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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瓔回過頭來,飛快的瞥他一眼,沒什么。 走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他喜歡與她很近的距離,這種可以一把控住她的距離令他莫名覺得安心。雖然記憶中蒙上了一層灰,總是看不清與她的關系。 但有一種直覺很清晰,她一直是他抓不住的那種人,然而現(xiàn)在她卻乖乖把自己送到眼前了。 秦瓔被他的目光逼視的很不自在,微微側了頭紅了耳根,蘇長官有什么事? 我沒事。你有事吧? 我? 我看你一副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在高長官面前又不敢開口的樣子。說起來,勤揚這個人雖然嚴肅刻板了一些,不過并不恐怖。你怕她干什么?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秦瓔覺得自己大概真的心虛了一下。她倒不是怕高勤揚,而是知道了這個人也喜歡蘇向異吧,開始不怎么會相處了。 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她還挺喜歡高長官,高勤揚身上有一種正氣,與蘇向異很像,他們就是同一類人。 而蘇向異對高勤揚的信任可見一斑,完全超過了查旻這個視他為偶像的學員。 我并沒有怕她。秦瓔坦然的否認。根據(jù)競爭法則,害怕自己的競爭對手是一種不吉利的現(xiàn)象。 那是不喜歡她? 我也沒有不喜歡她。 蘇向異執(zhí)著的思索了一會兒,可是她卻明確表示過不喜歡你。我倒是很好奇,勤揚從來不會對人主觀臆斷,為什么偏偏對你有來路不明的敵意。 秦瓔暗自嘆息,是來路不明么?完全就是根正苗紅嘛。 既然蘇長官在乎高長官的態(tài)度,我走就是了。秦瓔忽然想到原始筑夢師一次失手后會更加小心翼翼,不可能隨時隨地的跟蹤著蘇向異,自己的防范態(tài)度也有點過分了。 蘇向異不知怎么聽的倒是聽出幾分賭氣的意思。 說走就走?生氣了?還是我們之間過去發(fā)生的什么讓你誤以為我必定會站在你的一邊,你和高勤揚中我必然會選擇你? 秦瓔忽閃了一下水澤的眸,心中似乎被捅了一下。有一點點鈍痛,卻也仿佛一下子清明起來。 這難道是一個契機,是時候放開他。 他們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開頭是因為蘇子暖,在她親手扼殺了蘇子暖的靈魂以后,兩個人是不是也該分道揚鑣了。 對不起蘇長官,打擾了。我本來是顧慮那個傷害了你的筑夢師不肯輕易的放手,所以擔心你的安危。但是就在剛才突然想到,我可以在你身邊保護你一次、兩次,卻不一定次次都在。既然你將要參加遠征隊,離開這里以后那個筑夢師應該就不會繼續(xù)針對你。所以以后,我們后會無期。 腦海中仿佛有某個意識在跳突,蘇向異什么都記不起來但是就是知道哪里不對。 他在她準備離開前就攔在了她的面前,等一等。你還有事沒有說清楚。 秦瓔自顧自的走,她進一步,他攔一步,她只得再退一步,我跟著你,確實只是為了保護你不守筑夢師的危害。 我們過去發(fā)生了什么? 既然已經(jīng)不記得了,蘇長官你又何必執(zhí)著,說明一切都不重要。 那也是屬于我的記憶,重不重要等我回憶起來由我說了算。 那你就努力回憶吧,蘇長官。 但是你是當事人之一,你有義務幫助我。 可是我不認為我有這個義務。況且對我來說,一切并沒有什么重要,你記不記得都很好。只要,我還記得一切就好。 秦筑夢師!蘇向異頓了一頓,似乎為自己的語氣所困擾,為什么每一次我好像連威脅你都做不到?這顯然不是他本來想說的話,卻在瞬間盤旋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那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羈絆,記憶和感覺,是無法徹底脫離的。 秦瓔眼神中閃過一瞬的濕潤,蘇向異一次次的護她,一次次坦誠相待,她卻卑微懦弱的躲藏在蘇子暖的背后,從來看不見自己 秦瓔,你回答我,以前我們的感情是不是很深,很好,誰都離不開誰的那種?他從來是一個單刀直入的人,來不得半點虛與蛇委。 不是這樣的 可是我對你一絲戒備都無法存在。 那是因為過去我對你太好了,好的你都習慣了。但是現(xiàn)在,我退出了。 那我呢? 你的感覺沒錯,高長官才是你真正的伴侶。因此我嫉妒她,排斥她,一次次的捉弄她。你以前雖然生氣,但是看在我對你好的份上,總是原諒了我。你說過,希望等我厭倦了、疲憊了,自己選擇主動的離開你。因為你從來不想傷害我?,F(xiàn)在,就是那個時候了。 蘇向異很仔細的聽著她說完,慢慢在腦海里醞釀,所以說,以前我并不喜歡你。只是你喜歡我? 是這樣。 所以我是希望你離開我身邊的? 就這樣。 可是你一直停留在我身邊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