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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愛我?她一次也沒有找過我,也沒有找過你。 她不會來找我們的。一旦她找到了我們,也意味著那個老頭子找到了我們,老頭子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她知道了我的決心以后,就放棄了。你們見過了吧? 見過了。 那好好照顧她吧。 我 怎么,你不肯原諒她? 秦瓔深感一絲慚愧。 秦非卻毫不在意,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兒。但你記住,你的母親并沒有欠你什么,如果你覺得她欠了你,那也是我造成的。 父親你說過我離開這里就會忘記的。 是啊。 那我怎么記?。?/br> 秦非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tài)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有一種東西,就算記憶消失了,依然不會忘記。 感情。 秦瓔瞪了自己父親一眼,深吸一口氣,她要愛自己的母親,就像所有在母親羽翼下溫暖成長的起來的孩子對自己母親的愛一樣,豐滿而堅定。 并且,就在這一瞬間,讓愛刻入骨髓。 因為她已經(jīng)聽到了呼喚聲,耳邊蘇向異的聲音,還有卞無疆低語的交談聲。 她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但卻說不出話,她知道等她能夠開口的時候,此刻的一切都會變得模糊不清。 秦瓔? 孩子。 蘇向異和卞無疆同時圍繞在她身邊。醒來時只有深深的疲憊感,卻再沒有其他的不適。 你們沒事吧。視線輪流在師父和伴侶之間切換,他們看起來都不像帶傷的樣子。 卞無疆俯身到她身邊,本初已經(jīng)放棄了實體,重新投回到意識海之中。我們可以不用去星際,就能找到她。 秦瓔看了一眼蘇向異,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只有他,所以她還是希望把他送走,去星際,或者更遙遠(yuǎn)的地方。 師父到底是師父,看出了徒弟有私密的話要說,起身拍了拍蘇長官的背,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蘇向異靠近她,讓她枕靠在他曲起的腿上,你師父說他正在做詳細(xì)的計劃,希望可以無損的打敗本初的意識,讓藍(lán)圖的念頭從每一個人的心底消失。 然而你并不同意? 或許這是個一本萬利的方法。但是我覺得既然可以直接阻止聯(lián)邦對基城的制裁,何不就用最直接的方法。 師父或許是擔(dān)心日后死灰復(fù)燃。 這倒是,以后原始筑夢師越來越少了,能夠與本初這樣的遠(yuǎn)古筑夢師對抗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如果我沒有找到你師父,恐怕你就要孤軍奮戰(zhàn)了。 不會啊。我不是還有你嘛。 蘇向異猛然間心頭一暖,就像冷冬里的一碗熱茶捧在手心,一直暖到心底。 他低下頭去,熱枕的,也小心翼翼的深吻著,一絲一毫的輾轉(zhuǎn),仿佛是要把她融化了,一并吞下去。 她只是側(cè)了側(cè)頭,被他徑直含住了脖子,一路吮到心口。 異 嗯。 我累。 那你別動。 你松開我。 你累了,睡會吧。 我這樣讓她怎么睡得著?我真的好累。 他強行的撐起自己,離開她一段距離,對不起你休息吧。別的事情我先與你師父討論。 嗯。異。 怎么了? 我總覺得你說得對。 他輕輕笑了一聲,是么? 不。我是認(rèn)真的,你說的對。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 80 章 高勤揚的出現(xiàn)帶來了一個消息,帝國軍閥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內(nèi)亂。 半睡半醒間秦瓔聽到了高勤揚壓低的聲音,你必須走了,離開這里是一場叛亂目前只有星際暫時遠(yuǎn)離紛爭之外。 蘇向異卻回答的很坦然,撤出基城的時候我答應(yīng)過自由軍,會回去幫助他們。只要帝國撤軍,聯(lián)邦只有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拿下基城。 這就是問題,你還不明白?聯(lián)邦答應(yīng)了帝國給他們好處,徹底清空了基城以后鬼知道他們要做些什么,對帝國來說基城本就是毫無意義的廢城。 蘇向異卻似乎依然不同意離開。 高勤揚顯然努力在調(diào)整情緒,過了半晌才繼續(xù)開口,你希望留下支援反肅清的自由軍?可考慮過秦筑夢師沒有,她是聯(lián)邦的筑夢師,她知道太多聯(lián)邦的隱秘,他們不會放過她的,立擇時不會放過她的! 兩個人似乎有了一次爭執(zhí),最后高勤揚憤然留下一句,我已經(jīng)收到命令見到秦瓔立刻逮捕。你最好帶著她馬上從這里消失,不然下一次我出現(xiàn),你們就是與聯(lián)邦整個治安部為敵了。 蘇向異問她是誰下的命令,高勤揚卻沒有再回答。 過了很久沒有動靜,秦瓔努力翻騰了一□□體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