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書迷正在閱讀:毒奶了影帝后發(fā)現(xiàn)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我和上司網(wǎng)戀了、穿成反派大佬的白月光、穿書之師尊在下、清穿之白月光(穿書)、歲歲承歡、再撩就要親你了、竹馬弄青梅 (1v1 H)、莊周曉夢、聽說太后是我白月光(穿書)
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鐘祁該負很大的責(zé)任,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他主動把謝承冬推進余路衍懷里的。 謝承冬深吸一口氣,才往鐘祁的方向走去,站定的時候,鐘祁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坐定后,鐘祁才放下菜單,招來服務(wù)員,點了單后,才是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謝承冬身上。 從前被鐘祁注視著讓謝承冬受寵若驚,但此刻他只覺得慌亂,為了掩蓋自己的不安,謝承冬端起菜抿了一口,喝得急了,被狠狠燙了下,他疼得皺著眉,聽見鐘祁說,“你這個大忙人也終于有時間來見我了?” 陰陽怪氣的開場白讓謝承冬知道今晚是逃不過鐘祁的責(zé)問了,他舌尖疼得直跳,對著鐘祁勉強笑了下,“別開我玩笑了?!?/br> 鐘祁總是多情的桃花眼里此時沒有一絲情意,臉色凝重,活脫脫像謝承冬欠他一大筆債,他冷聲道,“你和余路衍走得太近了?!?/br> 不是問句,而是直白了當?shù)目隙ň洹?/br> 謝承冬喉嚨發(fā)緊,嘴角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弧度很快垮下去,他看著鐘祁,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問道,“鐘祁,你還喜歡余路衍嗎?” 鐘祁被他這句話問得罕見的懵了下,謝承冬基本是不過問他的事的,還是第一次這么坦蕩的將這種事搬到臺面上來說,鐘祁覺得謝承冬哪里不一樣了,他向來知道謝承冬喜歡他,縱然對余路衍已經(jīng)不是勢在必得,但也忍不住想殺殺謝承冬的銳氣,“不然呢?” 他玩味的看著謝承冬,想要在謝承冬臉上看見以往一貫為他緊張的神情,禁不住又添了句,“難道我能喜歡你嗎?” 這句話無疑給還在搖擺不定的謝承冬最后的打擊,謝承冬空蕩蕩的心口嘩啦啦的流血,鐘祁是他最不愿意傷害的人,從小到大,只要鐘祁能開心,他什么都可以做,連自己的尊嚴都可以不要,他以為把自己最珍貴的愛都獻給了鐘祁,鐘祁即使不喜歡他,也會對他有些許不同.....但此時此刻,謝承冬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他的愛成為了鐘祁為所欲為的資本,成為鐘祁射向他的利劍,叫他二十年的付出全成了一個笑話。 謝承冬疼得渾身都在發(fā)抖,但更多的是對鐘祁的失望,這么多年,鐘祁難道真的看不見他的難過嗎? 他用力的把苦澀吞咽下去,強迫自己對上鐘祁的眼睛,牙齒微微發(fā)抖,他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他和鐘祁也就到了頭。 但不能總是他在難過,他也想扳回一局,讓鐘祁嘗嘗挫敗的是什么感覺。 謝承冬眼圈發(fā)紅,如鯁在喉,終于還是說了出來,“我和余路衍在一起了。” 第17章 余路衍在給謝承冬發(fā)第三條信息還收不到回復(fù)時,拿手指敲了敲桌面,他是喜怒不顯于色的人,但此刻眉頭皺著,看起來有點糾結(jié),他其實有點兒后悔放謝承冬一個人去見鐘祁。 他也是和鐘祁認識多年的人,鐘祁的脾氣他不是不知道,對一個人好時能把人捧上天去,但一旦有人觸犯他的逆鱗,他不鬧個翻天定然不罷休,謝承冬性格溫和,又是一直慣著鐘祁的,難保鐘祁不會對他做點什么。 余路衍起初確實是覺得不必要為了謝承冬和鐘祁起正面沖突,但到謝承冬赴約的時間,他卻莫名難安,一想起謝承冬心里是有鐘祁的,心里的某處就隱隱不是很舒坦,他知道謝承冬會和自己在一起,多多少少有點氣鐘祁的意思,他原本是不在意的,把謝承冬拐上床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謝承冬想什么本不該是他所關(guān)心的,可不知道為何,此時卻察覺到點不痛快。 鐘祁發(fā)起瘋來會對謝承冬做什么? 余路衍想過千萬種可能性,甚至越想越偏,這么些年,鐘祁會留謝承冬在身邊,未必對謝承冬沒有一丁點兒意思,倘若鐘祁氣惱做出點不可挽回的事情,謝承冬能不能承受得?。?/br> 他想起謝承冬依偎在自己懷里的神情,柔軟而溫順,就像一只全身心信賴主人的貓,現(xiàn)在這只貓可能有危險,他作為主人也不能見死不救。 以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余路衍就暢順多了,他快速給撥朋友打了電話,“車牌號是xxxx,幫我查查現(xiàn)在在哪兒,是急事,盡量快點......” ———— 謝承冬是第一次知道人的臉上能糅合那么多復(fù)雜的情緒——鐘祁的笑容凝固住了,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眼睛逐漸被不可置信代替,許是太過震驚,他的眼瞳劇烈收縮著,讓謝承冬想到陽光下的動物,鐘祁的臉部肌rou微微抽動著,大約是憤怒到了極點,謝承冬從未見過他這樣。 半晌,鐘祁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謝承冬說了什么般,眼白部分慢慢變得通紅,字跟從嘴里蹦出來似的,“你再說一次?!?/br> 謝承冬心如刀割,他知道鐘祁一定聽清楚了,但還是鄭重而認真的重復(fù)道,“我和余路衍在一起了?!?/br> 鐘祁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像是要把謝承冬吃了,周圍的食客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紛紛打量著他,面對這樣的鐘祁,謝承冬也很是打怵,鐘祁渾身被戾氣包裹著,謝承冬看見他的手握成了拳,緊得青筋都浮現(xiàn)了起來。 謝承冬有點害怕,想說點什么,但下一秒,鐘祁已經(jīng)繞過位置,過來一把抓住了謝承冬的手,謝承冬臉色發(fā)白,“干什么?” 鐘祁對他露出個扭曲得有點詭異的笑容來,“出去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