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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聽到白露管她叫夫人,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顧長雍,許是顧長雍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稍微扭頭看向她,朝她安撫一笑。 那笑容淡淡的,如同暮春雪山上一層薄薄的雪,被初升的太陽照射著,涼涼的又暖暖的。 阿秀一下子紅了臉,心如小鹿亂撞,怎么也停不下來,那,那就有勞白露了。 嘿嘿,夫人嚴(yán)重了,白露去去就回。 白露身形一展,便沒了蹤影,如燕歸林,如魚得水。 阿秀,你放心吧,白露的武功是極好的,尤其是輕功。 顧長雍起身,從后面擁住阿秀,風(fēng)微瀾,心也微瀾。若是阿秀永遠(yuǎn)都想不起來,歲月是否會這般靜好? 大人,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阿秀有些窘迫,臉色微紅,但還是大膽的握住顧長雍放在她小腹處的手。 在下顧長雍,字扶安,是阿秀的夫君。 顧長雍感覺自己的手被阿秀的小手握住,心里頓時(shí)漲漲的,飽滿的都快要融化了。 那,我喚你扶安可好? 阿秀靠在顧長雍的懷里,一縷不屬于她的長發(fā)輕輕拂過她的面頰。 阿秀想怎么喚顧某都可以,夫君也可以。 顧長雍調(diào)笑著,聲音聽起來倒是有幾分不正經(jīng)。 扶安,我們以前可相識? 阿秀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從遇到顧長雍,和他得知她失憶之后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想來,他們以前是認(rèn)識的。 顧長雍的身子一僵,一絲痛楚一閃而過,他松開了阿秀,將阿秀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聲音低沉而沙?。喊⑿?,莫要多問,順其自然可好? 阿秀伸出手,踮起腳尖掩住顧長雍隱隱透露著哀傷的眼眸,輕輕開口:扶安,我什么都不問,也不想知道。 顧長雍聽了之后覺得喉頭有些發(fā)堵,那個(gè)女孩,竟然會心疼他了。 等白露趕著一輛其貌不揚(yáng)的馬車來的時(shí)候,顧長雍和阿秀正在喝茶,茶香裊裊,歲月安然。 大人,夫人,屬下回來了。 即使如此,我們即刻啟程! 顧長雍放下茶杯,起身去把阿秀扶了起來。 阿秀其實(shí)不是很想去流藍(lán)國,但是這里荒郊野嶺的,并不適合長期居住。顧長雍此番出使流藍(lán),大約有十天左右,她只能跟著顧長雍。 刻有麒天國暗徽的馬車駛?cè)肓魉{(lán)成都,這一次李霖沐接到消息,提前在門口等候,他并未著官服,只是穿著白色錦服,如同一個(gè)翩翩公子。 久聞顧大人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顧長雍從馬車?yán)锍鰜?,不咸不淡,神色淡然:李大人客氣了,時(shí)候不早了,前往使館吧。 是,顧大人。 李霖沐早就聽聞顧長雍是個(gè)驕矜冷傲的人,掌控麒天國的殺生大權(quán),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顧長雍說完之后,便進(jìn)了馬車,準(zhǔn)備啟程。 阿秀透過風(fēng)吹過的縫隙,看到李霖沐恭敬的立在那里,她輕輕開口:扶安,你不問我的過往嗎? 顧長雍聞言,握起阿秀的手,過往如云煙,你說與不說,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更何況,我不也隱瞞著你的過往嗎? 阿秀輕輕的靠在顧長雍的懷里,手里把玩著他的墨發(fā),心里出奇的平靜。 風(fēng)輕輕吹起馬車的窗簾,阿秀和顧長雍的身影一閃而過,李霖沐正好往那看了一眼,頓時(shí)身體僵硬了。 阿秀她怎么會在麒天國首輔大人的懷里?這兩天他忙著朝中之事,對家中的情況疏忽了許多,阿秀,她什么時(shí)候出府的?怎么能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李霖沐卻沒有勇氣當(dāng)場叫住馬車,直接找阿秀對質(zhì),他的牙齒咬的咯吱響,看著馬車越行越遠(yuǎn),最后還是跟了上去。六皇子派他來迎接顧長雍,本是趁著太子許景明還不知道,提前給顧長雍留下一個(gè)好印象。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馬車上,阿秀緩緩道來,她不想隱瞞他。她說,她自從被李霖沐救起,就一直在南平侯府,和李霖沐從相識,相知,相戀,相離,短短三個(gè)月,愛恨離別不過如此。 阿秀說完以后,突然覺得這些都不算什么,以前的痛徹心扉現(xiàn)在居然也淡了。她本以為要用這一生去忘記的人和事,不過短短幾天,忽然間就這么云淡風(fēng)輕,毫無重量了。 顧長雍沒有想到不過短短三個(gè)月,阿秀竟然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不過,她還活著,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阿秀,你受苦了。以前的事,等回了麒天國,我就告訴你。 顧長雍長嘆一聲,聲音中帶著疲累和憐惜。阿秀以前的記憶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住的,只能拖一日算一日。 大人,到了。 白露把馬車停下來,這是流藍(lán)國專門為麒天使團(tuán)安排的住處。 嗯。 顧長雍先下來了,然后伸手去扶阿秀,小心點(diǎn)! 阿秀笑了笑,溫順的將手遞給了他。 李霖沐在后面看到這一幕,氣得幾乎嘔血,阿秀是他的女人,現(xiàn)在卻在別的男人懷里。他覺得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根本沒有辦法與顧長雍和顏悅色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