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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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一聲冷笑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說完頓了一下,語氣多了一分認(rèn)真:“季驍?!?/br> 季驍應(yīng)聲道:“師姐?” 沈玉看向他,眼神淡淡的,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意味:“千萬不要背后做了些對不起我的事,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 “你就不要喊我?guī)熃懔?。?/br> 沈玉說完就覺得自己有些沖動了,無聲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大概是生來的性子,她非常憎惡,自己對一些人付出一點(diǎn)好意得到的卻是背叛。還有每天晚上重復(fù)出現(xiàn)的夢境,原主那種沒有人愿意站在她這一邊、相信她的絕望感,讓人感同身受,時間久了……連她也受了些影響,更加厭煩。這會聽到這種話,一下子就沒有克制住。 還是不理智。這種話怎么能就這么說出來?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可季驍怎么說也是她穿過來之后,當(dāng)作弟弟一樣,唯一有認(rèn)真照顧的,要是真的被背叛……她絕對會讓他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沈玉靜靜的等著,尋常人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不是隨口安慰就是立表真心…… 她什么反應(yīng)都預(yù)想了一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管什么反應(yīng),在她這里始終都是有一層薄薄的虛假。 ……這事情不管是從季師弟嘴里主動說出,還是從別人嘴里說出,或是從邵蔚自己的嘴里說出,都能讓人產(chǎn)生隔閡。 這邵師妹還真是好心機(jī)。 沈玉等了等,等到的卻是耳邊響起一聲興奮的:“嗷嗚!” 接著,小臂下方的皮膚,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瘋狂來回磨蹭,掌心里傳來一個濕潤的觸感。 沈玉抬起手,就見籃子里的白異犬拼命地?fù)u著尾巴,見她看過來,又在她手里舔了一下,然后興奮地轉(zhuǎn)圈圈。 “我不會。”季驍盯著她說,“若是師姐日后覺得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任由師姐責(zé)罰,無論是要將我抽筋拔骨、毀去修為,還是要將我打入地牢,都隨師姐。” “……” 沈玉心中很是詭異。這回答怎么聽著感覺怪怪的?什么叫“我覺得”?覺得跟發(fā)現(xiàn)這意思明顯就不一樣了??! 可能是季驍嘴里透露出來的意思,表明了自己堅定的決心,“覺得”和“發(fā)現(xiàn)”,就是一個是沒有做卻被誤會,一個是真的做了被發(fā)現(xiàn),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成功地取悅到了沈玉。 她哼了一聲,勉強(qiáng)同意了他的回答,手底下的白狗顯得更加興奮,連連嚎叫幾聲。 “……突然一下是怎么了?”沈玉疑惑地望了望天,“是入春了嗎?突然這么興奮?交.配的日子到了?這么快就要給它找朋友了?” 季驍耳根一紅,把白異犬抱出籃子:“是它餓了!” “哦……”畢竟是別人的靈寵,沈玉不疑有他,把籃子遞給季驍說:“我早上在城里閑逛時,幫了幾戶人家的小忙。他們送的,你拿這些找掌柜的,給它買點(diǎn)吃的。” “至于邵蔚的事,她說的話你都別當(dāng)真,什么魔修,要是隨口一說你都成了魔修,這天云宗都別收徒了直接關(guān)門算了。而且,此次一行我叫她一同跟著,就是為了盯著她。” 季驍:“那我們要告訴宗主他們嗎?” 沈玉搖了搖頭:“她既然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你,定是有恃無恐。況且,你說得話,有證據(jù)嗎?且等她日后露出馬腳來。” 季驍遲疑地說:“宗門里不是有種秘法可以查看……” 沈玉慈愛地看著他:“那是在搜魂術(shù)的基礎(chǔ)上改的,你現(xiàn)在要是受了這個法術(shù),睜眼就是個癡呆?!?/br> 季驍:“……” 這會兒白異犬已經(jīng)安靜下來,沈玉抱過它,抓著兩個前爪左右搖晃,像跳舞一樣,她贊嘆道:“真可愛。等回去后,另外兩個小家伙怕是都要失寵了?!?/br> 緊跟著季驍就收到她的傳音:有人來了。 “大師姐,你果然在這,是在練劍……”來人走了幾步,這才發(fā)現(xiàn)背對著他的沈玉,手里抱著白異犬,還有一旁的季驍,愣了一下:“原來季師弟也在?!?/br> “蕭師弟?”沈玉抬眼看他,“有何事?” 蕭昱澤從季驍身上收回目光,看上去沒將他放在眼里,翻手從乾坤袋中顯出一個劍穗,末端有兩顆藍(lán)色的珠子,棉繩為白色,樣式好看。 他說:“之前觀師姐擂臺一站,總覺得缺了些東西。今早路過這城里的珍寶閣,一眼便在店里看到這條劍穗,便買來贈與師姐?!?/br> 沈玉沉默地看著他手中的劍穗。 蕭昱澤等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大師姐?” 沈玉:“拿回去。我不收。” 蕭昱澤皺眉問:“為何?” 沈玉說:“我記得之前,你還說著等陸師妹成為靈仙后,就與她辦道侶大典?!?/br> 蕭昱澤:“是。這又跟這劍穗有什么關(guān)系?” 沈玉不欲多說,只重復(fù)道:“拿回去。” 她眉頭微微地擠出了幾道凹痕,透露出主人的不悅。 蕭昱澤緩緩收回,臉上有一絲難堪之色,這臉色在看到一旁的季驍時更加明顯。 等對方憤憤轉(zhuǎn)身,大步走出后院,沈玉吐出一口氣,指著前方跟季驍語重心長地說:“看到?jīng)],不要跟這種人學(xué)習(xí)?!?/br> 季驍壓著嘴角點(diǎn)了下頭,贊同說:“師姐說的是。” 沈玉很欣慰,看來這孩子在她的熏陶下,三觀越來越正了。 · 兩人來到客棧內(nèi),與蕭昱澤隔了一張桌子坐下。 沈玉為季驍點(diǎn)了一盤包子,就等著約定的辰時一到,眾人前往萬獸林。 小二剛離開他們的座位,門口就走進(jìn)來兩人。 邵蔚在金洵半個腳之后踏進(jìn)來,笑瞇瞇地說:“大師姐,今兒一早你跟金洵道友一前一后走進(jìn)珍寶閣,可讓人給瞧見了。哎,那珍寶閣的人收到我們天云宗尋人的消息,一看金洵師兄這腰間的玉佩就直呼是師姐要找的人,就把消息傳給了對面管理問世閣的弟子,要不是我剛好趕到解釋了一下,他們差點(diǎn)把金洵師兄圍起來,逼問好多問題?!?/br> 她說著還朝著季驍有意無意地拋了個眼神。 然而季驍看都沒看她一眼,反倒是一直注視著沈玉的反應(yīng)。 周遭的視線頓時讓人充滿了壓力。 “……” 沈玉震驚道:“那珍寶閣今日這么忙的嗎?我前腳剛出來,蕭師弟后腳就進(jìn)去了,沒想到中間還穿插了金洵道友的一腳?!” 邵蔚臉上的笑容一僵:“……什么?” 蕭昱澤怎么也有事?? 沈玉看向金洵,坦蕩蕩地說:“我只不過想起金洵道友的話,去珍寶閣想問問看,能不能再買到金洵道友的那枚玉佩罷了。不知金洵道友可看中了什么好東西?” 金洵:“……并無?!?/br> 他其實(shí)也只是聽到了隔壁的動靜,跟著沈玉走出去想看看她要干什么,結(jié)果什么異常也沒發(fā)現(xiàn)。 倒是被幾個人莫名其妙地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想起來,當(dāng)初有個一模一樣的玉簡也傳到了他們天一劍宗,只不過他忙于修煉,無心在意這些。 如今看那玉簡里的畫面,才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他想多了。 這沈玉可能確實(shí)只是想找那人,并不是為了打探他家中一事才問的玉佩。 季驍這才舍得移開視線,看了眼邵蔚那張令他厭煩的臉,低頭冷笑了一下。 · 這客棧里大早上也就他們幾人起得頗早,明明是一道的,五個人卻分別坐了三張桌子。 等金炎美滋滋地從伸著懶腰走下來時,就發(fā)現(xiàn)這樓下的氛圍相當(dāng)古怪。 他愣神了一會兒,問小二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小二:“卯時。” 他又指著大廳里的那五人說:“這幾人什么時候下來的?” 小二頂著nongnong的黑眼圈依言回道:“寅時?!?/br> 金炎一聽,立刻走到桌子邊,驚愕地說:“結(jié)果是只有我一個人睡了一覺嗎?!” 沈玉抿了口茶:“不一定。季師弟應(yīng)當(dāng)也是睡了的?!?/br> 季驍募地想起屋內(nèi)的窟窿,干巴巴地說:“我也沒睡。我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老鼠,白異犬一不小心把床板砸出了個洞?!?/br> 白異犬:? 小二連忙說:“怎么可能!本店……本店絕對不可能有老鼠!” 白異犬順著主人的心意,兇狠地叫了一聲。 那小二縮了縮腦袋,又退回去了。 “……”沈玉說,“賠完錢。提前出發(fā)吧?!?/br> 白異犬看了一眼季驍,又看了一眼沈玉,感覺自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委委屈屈地嗚咽了一聲,在眾人離開客棧御劍飛行時,故意跳到了沈玉懷中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下。 沈玉樂呵了一聲,就這么抱著它上了靈劍,順口說:“季師弟,你自己小心點(diǎn)。這靈劍足夠大,你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可沒手抓住你。” “……師姐,我自己抱著它吧?!?/br> “不用?!鄙蛴裥α诵?,“你看它在我懷里都快要睡著了,縮成一團(tuán),多可愛?!?/br> “……” 可這狗在他腦海中的情緒明明格外活躍,睡什么睡? 季驍陰森森地盯著白異犬的后腦勺。 小白狗背對著他,得意地甩了甩尾巴,還特意瞇起眼睛,很享受地在沈玉懷里翻了個身,偏頭蹭了幾下。 嘶啦—— “季驍!你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能把衣服不小心勾破這么大一個口子?!” 第42章 “萬獸林?!?/br> 幾人腳踩著石子, 站在高崖上,看著遠(yuǎn)處的山林,只能看到一片白霧。 他們現(xiàn)在已身處在萬獸林, 這萬獸林,仿佛純天然有著被天地間保護(hù)的本領(lǐng),一入山林, 頭頂三尺之上就是迷霧,周邊十尺之外,視野也變得逐漸模糊, 難以看得清。 就連尋常修士,除非是專門修煉了明視的功法或是有著獨(dú)特的機(jī)緣, 也難在這萬獸林里看清遠(yuǎn)處的景象。 一個天然的保護(hù)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