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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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yīng)該不算后院起火吧?就沒必要發(fā)了? 但秦恪自己有app,他看著被段琮之摟在懷中的小兔妖,不敢和他對視的小道士,還有一張段琮之左擁右抱的表情包,神色微凝,指節(jié)輕輕叩桌。 * 初五一早,同源武館門外還是很熱鬧。 武館所在的街很老了,當年算是比較寬闊的街,現(xiàn)在卻顯得有點不夠看了。 家家戶戶都有車,加上過年親朋好友之間走動,雙車道根本就不夠停的,兩邊都擠擠挨挨地放了車,只留下中間窄窄一條道。 司機不清楚里面的路況,不敢貿(mào)然往里走,只能暫且停下,看三爺?shù)囊馑肌?/br> 段琮之一早被遣出來和師弟一起買菜,他這位師弟是小師叔唯一的弟子,叫段陳芳,是一位另一位早逝的師叔的孩子,他妻子在他死后就離開了,留下一個三歲不到的孩子,被段云帶回來養(yǎng)著。 他跟段琮之差不多年紀,從小在武館長大的,這幾年在外頭上學,寒暑假勤工儉學,初三才到家。 段陳芳拎著魚,滴滴答答的就先回去了,段琮之手上拿的都是蔬菜,慢悠悠在后面走。在街口看到秦恪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走過去,低聲問他:“三爺怎么來了?” 秦恪給他一個紅包:“壓歲錢。” 段琮之把菜都放在一只手上,接過他的紅包。 “好了,給我了?!?/br>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但是秦恪沒有走,看著他。 段琮之笑了一下,貼近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身后,問他:“想我了?” 他偏著頭拿眼尾看人的樣子,像是狐妖,只是這時候沒有上妝,笑起來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小酒窩,比起狐貍,少了幾分妖冶,更多了幾分活潑靈動,像貓。 秦恪低低應(yīng)了一聲。 段琮之裝模作樣地點頭:“哦,原來是想我了呀?!?/br> 秦恪難得說句他愛聽的,人都來了總不能讓他直接就走,好歹是進門喝口茶,段琮之把手上的菜分給他一點,司機想要過來接,被秦恪避過,讓他去買點禮品。 “買什么呀?這街頭都是小賣部,沒有符合您身價的東西,丁叔也一起來吧,武館人多,不缺椅子?!?/br> 丁叔看了一眼秦恪,三爺點頭,他才跟著一塊走。 段琮之和秦恪手上都提著菜,他卻兩手空空走早后頭,丁叔有些不自在,想到當初在云城也是,就他身上是干的。 武館內(nèi),段陳芳已經(jīng)到了,他把魚放進廚房,和師兄弟們閑聊:“不知道誰家女婿上門,那么大排場?!?/br> 一邊有師兄問:“什么排場?” “車啊,看著就不便宜,加長的,我看著怎么也得大幾百萬吧?!彼肓讼胝驹谲囘叺娜?,補充道,“那人也挺好看的?!?/br> 這邊的習俗就是女兒出嫁頭一年還在娘家過,算是作為自家人過最后一個年,一直到出了年,女婿才能找日子上門把人接回去。 從前是要過了元宵才算過完了年,現(xiàn)在都改早了,過了初三就行。 這接人跟接親似的,講究一個排場,這些不會放到明面上說,但私底下難免有個比較。因此過年時街上看到什么豪車,大部分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不過當年會一窩蜂地沖出去看車看人的孩子們已經(jīng)長大了,師兄弟幾個也不過是隨口說兩句,說完也就放下了。 什么女婿跟他們沒關(guān)系,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家人。 “吱吱怎么還沒回來?” 段陳方也奇怪,他跟段琮之一塊出去的,段琮之走再慢也該到了啊。 “我出去看看?!?/br> 他放下東西往門口走,走到門口正好看見了秦恪。 他一拍大腿:“哎喲,這是我們家的???” 段琮之接過秦恪手中的菜,準備一起拿去廚房,進門聽他一聲喊,莫名其妙的:“什么我們家的?” “女婿??!” 段琮之:“???” 第54章 段云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了,打發(fā)段陳方去干活,讓他把段琮之帶回來的菜拿去廚房。 段琮之不明就里,段陳方其實也沒意識到問題所在,但他聽師父的話,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走到段琮之跟前,喊了一聲小師哥,示意段琮之把手上的東西給他。 段琮之遞給他之后,就把這事放一邊。 秦恪第一次上門,按理他該給雙方做個介紹。 秦恪是客人,他先對秦恪說:“這是我小師叔,武館的館主?!?/br> 接著又對段云說:“這是秦恪?!?/br> 段琮之沒有提秦家,沒有說秦三爺,他說這是秦恪。任誰介紹秦恪也不會是這個說法,段琮之把秦恪放到了跟他一樣的,晚輩的位置上。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 段云去看秦恪,他似乎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這位傳說中的秦三爺,向他點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他問了一聲:“您好?!?/br> 段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如果只是段琮之單方面的意思,那或許還成不了真,但如果秦恪也…… 段云讓段琮之去拿了一副棋過來。 按理說他的客人應(yīng)該他招待,但段琮之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招待客人。在秦家的時候他不需要cao心這些,他在秦家學會了很多,也錯過了很多。 段琮之沒想到小師叔會找秦恪下棋,秦恪當然會下棋,但是段琮之是不會的,反正下得不好,他倒也沒有走開,就在一邊坐著看。 看著看著就發(fā)起呆來,他手邊是秦恪的棋盒,他隨手把玩著里頭的棋子,抓在手里又松開,光滑的棋子從指縫間落下,相互碰撞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很好聽。 段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秦恪伸手拿棋的時候,碰到了他的手,段琮之眨眨眼,看著秦恪,然后主動送上了一枚棋子。 秦恪接過,落在棋盤上。 或許是秦恪這一枚棋子放得位置太棘手,段云眉心有一道輕輕的褶痕,一直到棋局結(jié)束都沒有松開。 他們這一局棋,下到了中午,段琮之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 段云說:“你去廚房看看?!?/br> 過年這兩天人多,最忙的就是廚房。 武館有長期雇傭的三個阿姨,其中有兩個是要回家過年的,現(xiàn)在只留了一個,好在大家都會自覺去幫忙。 段琮之看了看秦恪,他當然能看出來小師叔其實不是很喜歡秦恪,但秦恪應(yīng)該不至于應(yīng)付不了小師叔,他放心地起身過去了。 他一走,段云就收了棋:“三爺,琮之跟您不一樣,您要是沒那個意思,就趁早放開他。” 段云說這樣的話,秦恪似乎并不意外,他將棋子攏進手中然后放回棋盒。 “我尊重他的選擇。” 段琮之從廚房出來就開始招呼大家吃午飯。 閑著打牌看綜藝的師兄們都過來幫忙把圓桌擺上,段琮之又走進來喊他們:“午飯好了,你們下完沒?” 午飯擺了三張圓桌,段琮之挨著秦恪坐,從早上他帶著秦恪進來他們就在小師叔眼皮子底下呆著,段琮之也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說什么出格的話,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一邊坐著,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了。 武館里人多,遠遠不止三十個,每張桌子都要坐十二三個人,凳子用的是沒有靠背的小圓凳,相鄰的兩個人之間都離得很近。 段琮之和秦恪坐在靠墻的角落里,上菜碰不著他們,進出不是很方便。他們背后就是墻,前面又有桌子,正方便了段琮之做一些小動作。 他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拽了拽秦恪,秦恪側(cè)過來看他,段琮之無辜地回望他。 秦恪看了他一會兒,可能是在揣摩的他意圖,片刻后,問他:“要什么?” 段琮之沒領(lǐng)會秦恪的意思,秦恪依舊看著他他才明白過來,這是在問他想吃什么,要給他布菜? 段琮之最擅長的就是蹬鼻子上臉,秦恪退一尺他就要進一丈,眼神在桌上轉(zhuǎn)了一圈:“那三爺給我剝個蟹?。俊?/br> 餐桌上的螃蟹都是切成兩半放好的,露出黃澄澄的蟹黃,雖然已經(jīng)過了最肥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誘人的。 秦家的螃蟹上桌之前都處理過,桌上還有成套的工具,這里卻沒有任何工具,想吃只能上手,或者直接上嘴。 段琮之顯然就是故意的,秦恪夾了半只螃蟹,用筷子和牙簽,愣是給他剔出了一勺子蟹rou,他剝了半天,段琮之混上醋,一口就沒了。 他吃完品了品唇舌之間余香,看著秦恪說:“還要?!?/br> 段琮之確實是喜歡吃螃蟹,螃蟹做法簡單,大部分時候就是清蒸,沒有太多的味道,吃的是蟹rou蟹黃本身的鮮香,是段琮之最喜歡的那種食材特有的原汁原味。 他也挺喜歡吃河豚的。 秦恪夾過第二個半只螃蟹,段琮之立即把自己的勺子遞過去放好。 段云輕輕咳嗽一聲,段琮之收斂許多,下意識坐正了。 秦恪不為所動,不緊不慢替他剔蟹rou,挑完了半只,這次連醋都給蘸好了。 剝蟹很費時間,坐下來到現(xiàn)在,秦恪凈給他剝蟹了,段琮之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給秦恪舀了一小碗酒釀圓子 “劉阿姨的酒釀圓子做得很好吃,你嘗嘗?” 秦恪嘗了,段琮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像是等著他的反饋。 秦恪的唇有些薄,老話說這樣的人往往薄情寡義,秦恪看著一點也不刻薄,最多就是,有點不好親近。 現(xiàn)在沾了一點小圓子的湯汁,段琮之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秦恪的唇色那么好看。 “好吃嗎?” 秦恪頷首。 段琮之就笑得眉眼彎彎,自己喝一口看他一眼。 秦恪吃完午餐就離開了,段琮之也差不多要去公司了,元宵晚會是錄播,他初八要出發(fā)去電視臺,薛平要求他初六就回公司,調(diào)整調(diào)整狀態(tài)。 舞臺對人的要求很高,段琮之平時有鍛煉的習慣,口味又偏淡,狀態(tài)保持得不錯,薛平看見他的時候松了口氣。 沒胖就行。 元宵晚會是錄播,段琮之初八去,錄完就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