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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天使星,見到了立擇時,彼此擺了好幾道臉色,互不相容。 最后他都惱怒了起來,差點又要端出戰(zhàn)甲對付老人家了。 立擇時卻陰測測的問他,為了見到秦瓔你愿意做到什么地步? 蘇向異有些反感對方計算的嘴臉,卻不得不誠服,他說,他是可以賭上作為機械師的尊嚴。 立擇時輕率的大笑了起來,笑聲讓人感到一絲絲的陰冷與不適。 蘇向異問他,夠么? 立擇時還是那一句話,記住你今天所說的。 秦瓔。他輕聲細語的喚她,語氣里帶著懇求。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她,就忽然的不告而別,就是不愿意對他說出真心話。 難道是自己表現(xiàn)的不夠清楚和熱烈么,她是不懂還是不肯懂。 秦瓔,我要暫時離開城區(qū),可能要離開一段日子。所以在我走之前,麻煩讓我看到你,讓我知道你過的好,沒有我在你也不會有危險。我才可以走的放心。 為了將她換出治安部,他與帝國軍部的高層打成了協(xié)議,他接受了自從進入軍部就始終很抵抗的,絕對指令。 意味著,就算軍部要求他殺死無辜的平民,攻占庇護老弱婦孺的堡壘,他也必須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 這是曾經(jīng)被他稱為殺戮機器的指令,他曾經(jīng)嘲諷過斥責過發(fā)布命令和執(zhí)行命令的軍官,在他看來那些人都是喪心病狂的暴徒,是生命的褻瀆者。 他說過,讓我為了殺戮而殺戮,不如直接殺了我。 諷刺的是終于有了這一天他也成了絕對指令的遵循者,成為殺戮機器,成為暴徒,和褻瀆者。 如果再給他一萬次選擇的機會,他依然還是會做出這個決定。 所謂的,賭上作為機械師的尊嚴。他并不是只有說說而已。 就算眼前的她完好無缺,不需要他的救助,不需要他的尊嚴,不需要他的性命,但是這個決定意外著他愿意為她付出的代價,所以不后悔,不后退,不遲疑。 我過的很好。我也沒有危險。她的聲音輕輕的,干澀的,但并不讓人懷疑她確實過的還好。 就算沒有他,她看起來也是安全的。 于是蘇向異放了心。 點了點頭,很好。 看到她依然不肯正視他,蘇向異有些失落,那好吧,我走了。 就在走出第一步的時候,感覺身后有一只小小的手拽住了衣服的后擺,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整個人都好像有點燥。 他沒有敢回頭。 長官,你去的地方會不會有危險? 她不敢問他去哪里,因為怕那是帝國戰(zhàn)略機密,他不能說,卻因為怕她失望而泄露了秘密。 會給他帶來麻煩的事情,她一件都不能做,是小暖給她定下的屬性。卻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刻入了她的骨髓。 不會。我會保護自己。 長官,你要去多久? 你會等我么?蘇向異想問的,卻是生生的忍下了。 現(xiàn)在還不好說。 長官,你回來后會來看我么? 張開了口,說出的話卻是,長官,那你注意安全。不用擔心我,我很好,一個人也很好。已經(jīng)習慣了。必須,必須,要活著回來。最好也不要受傷。 過了很久她還是拽著他衣服的后擺,沒有要松開。 過了很久他也還是繼續(xù)站在原地,沒有走也沒有回頭。如果時間可以靜止的話,他祈求;只要這一刻就好了。 秦瓔忽然的放開了手。他的心也因此沉落了下去,終究 她卻驀然伸直了手臂,穿過他的腰從背后狠狠的抱住了她。 他全身僵硬了一瞬間,按住胸前她交疊的手想轉過身去,但被她制止了,別動了長官,就這樣一會兒就好就這樣,拜托了 她緊緊的貼在他的后背,他能夠感受到她的心跳,咚咚咚,有力,輕快,溫暖 秦瓔,我的小筑夢師;為什么你撩撥了一次以后就退縮了? 是我不夠好,是我表現(xiàn)的不對,還是我的反應不夠及時? 蘇長官的記憶里卓越。 他當然記得自己說錯了話,不該在那個時候提起黎光,不該心懷惡劣卑鄙的猜想,更加不該用自己的卑劣褻瀆了她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他會一直道歉下去。如果認錯有用的話,他會反省所有的錯誤,可是為什么她卻偏偏在撩起了他的欲望與希冀之后,頹然的退讓了,讓他一下子感覺無處著力,一種被放棄了的失落。 他抓起了她一只手,慢慢的放在了唇邊。 秦瓔,我喜歡你,我是認真的喜歡,喜歡很久了。但你告訴我,小暖的意識寄居在你的腦海中,你能夠與之對話。所以我有些擔心,我怕你偶爾給我的反饋并不是你真正想的,不是你希望的,而是因為小暖。我怕你對我的感覺也是因為小暖。你說的對,她喜歡黏著我,喜歡抱我,但是她不會親吻我,那是被我禁止的??墒悄憬o了我一點點的希望,但我現(xiàn)在有些猶豫了,是不是我又誤會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