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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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檢查了一遍,他對岑歲說:“你在哪個攤主那買的瓷片,現(xiàn)在帶我過去,我們得詳細詢問一下,這片柴瓷他到底是從哪里收來的。古董都講來歷,能講出來歷的古董才更有價值?!?/br> 挖出一件古董背后的歷史故事,也屬于鑒定內容的一部分。 古董的價值,本來也都是歷史河流所賦予的。 岑歲很是配合,跟著他出門。 在榮默鎖門的時候,她仰頭看了一眼,記住了這個古玩店的名字——珍寶齋。 而剛看完這個名字,她就不自覺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起那個攤主跟她來來回回說的兩個字——緣分。 她在家里書房翻出來的那本書,叫《珍寶錄》。 下午她在攤位上看到那片柴瓷的時候,也是現(xiàn)在這種感覺。 莫名地,覺得有緣分。 榮默鎖好門看她在發(fā)呆,便問了句:“怎么了?” 岑歲回回神,把目光和燙金匾額上收回來,笑一下道:“沒什么?!?/br> 應該是她想多了,珍啊寶啊的,實在在古董界太常見了,根本不是什么奇特的字。 沒再多想這些飄渺又沒用的,岑歲帶著榮默找去那個攤位處。 結果到了地方一看,發(fā)現(xiàn)她買東西的那個攤子已經不見了。她找了旁邊的人問,旁邊的攤主意有所指道:“你走了沒多久,他就收攤回家啦。” 岑歲聽出來了,那個大爺以為自己運氣好賺了筆大錢,發(fā)了個虧心小財,怕她回頭來找麻煩,收攤跑了! 她站在原地無語地眨巴眨巴眼,“就五萬塊錢,至于嗎?” 旁邊的攤主愣一愣,意外地看著岑歲,“合著你知道自己被騙啦?” 岑歲不否認道:“總之是他虧大了,您知道他家住哪兒嗎?” 攤主搖頭,“那可不知道。” 說完了還笑,“小姑娘你還真是傻乎乎的,他騙了你五萬塊錢,你還說他虧大了?!?/br> 岑歲懶得跟他多解釋,只道:“你們會知道的?!?/br> 攤主們還是笑,越發(fā)覺得這小姑娘真逗。 而岑歲無所謂他們的眼光,轉身看向榮默,沖他聳了一下肩。 榮默輕輕吸口氣,“不著急,等過了這幾天,他覺得這件事情翻篇了,說不定就又回來了,等等吧,你記得他的樣子就好。” 岑歲點點頭,這就準備走了。 榮默沒有再回古董店去,陪她走到古玩城出口,看她手里什么都沒拿,這才忽然想到:“你那個金絲鐵線的瓶子……” 岑歲語氣松松,無所謂道:“送你了,反正是仿品,也不值錢?!?/br> 榮默輕笑了一下,“你這是故意買的?” 歲點點頭,“占便宜不能占太大?!?/br> 榮默覺得這姑娘確實有意思,但也沒再多說什么,只道:“鑒定結果出來,我會聯(lián)系你?!?/br> 第011章 和岑歲在古玩城出口處分開,榮默去停車場開車。 剛到車上坐下來,車子還未發(fā)動,他先給他大學時的老師趙明遠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他開口問趙明遠:“趙老師,您現(xiàn)在有沒有空,我這里有個東西想拿給您看看?!?/br> 趙明遠明顯在忙事情,簡單道:“我在實驗室還沒走呢,你直接過來吧。” 榮默掛了電話,開車去蘇安大學考古專業(yè)實驗室。 蘇安大學的這間實驗室,儀器設備很齊全且相當先進,是蘇安市最好的考古實驗室。 趙明遠是蘇安大學考古專業(yè)教授,也是系主任,同時擔任蘇安市鑒古協(xié)會會長。 總之在蘇安市這片地盤上,他就是考古界的權威代表。 榮默到了實驗室,趙明遠剛好忙完手里的事。 看到榮默,他沒有立即脫下手上的手套,面慈聲緩地開口問:“你又收了什么好東西呀?” 榮默把手里的盒子遞過去,賣關子道:“您先看看?!?/br> 趙明遠面色平常,不過就當是普通的看物掌眼,結果接過盒子剛一打開,他臉上的表情瞬間便凝結住了,甚至呼吸都滯了一下。 眼底癡迷碎閃,幾乎是發(fā)自靈魂深處地,低聲贊嘆:“太美了?!?/br> 片刻,他緊著表情抬起頭來,看著榮默問:“從沒見過這樣的瓷器,哪里來的?” 榮默現(xiàn)在倒是平靜多了,對趙明遠說:“傍晚店里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說是從地攤上撿漏來的,她胸有成竹地說這是柴瓷碎片,十分篤定?!?/br> 聽到“柴瓷”兩個字,趙明遠握盒子的手不自禁抖了一下。 這兩個字和手里這片碎瓷一樣讓他震驚驚嘆,他低頭又看一會,蹙起了眉慢聲道:“你看這瓷片散發(fā)出來的底蘊與光澤,確實不是一般的東西,汝瓷也沒有這么驚艷?!?/br> 汝窯是五大名窯之一,也是以天青色為基調。 所以有人說,柴瓷是汝瓷的前世。 汝瓷傳世也極少,官方認定現(xiàn)存世的古代汝瓷只有六十五件,珍稀而貴。 而比汝瓷還能引起收藏界愛瓷人士瘋狂的,那自然就是沒有確定傳世器物的柴瓷了。 榮默認同趙明遠的看法,附和著說:“憑我的經驗,不管是釉色、胎質還是薄厚,都和古籍記載對得上號。但我沒見過真的柴瓷,并不敢亂下結論,所以拿來給老師您鑒定?!?/br> 趙明遠點點頭,“交給我吧,我明天開會拉個專家組,你也來。” 榮默笑一下,“我算什么專家,我就是個開古董鋪子的?!?/br> 趙明遠白他一眼,“別跟我來這些虛的,你年齡是算不上大,但經驗不比那些專家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榮家這個世家大族,在灣口市的古玩界是什么地位?!?/br> 灣口市可是一線大城市,各方面都是蘇安市比不了的。 榮默不想說他家那些個破事,直接道:“教授信得過我,我就過來。” 趙明遠拍拍他的肩,“如果最后能斷定是真的,那可是能轟動整個世界的重大發(fā)現(xiàn)?,F(xiàn)在不要去聲張,等有了確切結論再說?!?/br> 榮默點點頭,“好。” …… 岑歲坐上出租車離開承古路,一口氣松下來,才發(fā)覺自己累得不行。 兩條腿酸軟得像棉花棒,腰背也酸酸僵僵地有點疼。 出租車司機問她要去哪里,她直接說了自己家別墅區(qū)的名字。 結果剛說完,又接到了陶敏兒的電話,嘰嘰喳喳在電話里跟她說:“歲歲,一切都準備好了,你直接過來就行,我把地址發(fā)你微信上了?!?/br> 岑歲反應一下才想起來,陶敏兒中午說要組局慶祝她終于站起來了。 她在古玩城晃了整整一下午,手機上的計步器足有兩萬多步,眼睛看了無數(shù)古董,腦子里也來來回回全是貔貅玉佛之類的東西,真把聚會的事情給忘得干干凈凈。 現(xiàn)在想起來了,忙又打起精神,直接把手機上的地址拿給司機看,換了個目的地道:“到這里,麻煩您了,師傅?!?/br> 司機師傅很爽快,“沒問題?!?/br> 為了組局,陶敏兒幾個人在溫格萊酒店開了個大套房。 套房南面臨江,客廳和臥室的一側的全是落地窗,放眼就能看到窗外的江景。 岑歲趕到酒店的時候,里面一切布置都已經妥當了。 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酒水,吧臺邊坐著衣著和妝容都鮮亮的女孩子,音響功放以及燈光也全都組裝好了,只等一群人沒頭沒腦嗨起來。 岑歲實在是累,進屋和大家打了招呼,轉身便去喝了大半杯果酒。 到沙發(fā)邊坐下來,她轉頭左右看看,對陶敏兒說:“搞得不錯呀,挺像那么回事?!?/br> 陶敏兒撩一下頭發(fā),“為你慶祝,當然要盡心盡力。” 雖說是來嗨的,但岑歲還是先休息了一會。 一直到了后半場,她才跟著場子里的氣氛完全嗨起來,和這些女孩子鬧做一團。 鬧完去桌邊喝酒休息,陳大暖過來她旁邊。 喘著氣笑了好一會,忽然想起什么,陳大暖忙拿了手機過來,對岑歲說:“對了,成功幫你找到一個珠寶學院的研究生學長,我把他的微信推給你,你直接跟他聊?!?/br> 岑歲聽了這話,忙放下手里的酒杯,也把手機拿過來。 看到陳大暖給她推過來的名片,她直接點開加了好友,備注信息是:【考研學妹岑歲】 好友沒有立即加上,岑歲也沒多拿著手機看,扔開到一邊,跟著音樂節(jié)奏輕晃起來。 …… 保齡球館。 陳禹和兄弟汪杰幾個人剛打完球,坐到桌子邊休息。 幾個人坐下來還沒扯上幾句話,又有個女生喘著氣過來了。 女生叫溫婷,此時扎著清爽的馬尾辮,往汪杰旁邊一擠,搶了他的果汁喝一口,問他:“我打得怎么樣?” 汪杰把她往懷里一攬,開腔笑著道:“不錯,和在床上有得一比?!?/br> 溫婷白他一眼,嗔怒道:“討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知道我在床上什么樣?” 汪杰又調笑:“要不你讓我知道知道?” 溫婷拍開他的手,更多的目光和興趣落在陳禹身上。 她笑著問陳禹:“你每次出來玩都不帶岑歲,她真的不會生氣???” 陳禹放下手里的杯子,無所謂道:“生氣又怎么樣?” 溫婷笑得甜膩膩的,聲音也掐得細,“分手啊,聽說她今天在學校,當著你們系很多同學的面提了分手,是嗎?” 說到這個事,陳禹瞬間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他眼底驀地黑了一下,語氣里也摻了點寒意,“分手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