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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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打量凌佳然一圈,“今天這是怎么了?一會兒要去約會?” “答對了!”凌佳然說。 秦苒震驚。 “開玩笑啦,一會兒我和一個客戶約好談生意,我過來主要是為了給姚老師一點小禮物,lr的香水,最新款,”凌佳然從包中拿出一個小禮袋,炫耀般的給秦苒看。 “送姚老師的離別禮物?”秦苒好奇的問。 “不是,那天聞璐姐幫我聯(lián)系了姚老師,姚老師幫我老大一個忙,這不過來感謝她?”凌佳然說的十分開心。 旁邊站著的某人卻不怎么喜悅,反而一直板著臉,只是立在那兒,見兩人喋喋不休,杜陌良開口,“我先進(jìn)去,你們慢慢聊?!?/br> 凌佳然回頭看旁邊的人,“哎——” 她的呼喚沒有挽留得住身邊的人,凌佳然也就此打住。 “你們——怎么了?”秦苒覺得凌佳然和杜陌良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頭。 “別理他,他就是小氣鬼,今天我要去見客戶,他非不讓我去,”凌佳然對著杜陌良離開的背影吐吐舌頭,做個鬼臉,臭罵一句,“小氣鬼?!?/br> “你們的相處怎么看怎么不像朋友,我覺得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杜老師吧。他現(xiàn)在也32了,估計陪你也玩不了幾天就要考慮終身大事,你要是還不抓緊,估計到時候就只有遺憾終生,”凌佳然呵杜陌良的關(guān)系最近相處的無比融洽。這次杜陌良呵凌佳然鬧別扭也是因為杜陌良不想凌佳然去見別的男人。 這種關(guān)系還要在狡辯,凌佳然未免有點作的過頭了。 以往每每秦苒和凌佳然提到她和杜陌良的事,凌佳然都要拒絕,但這次她沒有。 她拉過秦苒的臂彎,笑著說,“我懂自己在做什么,他等不及,但我也不能輕易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不是嗎?” “你想通了?”凌佳然的話里明顯有別的意思。 凌佳然沒有默認(rèn)但也沒有否認(rèn),“我暫時呢,想吧精力放在我的攝影店上,等下半年聲音走上正軌,我會好好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那就好,我就怕你自己一意孤行,被鄭師兄的事束縛手腳,不敢去追求自己心儀的感情,”秦苒一直慶幸,凌佳然當(dāng)時沒留下后遺癥,不然真不好說凌佳然的以后。 凌佳然卻突然頓珠腳步,“鄭新——”她的笑容瞬間消失,身體也頓時僵住。 秦苒以為凌佳然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并且她曾經(jīng)答應(yīng)她要好好生活,誰曾想,此時提起“鄭新”兩個字,凌佳然還是無法釋懷。 “然然,對不起,你別想太多,咱們進(jìn)去吧,約好的時間馬上到了,”秦苒趕緊想辦法分散凌佳然的注意力。 凌佳然尷尬一笑,隨著秦苒一同想逐鹿中原里面走去。 鄭新給凌佳然留下的影響還在,秦苒想,這才是凌佳然不接受杜陌良的最終原因吧。因為她一直心存芥蒂。 席間,姚渺意外的露出爽朗的一面,竟然和在場的人都喝了一杯,除掉兩個人,秦苒和杜陌良。他們都是開車過來的,還要開車回去,自然不能喝酒。 姚渺開玩笑說他們兩個人不喝酒沒意思。 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酒駕車禍患者在醫(yī)院不少見。像他們這個資歷的醫(yī)生都見過無數(shù)血淋淋的實例。 有的因為酒駕車禍,原本腰纏萬貫被醫(yī)療費拖得砸鍋賣鐵。有的甚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些案例都太多。 所以秦苒和杜陌良推掉酒杯后,大家并沒有強迫他們。 趙子煬和姚渺都來了興致,姚渺喝趙子煬就陪著她。 不過他們沒點白酒,都是葡萄酒或者果酒,酒性不烈,度數(shù)很低。大家都是醫(yī)生,該有的自制力都有。喝酒誤事的例子,在他們醫(yī)生中也有實例。 倒是紀(jì)康,一個人坐在角落,話不多,從頭到尾只做一件事,就是吃! 紀(jì)康已經(jīng)接連兩個月沒有假期,每天都是公寓醫(yī)院兩點一線,也沒機會出去吃頓好的。這次好容易讓他逮住機會,他放棄說話的時間,一直在吃。 席間,趙子煬覺得氣氛不好,有點怪,這才發(fā)現(xiàn)向來話嘮的紀(jì)康一言不發(fā),除了吃沒別的事做。 嚷嚷著讓紀(jì)康喝一杯,紀(jì)康正好吃的半飽,覺得胃里舒坦,也不推辭,和趙子煬碰完杯后,一口將半杯紅酒吞下。 喝完他還滿意的搓搓肚子。 “我說紀(jì)康,你這么能吃,沒把家里吃窮吧?”趙子煬看著即將見底的半盆水煮魚,還有桌上已經(jīng)空盤的水晶蹄髈,還有其他一些不知名的菜都少了一半,這才不禁好奇的問。 “我就是從小吃不飽才這樣,每次見了美食就想多吃,不然自己以后就沒機會吃到了,”紀(jì)康滿足一笑,癱坐在椅背上,“等我有正式工資,這枝江市的美食小吃我要通通吃一遍?!?/br> 紀(jì)康喝了酒,臉色有點通紅,眼神也逐漸混沌起開,說話也開始嘟囔。 “這小子,才一杯紅酒,不會醉了吧?” 杜陌良坐在紀(jì)康身邊,看著有些癱軟的紀(jì)康,皺眉問。 趙子煬上前推一把紀(jì)康,紀(jì)康抬手撥開,“沒醉,吃飽了就犯困?!?/br> “你是累的吧,一會兒別再吃了啊,身體疲憊,不利于笑話,容易落下病根,”杜陌良提醒紀(jì)康。 紀(jì)康點頭,繼續(xù)癱坐著。 酒足飯飽之后,一行人各自回家。 姚渺和趙子煬順路,兩人拼車一起離開。 紀(jì)康被杜陌良送回家。因為凌佳然還沒等到開席就已經(jīng)離開,杜陌良也不愁之后還有事。 秦苒是獨自一人回家的。 出門時,鐘致丞叮囑她開車去,不許喝酒,還要早點回家。 秦苒聽在耳朵里,卻暖在心里。 周五要不是鐘致丞大夜班,或許一起相聚的人會多一點,但命運如此安排,讓鐘致丞缺席姚渺最后一場宴會。 姚渺對鐘致丞已經(jīng)完全放下,否則她也不會想離開泌尿外科。雖然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以后考慮,但姚渺離開的真正目的中,多多少少都有鐘致丞的存在。 秦苒并不想計較,但也無法逃避。 她的丈夫很優(yōu)秀,有許多女人為他側(cè)目,甘愿仰視他的風(fēng)采。而她,除了接受這一切之外別無選擇。 這種事也只有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考慮,如果和鐘致丞在一起,秦苒永遠(yuǎn)都不會想這些事。 但鐘致丞太忙,陪她的時間太有限,秦苒偶爾就反思自己和鐘致丞一路走來的過往。 鐘致丞答應(yīng)她要給她一場婚禮,秦苒接受,覺得幸福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 自己的畢業(yè)論文已經(jīng)上繳,這已經(jīng)完完全全證明,秦苒要畢業(yè)了。 今年夏天來得晚,秦苒準(zhǔn)備的幾身新裙子等了好久時間才有機會穿。 這都是專為畢業(yè)準(zhǔn)備的。 拍照留念不必說,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心情吧。 當(dāng)別人還在為沒考上研究生,沒找到如意的工作時,秦苒已經(jīng)順利解決婚姻大事,并且她托付終身的對象是那么優(yōu)秀,那么讓人安心。 凌佳然雖然沒有畢業(yè)證,但也跑來湊熱鬧,美其名曰,畢竟是自己的母校,自己揮灑青春的地方,雖然沒能在學(xué)醫(yī)的道路上堅持下去,但好歹自己也算學(xué)過醫(yī)。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醫(yī)學(xué)部門前的雕像下,準(zhǔn)備拍照留念。 遠(yuǎn)處,一個許久不見的麗影出現(xiàn)在她們眼前。 第221章 肖瀾秦苒佳然 那人身材臃腫,肚子凸起,腰也挺不直。今天她收拾的不錯,顯然出門前好好打扮過。 兩人看到遠(yuǎn)處的肖瀾正帶著遮陽帽在柳樹下乘涼,身后一如既往站著九澤。 秦苒和凌佳然想上前去打招呼,畢竟許久沒見。 肖瀾卻在看到她們的一瞬間,掉頭便走,沒有絲毫猶豫,九澤也趕緊跟上。 “她——?”凌佳然指著原創(chuàng)的肖瀾,回頭疑惑的問秦苒。 秦苒看著肖瀾消失的方向,無可奈何的搖頭,自己也不明白肖瀾究竟怎么了。 柳樹下,九澤也看到秦苒她們兩人,見肖瀾避而不見,九澤好心提醒,“莫先生今天并沒有要求肖小姐不許見某些人,肖小姐可以和她們拍照留念?!?/br> 沿著一排垂柳往前走的肖瀾頓時停住腳步,她緩緩回身,眼神悲戚的看向九澤,苦笑道,“我這副樣子還能拍畢業(yè)照嗎?” 未婚先孕,肖瀾知道自食惡果的苦楚,但是她沒想到會這么苦。 未婚先孕這種事,放在現(xiàn)在的社會沒什么大驚小怪,但肖瀾不一樣,她是醫(yī)學(xué)生,完完全全知道如何采取措施,完完全全明白其中機理,卻還是逃不過這一關(guān)。 她如今挺著肚子來到自己呆了五年的校園,已經(jīng)很有勇氣,雖然這里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這種滋味,肖瀾想,她這輩子體會這一次就夠了。 高等教育的不同點就在于,這里的學(xué)生,完完全全三觀正直,太過正直。未婚先孕這種事,在枝大這座985高校完全行會被當(dāng)做一種怪異的事。 沒有人指責(zé)你不要臉,道德淪喪,沒有廉恥心,更沒有同情你覺得你可憐,遇人不淑,落的如此下場。 他們有的,只是向你投來異樣的眼光。而你,就像一只在動物園被人觀光的動物,可憐可悲,脫離他們的世界。 都說大學(xué)是象牙塔,的確沒錯。 肖瀾這點事,絕對會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笑談。肖瀾自己都能想得出他們談?wù)撌裁?。無非是,當(dāng)年某某追求她,她不同意,現(xiàn)如今懷了別人的孩子,又被人拋棄。 真是象牙塔呢,連更好的故事都編不出來。 “九澤,你說莫紹巖同意我回學(xué)校做最后的告別,我是應(yīng)該感謝他,還是應(yīng)該恨他?”肖瀾越發(fā)不明白莫紹巖。 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直都在觸莫紹巖的逆鱗,而莫紹巖,逐漸與她腦海中的那個人相卻甚遠(yuǎn)。 以前她還可以摸頭他,研究透他,像摸索一門課程一樣慢慢尋找規(guī)律,現(xiàn)在,肖瀾對莫紹巖毫無頭緒,完全是束手無策的狀態(tài)。 莫紹巖的心情陰晴不定,前一秒他還可能笑著趴在你腹部聽胎動,下一秒他就有可能如同火山爆發(fā),一股怒火從他的身體中噴油而出,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莫紹巖撕碎他的心都有。 肖瀾也曾暗自垂淚,偷偷摸摸躲在臥室里哭泣,卻每次都被莫紹巖捉到。莫紹巖見不到她哭,哪怕一下下莫紹巖也會煩躁的將她拽起,從臥室拖到客廳,然后一掌砸在茶幾上,震得茶幾上的果盤,水杯東倒西歪。 有時候他甚至還會一腳踢翻她身側(cè)的物品,有時候是凳子,有時候連桌子都不放過。肖瀾想,如果自己沒懷孕,那些東西遭的罪,受的苦估計全會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莫紹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肖瀾越來越不敢惹她,總是沉默寡言,對莫紹巖完全是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 或許是之前肖瀾傷莫紹巖太深,玩陰的,學(xué)會試探,學(xué)會揣測,才致使莫紹巖變成這副模樣。 一路沿著碧色垂柳小道走下去,盡頭是校園的一處池塘,地方不大,周圍布滿蘆葦,蘆葦外圍是斜坡,坡度不大,上滿鋪滿碧色草皮,好有很多人支著帳篷在那邊露營。 來這邊的露營的人一定不知道,這“宴心湖”里淹死過多少人,撈上來過多少具尸體,有多少人在這里選擇輕生。 肖瀾曾經(jīng)見過一次警察從湖里撈尸體的情景。據(jù)說一個女生考研勢利,受不了打擊,選擇輕生。學(xué)校每年這樣的事很多,還有跳樓的,“定新樓”,“東融大廈”上不知又飄過多少亡魂。 或許肖瀾之前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如此鮮活的生命不知道珍惜,非要選擇輕生的話,那現(xiàn)在的她完完全全明白他們的體會。心如死灰,怎么還有理由活下去? 就像正常人無法體會自閉癥兒童和憂郁癥病人的感受一樣。那種痛苦,對于生命以及其他原本該敬畏的事全然漠視,精神上備受打擊,完完全全喪尸活下去的理由的感覺無法復(f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