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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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徽走后,戚恬如他所說的,在辦公室底部的抽屜找到了鑰匙和一張紙條,紙條上不僅有地址還有一串號碼。 ——他篤定戚恬會需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 他也確實沒猜錯。 下班時間一到,戚恬就按著導(dǎo)航走了過去,結(jié)果愣是在一個點打轉(zhuǎn)也沒見著所謂的專人公寓。 百般糾結(jié)之下,無奈撥打了易清徽的號碼。 等了一會才有人接聽,傳來的是易清徽冷淡的聲音:“你好?!?/br> “我是戚恬……” 她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講明自己現(xiàn)在的窘境。 而那邊卻忽然一聲輕笑:“找不著路?” “嗯……”戚恬越發(fā)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她都三十多歲一把年紀了,還得給一個小她七歲的男人低頭著實難堪,“我只是想盡量補償你,沒什么別的意思……” “你有看到一家花店吧?從那繞到后邊去就是了?!币浊寤账坪醪⒉皇呛芟肼犓f這些,“我這邊還沒結(jié)束,你進去等?!?/br> “……呃、”戚恬忙問道:“那你大概什么時候回?我怕趕不上夜班車回家……” “戚恬?!?/br> 易清徽的語氣沉了下去。 ——“你覺得你有機會回嗎?” 隨后不等她應(yīng)話,易清徽那邊就掛了電話。 戚恬攥緊手機,撇撇嘴,感覺對方簡直從頭到尾都在針對她。 因為以前,她也是這么跟易清徽說的。 他無時無刻的在提醒她曾經(jīng)對他做過的罪孽。 戚恬嘆了口氣,只能按著易清徽所說的,去到他家里。 繞過花店確實就找著地址上說的公寓了,可能是易清徽之前囑咐過,進去時前臺的接待小姐特地指引她到電梯,告訴她不同電梯是有分奇偶層數(shù)停的。 這種專人管理的公寓,一層就是一戶人家,電梯停到指定層數(shù),用房卡把電梯門刷開,進去就是一條走廊。 而易清徽住在17樓,幾乎是在頂樓的層數(shù)了。 戚恬意外他竟然會選擇住這么高,易清徽高三那會可是因為校園問題差點墜過樓,后來連摩天輪他都不能坐了。 ……話說當時欺凌他的幾個人具t叫什么來著? 戚恬努力回想一番,也沒想起什么影兒,干脆便不想了,穿過走廊用鑰匙開了大門。 可進去后就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即使想幫易清徽收拾屋子都不成,他慣來是個愛好整潔的,戚恬自認識他起,見到的易清徽從來是干干凈凈的,他穿的衣服、住的屋子,t面齊整得很。 曾經(jīng)戚恬一時興起,去過易清徽住所,那會他住的不怎么好,母親又在醫(yī)院,他就一個人住在一間地下室。 戚恬大小姐腦補的地下室,覺得肯定是又破又爛、潮shy冷,說不定睡覺時候腳邊還會有老鼠吱吱跑過。 然而進去一看,房間是小的,也是冷的。但易清徽收拾得很干凈,家具雖舊卻結(jié)實美觀,墻壁刷得白花花的,專門用了冷色的燈管,讓環(huán)境沒那么陰暗,顯得還挺舒適的。 房子里到處都有書,摞得整整齊齊,易清徽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學(xué)了十幾年,一點一點成長起來。 那會戚恬最喜歡看易清徽認真學(xué)習(xí)的模樣,只有學(xué)習(xí)時他不會習(xí)慣性的擰著眉頭,也不會因為她的存在而板起嚴肅臉。 不論是翻書還是寫字的動作都相當賞心悅目,有時看著看著按捺不住,她會從背后抱住他,一路從細細的腰身摸上去,畢竟機會難得——學(xué)習(xí)狀態(tài)中的易清徽不會那么厭煩她,幾乎是隨便她為所欲為。 把控不住玩弄到最后的時候也有,戚恬握緊那根顏色粉嫩的rou莖,舔著含著。 仗著他必須得專心讀書,瘋狂對他又咬又親。 易清徽羞得不行,用手推著她,卻怎么也阻不了這過分的行為,只好任戚恬玩?zhèn)€痛快。 然而該背的書還得背,他邊低聲喃喃念著那些知識點,邊被她koujiao到射精。 射出來后,她就含著jingye去吻他,y要易清徽嘗嘗他自己的味道。 戚恬惡劣的把這一吻的時間拉得冗長,親得易清徽那天才的頭腦缺氧,又故意問他:“學(xué)得怎么樣了?” 易清徽握拳,額上青筋迸起,因為事實證明他中招了,只得咬牙切齒罵道: “……無恥?!?/br> 戚恬一直很清楚記得那些事。 可問題是,她沒辦法高清楚,她是懷念那會能順從聽話的少年,還是懷念曾經(jīng)與他一起度過的日子。 易清徽低頭看了看表,時間已經(jīng)是臨近十點。 本來是被董事長千金叫過來的,結(jié)果董事長一見到他,把他直接拉過去會談了。 時間被用得太久了。 他有點不滿。 “干嘛總是在看時間?就這么不愿意陪我吃飯?” 坐在他對面的寧茗熙擱下餐具,揚聲嗆道:“知道你時間金貴,和我爸聊會天怎么了嘛?!?/br> “跟董事長商談沒什么,”易清徽冷冷瞟一眼她:“只是這個時間點我不習(xí)慣用餐。” “……” 寧茗熙被嗆得無以反駁,要不是因為顧及名媛形象,她都想翻個白眼給他。 對面的男人不解風(fēng)情,她只好自娛自樂的繼續(xù)品酒嘗美味,可剛抿了一口上好的白蘭地,易清徽兀地開口說道: “我跟董事長說了,我和你性格不和,婚約解除。” “噗——!” 寧茗熙驚得噴出嘴里的酒水,根本來不及顧慮什么美好優(yōu)雅的大家風(fēng)范,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她腦袋一片空白。 “???什么情況?” 她一抹嘴巴,憤憤起身拍桌,指著仍然板著一張嚴肅冷漠臉的男人怒道: “易清徽你——你、你拋棄我?” 易清徽波瀾不驚,緩緩摘下左手戒指,放在桌面: “約定的期限本該這時候結(jié)束的?!?/br> 他說話的語速刻意放慢,仿佛怕寧茗熙這位千金大小姐聽不清似的,“寧小姐以后自己保重,雖然這段婚約結(jié)束了,但董事長一定會為你另覓良緣?!薄詈笏膫€字還是一字一頓說的。 “喂喂等一等?不是吧,太突然了?我完全沒有準備?。∧闶强瓷夏膫€女人了???” 寧茗熙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壞消息,但這男人做事俐落慣了,話一講完他就起身準備走人。 她連忙沖過去,好不容易扯住易清徽的衣角讓他停了腳步,“……你再考慮考慮吧,和我結(jié)婚能少奮斗十年的哦!” 寧茗熙講得真誠熱切,特地放低身段拉攏他回心轉(zhuǎn)意。 不過易清徽這人嘛,就是冷酷無情到極致了,倘若要是寧茗熙身上還能讓他有利可圖,他或許會答應(yīng)繼續(xù)這筆交易。 而已然失去利用價值、于他無益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會想去碰。 “……” 易清徽把她的手撇開,淡淡一句: “不用了,謝謝。” 語罷,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 氣得寧茗熙呆在原地直跺腳,怎么想不通這婚約咋說解就突然解了,他也沒撈著什么吧,就讓她把其中一個好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他而已。 事后寧茗熙去問那朋友,朋友也只是說和他閑聊了幾句,莫名其妙的。 怎么一回事啊? 易清徽這一解約給她帶來的麻煩太多了,寧茗熙咬著手指頭,尋思怎么挽救。 于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和她父親商談開會時,途中易清徽破天荒的出去了,就為接個電話。 當時她正好擱院子里頭剪摘花枝,抬頭一看,男人站在陽臺處聽電話。 寧茗熙認識易清徽也算久了,他一進父親的公司時,她就知道了這號風(fēng)云人物。 印象里這男人總是寡冷漠然的,工作也好約會也罷,他好像對什么都沒太大興致,從那些事情上頭從來不會獲取過任何愉悅,慣來面無表情的,如同機器人一樣,麻木的工作、生活。 可在接那個電話時,與電話那頭的人交談時,她竟然從易清徽的神情捕捉到一絲饜足,唇角還揚起一點弧度。 寧茗熙瞇起眼睛,或許…… 為了電話里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