縱容我一次次的誤會你嘲諷你傷害你?!?/br> 林千霜還沒弄懂狀況,眼眸莫名眨一眨,蕭嵐樂眼眸濕潤地?fù)湓诹怂膽牙?,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嗚咽著緊抓著她衣袖說: “師姐,你不要再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我會覺得很難受,很痛苦,因?yàn)槲覀α四?。我不止一次讓失控的自己傷害了你?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