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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還剩下的原始筑夢師也太羸弱了,羸弱的不復(fù)從前。 敢問,為什么要這么說。 過去的原始筑夢師,除了意識上的強大,還擁有著主動進攻的能力。沒有任何人敢于筑夢師當面為敵,因為不費吹灰之力無需一個彈指,筑夢師就能令人失去所有的抵抗,令人游魂于銀河邊緣。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做到了。 這是為什么。 力量消退了。因為信仰消失了。 兩人都沉默了一陣。 瀧滄月率先抬起頭來,含了輕柔的笑容,蘇長官來聽的不止是這些吧。 蘇向異把最近II區(qū)被判定為連環(huán)死亡的遭暗殺者名單列開在投屏上,然后一一打開了死亡診斷報告。 請看。 瀧滄月很認真的細看過去,點了一點頭。 很清楚吧,腦部負荷過大,由內(nèi)部產(chǎn)生爆裂。 是的,很清楚了。瀧滄月嘆息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這些死者的具體身份,但是由這位剛上任不久的帝國外調(diào)防御官親自前來調(diào)查,可見都是身份十分貴重的人。 如果是你說的那種原始筑夢師。他們可不可以做到這樣子殺人? 瀧滄月瞬間愕了片刻,但立刻恢復(fù)了平常。 如果是真正的原始筑夢師應(yīng)該是可以做到的。我卻也只讀到過。就我所知這世間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是在聯(lián)邦不存在了,還是? 是在整個宇宙都不存在了。 即使是在最落魄和原始的區(qū)域,基城中? 瀧滄月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些不滿,又似乎是在思考,長官,我并沒有去過基城。言外之意,他的數(shù)據(jù)庫;只是存在于理論上。 或許有那么一個,甚至是一群最最原始的筑夢師留存了下來,又或者是他們的弟子。但是,誰知道呢。 有沒有辦法判定? 瀧滄月的表情怪異起來,所有的編號筑夢師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編號筑夢師是要經(jīng)歷過考核的,協(xié)會的考核;怎么說呢,足以探識到你意識的任何一個角落,對編號筑夢師來說,任何專業(yè)技能是沒有絲毫秘密可言的。 那非編號筑夢師呢。 少年人頓了片刻,這我就不知道了。 確實,在整個基城中究竟隱藏了多少個地下筑夢師也未可知,又怎么能勉強他做出一個估算呢。 那也就是說;真的完全有可能的是不是? 蘇長官的意思是? 所有的暗殺,都由同一個筑夢師所完成。 這次思考的時間更加的長了一些,如果所有死者并不是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方死亡的話,確實有可能。 暗殺者本身會不會受到任何不良的影響。蘇向異在盡量的找到突破口。 然而答案卻不盡如人意,長官,目前的一切都還在理論上。我并沒有真正見過,因此無法給到更全面的數(shù)據(jù)了。 了解。那還是非常感謝你。 不客氣。 看著蘇向異離開了以后少年才重重吁出一口氣,目光卻還是凝聚在他消失的方向。 這個防御官給他非常不好打發(fā)的預(yù)感。 是個執(zhí)著的,也更加忠于本性的人。 這樣的人,最難叫之放棄。 忽然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人,一個嬌小的笑容有些懦懦的女筑夢師的臉。 如果必要的話,就推到她頭上吧。 基城的出身,非編號筑夢師,與原始筑夢師淵源深厚。簡直是最佳人選了。 打定了主意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但是后腦丘微微的隱痛卻更加的明顯了。 剛才他撒謊了,如果說真的是那些最原始的筑夢師做完這一切后會產(chǎn)生怎么的身體影響他不清楚的話,事實上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他卻是深有感悟的。 隱痛,由后腦丘開始,逐漸的蔓延,大有占遍全身的趨勢。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肩膀都疼痛了起來,但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必須得想個辦法 不久秦瓔也來拜訪瀧滄月了。 見到她,瀧滄月還是有些欣喜的。 怎么樣學姐,最近你腦子里的那個小小人兒沒再跟你作妖,惹得你心緒不寧了吧? 沒有了。真的是謝謝你! 不用跟我客氣,我們也算容我想想,同門師姐弟了。 秦瓔揚起嘴角笑了笑。不知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總覺得瀧師弟的臉色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愈發(fā)白皙了幾分,肌膚更加稀薄且透。 所以學姐是特地來看我的。 嗯。路過來看看你。其實是自己一直在雅姐的公寓不出門,被雅姐轟出來散步的??墒怯植荒芑鼗?,在浮空城又沒有什么朋友。 只好來看他了。 總覺得與他還有些緣分。 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怎么開口問學姐才好??墒遣粏栍钟X得心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