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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血鳳刀在線閱讀 - 第30章 悲慘身世

第30章 悲慘身世

    史子硯接上了金掌柜的胳膊。金掌柜道:“我們史家向來恩怨分明,兩位共二十兩?!笔纷映幋蜷_錢袋,剛好二十兩,就連錢袋都給他了。史子硯回身對(duì)安玉麟、張鐸和李公子道:“幾位真不好意思,把幾位也扯了進(jìn)來?!睆堣I道:“我正想到英雄大會(huì)上看看。”安玉麟笑道:“天下英雄云集,我們?cè)诖髸?huì)上為一件衣服相斗,真是有趣?!毙⊙韵驈堣I道:“張公子剛才馮大哥給你說了什么?!睆堣I道:“剛才那位姑娘使的劍法好像是蜀中青陽家的?!毙⊙院桶灿聍攵紘樍艘惶?,安玉麟驚道:“當(dāng)真?”馮健道:“她剛才取酒也露了一手暗器功夫,可見一斑。”小言見安玉麟憂懼的樣子,笑道:“就怕安公子到時(shí)候不敢去?!卑灿聍胍慌氖郑锵У溃骸鞍パ?,我爹肯定到大會(huì)上來,我是偷跑出來的,又惹上那個(gè)姑娘,我是不能在大會(huì)上露面了?!笔纷映幟Φ溃骸安环??!卑灿聍氲溃骸拔乙欢ò抵邢嘀!毙⊙缘溃骸鞍补痈莻€(gè)女子什么關(guān)系,剛才你斗劍時(shí)可沒用一記殺招,生怕傷著她,對(duì)她可憐得緊啊?!卑灿聍肼燥@難色道:“這....這不大好說呀?!毙⊙孕πΣ徽f話。

    張鐸道:“現(xiàn)在離英雄大會(huì)還有幾天,幾位還有什么要事嗎?”安玉麟道:“我胸?zé)o大志除了吃喝玩樂沒什么大事?!崩罟有Φ溃骸袄畎锥肪圃姲倨?,安公子也能成大詩人?!卑灿聍胄Φ溃骸皯M愧,學(xué)不成他的斗酒詩百篇,學(xué)學(xué)他的仗劍行天地還可以?!睆堣I向史子硯看去,史子硯道:“我有要事要辦?!睆堣I道:“有用得到的地方,盡請(qǐng)直言。”安玉麟道:“被那兩個(gè)女孩壞了興致,今晚我們?cè)亠嬀瀑p月如何?!睆堣I道:“嗯,今晚月色應(yīng)該很好?!笔纷映幷胝f話,小言搶在他前面道:“我家公子還有要事。”安玉麟打趣他道:“小言姑娘你可不要整日纏著史兄啊?!毙⊙缘皖^嗔道:“安公子,你說什么?!卑灿聍胄πΣ徽f話。李公子道:“今晚我也去不了,這瓶酒,就給你們助興?!焙蝹ト〕鲆粋€(gè)酒葫蘆奉給安玉麟道:“請(qǐng)您收下?!卑灿聍氪蜷_聞了一下驚叫道:“好香的酒。”李公子道:“這酒釀造時(shí)加入了數(shù)種花瓣,因此芳香宜人?!卑灿聍氲溃骸拔疫€是第一次見這種酒,真是好酒,他叫什么名字?”李公子道:“家鄉(xiāng)土釀,家鄉(xiāng)人都叫他“花露酒”。”張鐸心下一驚,心想道:“前幾年番邦來朝示好,獻(xiàn)的就是花露酒?!毙睦镞@樣想著,不住偷眼看李公子,見她面貌如花,穿著男裝更顯身上的貴氣。張鐸笑道:“不知仙鄉(xiāng)何處,這么好的酒,一定要多喝幾杯。”李公子道:“邊鄙小地,路途遙遠(yuǎn),張公子要喝就請(qǐng)多喝幾杯。”李公子向史子硯道:“不好意思,先行告退。”說著一拜。史子硯送他下去。張鐸也道:“安兄,今晚見?!卑灿聍牒蛷堣I一塊走了。小言笑道:“安公子,你要小心那個(gè)女孩回來找你?!卑灿聍胂蛩龘]揮手走了。

    史子硯跟小言回到客棧,到了門口。小言對(duì)著史子硯笑嘻嘻的道:“公子,我想吃桂花糕?!笔纷映幮πΦ溃骸昂茫胰ベI?!毙⊙缘溃骸班?,公子你快點(diǎn)回來。”史子硯回來后,見小言抱著包袱坐在門口,開口問道:“小言,你怎么坐在這?”小言站起來道:“店里不讓住?!笔纷映幰傻溃骸拔腋哆^定錢的?!毙⊙陨扉_手,讓史子硯看手心里放著的一兩銀子,抿嘴道:“你瞧,我要了回來。公子身上還有多少錢?”史子硯一笑道:“還有三文?!毙⊙缘溃骸霸偌由线@一兩銀子。公子每天要吃飯,住店,最多能過三天,公子回家就沒錢了?!笔纷映幍拐孢€沒好好算過,今天一下就把錢花光了。小言又道:“公子在這邊有親戚嗎?”史子硯搖搖頭。小言問道:“那我們今后怎么辦?”史子硯一時(shí)間也想不到好辦法,若只有自己,那一切都好說,但還要帶著小言,就不好辦了。小言嘆口氣道:“到我家吧?!笔纷映幭驳溃骸昂醚??!毙⊙孕忝家货荆毖劭粗纷映?。史子硯忙收了笑容道:“嗯,我覺得還是不方便?!毙⊙砸痪镒斓溃骸拔抑滥阍谙胧裁矗粢娏宋腋改妇桶盐襾G給他們,不管我了?!闭f完,轉(zhuǎn)過身去。史子硯一愣,自己剛才確實(shí)閃過這個(gè)念頭,見小言不高興連忙道:“不會(huì)的,小言愿意跟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小言恨恨的道:“鬼才信?!闭f著,解開馬的韁繩,翻身上馬,回頭氣道:“上來呀,你個(gè)冤家?!笔纷映庍B忙上馬。小言催著馬,趕往城外。

    一路上,小言不和史子硯說一句話,史子硯逗她,她也不理。小言催著馬到了昨晚避難的木屋。小言說了句:“到了?!笔纷映幟θ崧暤溃骸靶⊙远际俏也缓?,不要生氣了。”小言回肘撞了一下史子硯的胸口道:“下去?!笔纷映幋蠼幸宦?,身子向后便倒,摔了下去。小言忙伸手去拉他。史子硯見她關(guān)切驚慌的樣子,不禁喜上雙頰。小言見史子硯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地上,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哼”了一聲,收了手,轉(zhuǎn)過身去。史子硯伸開手柔聲道:“小言我抱你下來?!毙⊙缘溃骸捌??!闭f著,就要從另一邊跳下去。史子硯一伸手?jǐn)r腰抱住小言,把她抱了下來笑道:“我偏要抱你下來?!毙⊙脏恋溃骸捌銜?huì)欺負(fù)我。”史子硯忽覺小言輕嗔薄怒的樣子真是化在自己心坎里了,在她鼻尖上輕輕一點(diǎn)膩聲道:“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毙⊙哉局绷松碜拥溃骸肮幽艽矣腥智橐猓揖椭懔??!笔纷映幮Φ溃骸熬褪鞘忠灿械摹!毙⊙孕π纷映庍M(jìn)屋了。

    屋里被史家的人翻得亂七八糟,幾口箱子打破了,丟在地上,一柄生銹了的鐵叉和一張弓胡亂的丟在一旁。史子硯指著箱子道:“這些怎么辦?”小言道:“空箱子破了就丟在屋后吧。”史子硯收拾了丟在屋后。小言扶正了桌子,掃了落葉。史子硯撿起地上的弓,輕輕一拉,弓弦就斷了。史子硯忙向小言道:“對(duì)不起呀。”小言道:“這張弓舊了,也放在屋后吧?!被貋頃r(shí),小言把鐵叉遞給史子硯道:“趁天還早,公子去打些獵物回來。”史子硯聽了抑不住興奮道:“瞧我打一只老虎回來?!笔纷映幨挂徽校骸耙共嫣胶!睕_出門去。

    城郊的林子哪有老虎,連大點(diǎn)的獐子都沒有,史子硯只叉了兩只兔子,三只野雞,還弄壞了叉子,一手提著斷叉,把獵物掛在木柄上挑在肩上就回來了。小言早站在門口等著史子硯,一看見史子硯就跑過去笑道:“公子打的老虎呢?”史子硯笑道:“這不是嗎?”說著丟了斷叉,手成虎爪,張口大嘯一聲向小言撲去。小言笑著躲開叫道:“好大的老虎呀?!毙⊙蕴绞纷映幧砗笕∠履颈系墨C物,跑開笑道:“搶了老虎的食兒了。”史子硯也不去追她,走到門口將叉子倚了。

    小言把獵物掛在墻外,指著桌子上的桂花糕道:“公子吃點(diǎn)吧?!笔纷映幾叩阶琅宰隆P⊙阅罅艘粔K桂花糕舉到史子硯眼前笑嘻嘻的道:“大老虎打獵辛苦了,賞你一塊桂花糕?!笔纷映帍堥_大嘴把小言手指也咬在嘴里。小言連忙收手佯怒道:“公子好壞咬我指頭。”史子硯笑笑不說話。小言又捏起一塊道:“不許咬我指頭?!笔纷映幍溃骸澳阋渤匝?。”小言兩手支頤笑道:“我不餓?!笔纷映幰娦⊙阅坎晦D(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就笑道:“我臉上有灰嗎?”小言指著史子硯的額頭道:“老虎頭上怎么沒有字呀?”史子硯把三根手指放在額頭上笑道:“這不有了。”小言笑道:“假的,公子見過老虎嗎?”史子硯道:“見過,還被老虎追過呢,險(xiǎn)些吃了我?!毙⊙缘溃骸昂髞砟??”史子硯道:“老虎不會(huì)爬樹,我爬到了樹上,他干著急吃不到我?!毙⊙孕Φ溃骸澳枪右郧笆亲≡谏嚼锪?,那里美不美呀。”史子硯道:“那美極了,下次帶你去?!薄拔沂遣荒苋チ耍毙⊙試@著氣說道,又跳起來笑道:“不過這里也好呀,公子和我住在這里就好了?!笔纷映幍溃骸皶?huì)不會(huì)小了點(diǎn)?!毙⊙院鋈秽恋溃骸熬褪?,公子一間,我一間,公子再娶回一個(gè)少夫人,帶倆陪嫁丫頭,一來二去的再把丫鬟納作二房,公子再出去一趟,帶回倆歌女戲子的,修個(gè)后花園,請(qǐng)幾個(gè)家丁護(hù)院管家的,家業(yè)越來越大,哪還有我的地方。”史子硯聽他一口氣說了這許多,等她說完了,站起來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呀?”小言道:“你知道的?”史子硯道:“我哪有想這么多。”小言逼過來問道:“那公子來洛陽是為了什么?”史子硯轉(zhuǎn)過身道:“嗯,小言家以前是獵戶嗎?”小言道:“是呀,我爹爹每天砍柴打獵,到城中換錢?!笔纷映幍溃骸靶⊙跃驮谑芳易鰝蚬??”小言看了史子硯一眼道:“我是被逼的?!笔纷映幝犃诵睦锩偷靥艘幌?。小言慢慢道:“那天我跟爹爹去打獵,爹爹一箭就射中了一只兔子,我剛想跑過去,那邊就過來了兩匹馬,馬上的人撿了兔子,拔下箭插上自己的箭叫道:‘恭喜將軍射中了一只兔子?!业ジ麄兝碚?,他們二話不說就抽了爹爹兩馬鞭。過了一會(huì)兒,那邊來了一隊(duì)人問道:‘怎么回事。’我爹就說:‘他們搶我打的兔子。’那兩人道:‘明明是將軍射中的兔子,這鄉(xiāng)巴佬偏說是他的,這上面還有將軍的箭呢?!菍④姃吲d道:‘一天什么都沒打到?!莾扇嗣s上去問道:‘將軍想射鹿嗎?’那將軍突然來了興致道:‘鹿在哪?’那人下馬撿了一個(gè)干樹枝把我和爹爹綁了起來。向?qū)④姷溃骸@不是鹿嗎?’那將軍道:‘快放快放?!侨死业搅诉h(yuǎn)處,一會(huì)兒,那將軍一箭射了過來,只聽那將軍道:‘唉,沒射中?!又吐犖业宦晳K叫。那人叫道:‘將軍真乃.....’”小言說著就說不下去,顫聲哭了起了。史子硯把她摟在懷里,柔聲勸道:“我知道,我知道?!毙⊙缘溃骸拔揖捅荒莻€(gè)將軍搶了回去,后來獻(xiàn)給史家?!笔纷映幗o她擦擦眼淚道:“都過去了,過去了,現(xiàn)在好了。”史子硯嘴上這樣說也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禁也流淚不止。兩人都心里悲苦,有無人勸慰,抱著哭了好久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