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麟麟和勾勾。

    第22章 競賽   “麟麟，你在玩什么游戲？”……

    周末放假, 倪鳶回了舅舅家一趟。

    秦慧心去菜市場買菜回來，不知道收到了春夏鎮(zhèn)上哪個嬸嬸的微信，給她發(fā)過來一段視頻錄像。

    “你們勾勾上電視啦?！?/br>
    這是楓葉紅樂團(tuán)的演奏和采訪, 已經(jīng)在地方電視臺播了, 對方對著電視錄下了全程，給秦慧心發(fā)了過來。

    秦慧心外放聲音開得特別大, 秦杰也被吸引了, 從沙發(fā)上挪過來一起看。

    倪鳶瞥見視頻中穿得像朵人間富貴花的自己, 嫌棄地挪開了眼。

    “別看了?！彼f。

    然而秦杰一邊夸她好看一邊拖動進(jìn)度條，反復(fù)觀看視頻中有倪鳶出現(xiàn)的鏡頭。

    倪鳶：簡直在鞭尸。

    次臥門拉開，秦則走出來。

    他昨晚通宵, 清晨回的家，睡到傍晚才醒。見倪鳶在, 冷眼瞧她, “稀客。”

    秦杰罵他：“狗屁稀客，meimei回來了，你陰陽怪 * 氣干什么!”

    “她還知道回來。”

    自從倪鳶住校, 秦則與她鮮少碰面。

    秦則湊到秦慧心的手機(jī)前。

    倪鳶伸手，一把蓋住了屏幕。她想要推開秦則, 沒推動。

    秦則抽走手機(jī)，高高舉著看完了錄像，問倪鳶：“你在你們樂團(tuán)扮演吉祥物？穿得花里胡哨的?！?/br>
    倪鳶：“……”

    懶得搭理他。

    “姑, 我不在家吃晚飯，不用做我那份。”秦則說。

    “飯都快煮好了，我炒幾個菜很快的?！鼻鼗坌暮暗?。

    秦則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浴室門，水龍頭打開，嘩嘩水流蓋過了外面的聲音。

    幾分鐘洗漱完, 他換了身衣服就打算出門。

    秦杰叫住他：“在家里多待兩小時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秦慧心說：“小鳶，你跟著你哥出去玩吧?！?/br>
    倪鳶：“?。俊?/br>
    最近秦則晝伏夜出，作息顛倒得厲害，秦杰擔(dān)心他誤入歧途，好幾次甚至想跟蹤他，途中卻被他輕易甩掉了。

    有倪鳶在，他無論如何也會收斂點(diǎn)兒。

    秦則出門，發(fā)現(xiàn)倪鳶蹲在前面換鞋，“真要跟我去？”

    “嗯?！?/br>
    秦則沒再說什么。

    到樓下，他把自行車的鎖解開，倪鳶自發(fā)坐到后座上。

    秦則載著她騎了不到五分鐘，自行車拐進(jìn)鬧市后的一家修車行。

    店門口蹲著兩個扒盒飯的黃毛青年，臉上黑黝黝的，粘了污漬。見秦則進(jìn)來，相互打了個招呼。

    秦則輕車熟路，把自行車換了，推了輛摩托出來。

    黑綠色機(jī)身，造型炫酷。

    有的人當(dāng)面騎單車，背地里騎摩托。

    秦則進(jìn)屋找了頂粉色的小號頭盔扣在倪鳶頭上，“回去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嗎？”

    他兩手拽著頭盔的繩扣，往下壓，倪鳶感覺自己的腦袋受到了威脅。

    “知道。”倪鳶說。

    秦則聽到滿意的答案，曲起手指在頭盔上敲了敲。

    秦則跨上摩托，長腿支地，朝倪鳶偏了下頭，“上來。”

    倪鳶手搭著他的肩膀，爬上去坐好。

    秦則直接把人載到了酒吧。

    倪鳶看著夜色中閃爍的霓虹燈牌，上面寫著“二手玫瑰”。進(jìn)門是條深長的甬道，光線昏暗。

    倪鳶緊跟著秦則，一邊打量墻壁上畫著各種姿態(tài)的黑色玫瑰。

    四下寂靜，直到秦則推開一扇門，里頭與外面仿佛兩個世界。

    “阿則，今天怎么這么早？”吧臺后的男人放下調(diào)酒器，好奇打量秦則身側(cè)的小姑娘。

    秦則指了指倪鳶，“給她來杯橙汁，一份意面?！?/br>
    “我們這里不買面啊?！?/br>
    “那就訂外賣，給她買?！?/br>
    倪鳶不想麻煩，“不用了?！?/br>
    秦則看她，“你不是沒吃晚飯，不餓？”

    “誒呀不麻煩，”男人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打開外賣 * app，湊到倪鳶面前，“小meimei，想吃什么？”

    倪鳶猶豫幾秒，“炸雞。”

    “那我給你點(diǎn)個全家桶哈。”對方迅速下單，嘴上忍不住八卦，“你跟阿則是……”

    “姐弟，我是他jiejie?！?/br>
    “看著不像啊。”

    倪鳶說話時偷看秦則臉色，秦則冷笑了聲，“小屁孩?！?/br>
    樂隊(duì)的演出十點(diǎn)開始，其他幾個成員陸續(xù)到了。

    還有倪鳶的全家桶也到了。

    倪鳶坐在酒吧啃炸雞，喝橙汁的時候，另外幾個大男孩都好奇地打量她。

    調(diào)酒師給他們介紹倪鳶：“阿則的jiejie?！?/br>
    秦則沒想到還真有傻子信。

    倪鳶遺憾全家桶里沒有雞屁股，勉為其難撕了塊酥脆雞皮給他，“弟，你吃不吃？”

    秦則面露嫌棄，沒接。

    “阿則演出前不吃東西?！睒逢?duì)鼓手幫他解釋。

    枝形吊燈下，秦則一雙吊梢里眼倒映著橙色的暖光，他警告倪鳶：“安分一點(diǎn)，再瞎說讓人把你送回去。”

    倪鳶第一次看秦則演出。

    她不得不承認(rèn)，站在臺上的秦則似乎是光芒萬丈的，他總能輕易感染到臺下的人，讓那些聲音為他沸騰。

    秦則讓調(diào)酒師幫忙看著倪鳶，不許她一個人亂跑，也不許人給她酒喝，但飲料管夠。

    倪鳶聽秦則唱歌時，喝完了一杯可樂、一杯橙汁、一杯蘇打水。

    “請問……洗手間在哪兒？”受四周強(qiáng)大音浪干擾，倪鳶不得不用很大的聲音問調(diào)酒師。

    調(diào)酒師給她指了個方向，“等等，我找個服務(wù)生帶你過去?！?/br>
    帶她去上廁所嗎？倪鳶有點(diǎn)兒窘，“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馬上回來?！?/br>
    倪鳶穿過身邊往來的人群。

    她的穿著打扮與其他客人格格不入，人家吊帶皮裙煙熏妝，她素面朝天馬尾辮，像誤入的外來者。

    洗手間的位置較偏僻，倪鳶往大致方向走，但也費(fèi)了點(diǎn)功夫才找到。

    洗手間的長廊盡頭開著一扇鐵窗，窗前聚集了幾個男人，在抽煙，吞云吐霧。

    倪鳶只看了他們一眼，低下頭，迅速拐進(jìn)女廁所。

    出來時，那幾個男人還在，挪動了位置，正要進(jìn)洗手間，似乎也在看她。

    倪鳶下意識地避讓，手上洗手液的泡沫還未完全沖干凈，就打算走。舊時光整理

    她一個人在陌生嘈雜的環(huán)境里，會本能地謹(jǐn)慎。抬頭，卻看見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戴黑色鴨舌帽的少年。

    倪鳶看見他，莫名就有了安全感。

    “麟麟?！彼兴?。

    “你怎么在這里？”周麟讓問。

    “跟我哥來玩?！蹦啉S反問，“你怎么在這里？”

    “朋友聚會?！敝荀胱屨f。以前在a城認(rèn)識的幾個玩得還不錯的朋友來了伏安，叫他出來買單，當(dāng)東道主。

    “噢，你偷偷來酒吧。”倪鳶了然地點(diǎn) * 點(diǎn)頭。

    “……”

    朋友組的局已經(jīng)快散了，他們還另有安排，周麟讓準(zhǔn)備打車回學(xué)校。他問倪鳶：“你哥呢？”

    跨入酒吧區(qū)，消退的聲音又重新沸騰，回到耳邊。

    倪鳶再次被聲浪包圍，她指了指臺上：“在那兒?！?/br>
    “那他也顧不上你。”周麟讓雙手插兜，問她，“走不走？”

    倪鳶已經(jīng)來酒吧長過見識了，再一個人待下去也確實(shí)無聊，“等他唱完這首，我跟他說一聲再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