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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瑩心想,原來做宮女還記這么多啊,如此看來,她這個嫡福晉也罷,掌事宮女也罷,不論地位高低,沒有多少人是容易的。 知道也問不出若初太多的事,傅瑩便放若初去忙其它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shen小天使的營養(yǎng)液喔。 第26章 傅瑩病了多日,終于漸漸好轉(zhuǎn)。弘歷見她病好,臉上也一掃以往的郁郁之色。這番改變,同他日日一處上學的弘晝自然是看在眼中。 從尚書房回來之后,弘晝將弘歷拉到一邊,對他說道:阿渾,是不是阿沙病快好了? 傅瑩生病一事,弘晝是從皇后那里得知的。他見新嫂子沒過門多久便生了一場病,也是十分同情。知道自己不便探視,且自己沒有福晉,便派了身邊一小太監(jiān)帶了些東西去弘歷那里,以表慰問之意。 自己福晉生病,弘歷雖然憂心,但絕對不可能和自己的兄弟每日去提自己妻子的病情。見弘晝這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弟弟竟然猜了出來,弘歷不禁驚訝道:你如何得知? 弘晝有些得意,抱了雙臂回道:那還用問,自然是看阿渾你的臉色了,前些時日總是悶悶不樂,這幾日卻神色愉悅,不用多猜也知為何了。 弘晝這么說,弘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向來喜怒形于色,除了在他敬畏的雍正面前他有所偽裝之外,心里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旁人一下子就能從他臉上看出來。 弘晝接著又用手肘碰了一下弘歷,在他耳邊說道:我前幾日派人打探,聽說咱們那位的三哥快不行了,好像就這幾日的光景。 聽弘晝提起弘時,弘歷嚇了一跳,四下看周圍無人方才說道: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打聽此事。你不知三哥乃是汗阿瑪逆鱗,宮中上下皆對此諱莫如深。 見弘歷這樣說,弘晝很是委屈道:我也不過是想看看他的下場罷了,當年他對阿渾你怎樣,我可是看在眼中。我早就瞧不慣他那輕狂的樣子了。 弘晝的這番話,讓弘歷不禁想起,自父親登基之后,他的這位唯一在世的哥哥對他的態(tài)度就變得十分冷淡,而且很多時候向他問安時,他都是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 這樣的轉(zhuǎn)變,他當然清楚是為什么,因為他的三哥察覺出雍正皇帝屬意的接班人是他,而不是自己,故而才為父親當年奪嫡最為憎惡的人說話,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不得不說,這真是最為愚蠢的辦法,雍正一怒之下將他從玉碟除名,也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 雖然弘歷不滿兄長的諸多作為,但雍正的做法也讓弘歷感到害怕,也深深體會到帝王之怒的可怕之處,自此在雍正面前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錯得罪了自己父親。 弘歷嘆氣道:不論怎樣,他畢竟曾為你我的兄長。此事過去就過去吧。說完就離開了。 回到亁西二所,弘歷看到傅瑩正站在廊下,隔著籠子去逗畫眉。忍不住走過去對她說道:你病剛好轉(zhuǎn)了些,怎么就出了屋子,也不怕被風吹著了。 傅瑩放下手中的短棍,回頭對他說道:我病已經(jīng)大好了,總不能日日呆在屋中,躺在床上,就跟坐lsquo;月子似的。 弘歷走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朝里屋走去道:以后自有你坐lsquo;月子的日子呢。 傅瑩臉一紅,覺得他這話有些輕佻,于是甩開他的手道:四阿哥說什么呢! 弘歷進了屋子,笑道:怎么?難道我這話說得不對嗎? 沒錯,弘歷這話說得沒有問題。傅瑩想如果自己身體沒什么毛病,自己早晚也得和他生孩子去。 傅瑩覺得今日回來的弘歷有些不太對勁,前幾日他回來因自己病大好而神色愉悅,今日卻像是有心事一般。 果然到了晚間,弘歷也沒像往日那般去書房,而是直接讓人將筆墨紙硯拿到兩人的新房,自己盤腿坐在炕上,在炕桌上寫起了字。 如此反常的舉動,傅瑩看在眼中,自然心生疑惑。于是忍不住問他道:四阿哥可是有什么心事嗎?今日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呢。 弘歷見傅瑩雖然已看出他有心事,可是關(guān)于弘時的事情,弘歷明白最好不要和傅瑩提起。 弘歷提筆蘸了蘸墨汁,看著她道:你病好不容易好轉(zhuǎn),我這樣與你呆一處也心安。 傅瑩坐在炕桌的對面正繡著花,聽弘歷這么說,雖覺得有那么一絲絲rou麻的感覺,但也想不出其它他賴在這里理由,也就信以為真了。 晚間,有太監(jiān)過來詢問弘歷在何處休息時,弘歷讓人收拾了炕桌,下了炕道:就在此處休息了。 聽弘歷這么說,傅瑩心里可有些不樂意。想她生病這幾日一個人睡在床上,空間比平日大出許多,別提有多自在了。為了她自己的睡覺空間,她對弘歷說道:烏林珠meimei在我生病期間替我照顧四阿哥,我心里很是感激,今晚不妨再麻煩她一下? 弘歷搖頭道:不必了,就在這兒了,我不擾你就是。 說完,他突然走到她面前,兩只手捧著她的臉,用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道:和你在一起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