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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睜著眼看著送花的機器人,有些好笑:你審美提高不少。 上次它似乎很喜歡自己起的石榴這個名字,給自己送了一朵小花,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花園里隨手摘得。 但是這一次,居然是花束。 還是精心搭配,修剪好了的花束。 楚笑接過花,嗅著香氣:兩個月不見,你自學(xué)成才 它哪是自學(xué)成才。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近處響起,語氣里帶著笑意,是偷花討姑娘歡心。 楚笑全身僵住,猛然側(cè)過頭去,看向聲音的方向。 只見邵衍一身居家服站在門口臺階前,側(cè)臉被夕陽鍍上最溫暖的顏色。 石榴一點沒有被拆穿的窘迫,悄悄的用手指戳了戳楚笑的指尖,然后害羞了一般,迅速回到小花圃前。 空氣里傳來它咕嚕嚕的歡快聲。 邵衍走到楚笑跟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掂了掂重量: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好像又輕了。 一天恨不得五頓。 楚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男人的懷里窩著:可能為伊消得人憔悴吧。 邵衍沒有聽懂。 遙遠星球的一句詩歌,聽不懂不要緊。楚笑聞著邵衍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 楚笑打了個哈欠:所以你就在屋子里圍觀我在草坪上睡了半天? 邵衍點頭,推開屋子大門,抬腿走了進去。 他穿過客廳,踏上樓梯:土前兩天松過。 楚笑秒懂對方的邏輯。 土前兩天松過,所以睡上去應(yīng)該挺舒適的,就用不著特意叫醒換地方了。 楚笑:我現(xiàn)在換男朋友還來得及嗎? 邵衍搖頭:現(xiàn)可能來不及了。 他將楚笑抱進主臥,將人塞進毯子里,直起腰,轉(zhuǎn)身去拉窗簾。 室內(nèi)陷入了一片昏暗。 邵衍脫掉外套,將自己的襯衣衣領(lǐng)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鎖骨和半片胸膛來:給我留個位置。 楚笑往里挪了挪,只覺得身側(cè)一軟,對方已經(jīng)躺在了身側(cè)。 邵衍長手一撈,將楚笑連同毯子都塞進了懷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像是累到了頂點。 又像是單純的希望身體接觸:楚笑。 嗯? 他似乎只是叫叫名字,楚笑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對方的第二句話。 大戰(zhàn)之后,神經(jīng)高度緊張?zhí)?,這樣的反應(yīng)太正常了。 楚笑想了想:我給你唱首歌吧。 邵衍情緒緩了緩,打起了點精神,將摟緊楚笑的手松了松:好。 咳咳。楚笑清了清嗓子,沒有醞釀直接開腔,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噗。 邵衍沒想到會一本正經(jīng)唱這首歌,歌詞跟她反差太大了。 尤其是完全沒有調(diào)子,五音都不知道在哪,還能唱的如此認真。 他笑完才發(fā)現(xiàn)楚笑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管我,你繼續(xù),我一定不打斷你了。 春風(fēng)啊春風(fēng)啊你把我吹綠; 邵衍把腦袋埋在楚笑的頸側(cè),笑的胸腔起伏。 楚笑眼神軟了軟。 這一次邵衍倒是真沒有出聲打斷,只是悶著笑干擾更大,楚笑一首歌唱原本就沒什么調(diào),被這么一搗亂,更是唱的的七零八落。 等邵衍笑夠了,連同緊繃的肌rou一起緩了下來,楚笑開口:你會唱歌嗎? 想聽什么? 這就是會唱了? 楚笑:都行。 安靜的空氣里,響起了低沉磁性的男性歌聲。 暮色沉下了海面,白帆被染透暗夜蝦蟹逐潮,游魚追浪 楚笑聽著歌聲,像是海風(fēng)拂過,整個人都安靜下來。 她大了個哈欠,覺得自己似乎又犯困了。 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過對方,去過什么地方,干了什么,為什么回來,什么時候走。 就好像昨天才離開,今天又再相見。 第九十二章 楚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透,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屋內(nèi),好一會兒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島心。 邵衍也已經(jīng)從前線回來。 只可惜昨晚兩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一夜過去居然真的只是蓋棉被純聊天。 她聽著身后擁著她睡的人呼吸平穩(wěn),看著天花板有些無聊,微微調(diào)整自己的躺著的姿勢,用手指扒拉著邵衍的手。 然后數(shù)手指玩。 這個時代,戰(zhàn)場縱橫星際,陸軍并不是主流,并不需要像她那個時候一樣,在山里貓幾年,體能訓(xùn)練幾乎是一次又一次在往極限訓(xùn)練。 帝國人的身體素質(zhì)經(jīng)過幾千年基因藥物的調(diào)整,身體素質(zhì)遠超于地球人,可單兵作戰(zhàn)似乎并沒有太多進步。 從邵衍這雙手就能看出來,他從軍這么多年,從手背看上去指節(jié)修長,肌rou的分布十分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