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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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白灼盤算著明日再去伙房要炭火,若是不給就去找楊柳想想辦法。 如此想著,白灼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日,白灼像往常一樣醒來去寢殿伺候,卻見李熠還沒醒來。 她不敢打擾,就先去做了早膳,等她回來,李熠仍舊沒有動靜,心底升起一絲不詳?shù)念A感,試探了叫了聲“太子殿下?” 沒有任何回應。 白灼快步上前,一把拉開帳子,就見李熠滿臉布著不正常的紅暈,竟是發(fā)起了高熱! 白灼心下一沉,神情焦急喚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不管白灼怎么叫,李熠都沒有任何反應,而且他的面頰極燙,渾身都在發(fā)著高熱,白灼慌了神,轉(zhuǎn)身就往外跑要去找太醫(yī)! 可到了門口,白灼又硬生生停下,她就這么跑去找太醫(yī),太醫(yī)定不會來為太子殿下治病,而且讓王興那三個太監(jiān)知道太子殿下病了,他們一定會報復太子殿下! 白灼急的一張臉發(fā)白,想到什么,白灼眼睛一亮,關(guān)了寢殿門直接跑出了東宮。 虧得白灼記性不錯,記得東宮到浣衣局的路。 浣衣局的宮女已經(jīng)起身,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洗漱,白灼也不敢讓其他人看到她,偷偷蹲在門外,看到楊柳出來,白灼抓起個石子扔過去。 楊柳睡眼惺忪的,忽然被什么東西砸了,頓時黑了臉,她一轉(zhuǎn)身就看到白灼在門外朝她招手。 楊柳一驚,趁著人不注意快步走出去。 “白灼!你怎么跑出來了?是不是廢太子折磨你了?!”楊柳撿白灼一張臉白的像鬼,嚇的不輕,拉著白灼就要查看。 第5章 硬生生挺過去嗎? “不是,太子殿下很好的?!卑鬃评鴹盍辜钡溃骸皸盍銕蛶臀遥悴皇钦J識太醫(yī)院的太監(jiān)嗎?你幫我從太醫(yī)院弄一些治療風寒的藥。” 楊柳急忙抬手抹白灼的額頭,擔憂道:“白灼你病了?” “不是我,是太子殿下!” “?。俊睏盍淮?。 “楊柳,等我以后再告訴你,你先幫我從太醫(yī)院弄一些治療風寒的藥好不好?求求你了!” 楊柳忙道:“好好,我給你弄!” 白灼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她不能在浣衣局多待,忙道:“楊柳,等晚些時候,我再來拿藥?!闭f完腳下生風的走了。 楊柳有些懵,不過她記著白灼的話,正巧這時院中傳來齊姑姑的催促聲,楊柳拍了拍臉,一臉虛弱的進了院中。 白灼跑回東宮,剛進門就被王勝抓了個正著。 “丑八怪!大早上的你跑哪去了?!” 白灼渾身一顫,她像往日一樣,低著頭看上去唯唯諾諾的,低聲道:“奴婢本是想去領一些rou,好為王興公公補補,但奴婢沒本事沒有領上……” 東宮一應用度幾乎全斷了,眼看著東宮膳房的糧食和菜就要斷了,白灼這么說倒是也說得過去。 王勝嗤笑一聲,睨著白灼一臉鄙夷:“倒沒看出你這憨貨還挺狗腿,放心,膳房的東西沒了,我們自會弄來,你只管好好伺候我們!” 白灼連忙點頭,她心中放心不下李熠,就要去寢殿,卻被王勝攔下,催促道:“你去哪?還不快去做飯?” “奴婢已經(jīng)做好早飯……” “做好就完事了?去給我們端進屋內(nèi)!”王勝說完,又對著白灼啐了口斥道:“真是個憨貨!” 這天氣見天的涼了,王勝幾個人屋內(nèi)有炭火,也不愿意去膳房吃飯了。 怕惹惱他們,白灼只能忍著焦急,跑到膳房,將飯食盛好,給王興他們送過去。 進了屋就聽到王勝幾個人在說什么‘很快就能離開’‘東宮這種鬼地方的話’ 白灼一心想著李熠,也沒細想,離開屋子,白灼端著給李熠盛的飯食,趕去寢殿。 李熠還在昏迷,而且身體熱度似乎更高了,一張臉燒的通紅,這樣根本不能進食。 白灼飛快打來一盆溫水,擰濕了帕子給李熠擦臉,擦手, 這寢殿溫度極低,還不能讓李熠受涼,等白灼擦完一遍,忙將被子掖好。 如此反復了十幾次,李熠身上的熱度似乎退了些,人也有了些反應,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李熠醒來,白灼險些哭出來,她紅著眼睛哽咽道:“太子殿下您終于醒了!太好了!” “太子殿下放心,晚一些奴婢就給您熬藥,您先忍一會兒。” 李熠眼前是模糊的,他只覺渾身灼燙的厲害,喉嚨更是猶如火燒一般,十分痛苦。 “水……” 白灼又哭又笑,連忙點頭:“奴婢這就給您倒!” 白灼跑到桌邊,剛拿起杯子的手卻是一抖,杯子就這么摔下去,再看白灼的雙手竟是顫抖的厲害。 她強忍著哆嗦的雙手,倒好水就跑過去,扶著李熠喝水。 等李熠潤了喉嚨,眼前也漸漸清明,他看到白灼哭花了一張臉,一雙眼睛就像是兔子眼似的,又紅又腫。 “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太子殿下,昨晚奴婢要是攔著您不沐浴,太子殿下就不會生??!是奴婢沒有守好太子殿下?!?/br> 白灼心底自責的厲害,都是她的錯,天氣這么冷,這寢殿也沒有炭火,太子殿下沐浴后怎會不生?。?/br> 說著說著,白灼的眼淚又流下來。 李熠神情看上去卻是比平日里更柔和一些,因為發(fā)熱,那張蒼白的面容多了幾分紅潤,整個人看上去虛弱,卻又多了一絲孱弱的美感。 沾著水珠的嘴唇輕彎了一下,李熠啞聲道:“不怪你。” 李熠若是罵她一頓,像之前那樣惡語相向也好,可李熠沒有斥責,竟是寬慰她,這讓白灼更自責了。 “孤沒事,你為何哭的這么慘,若讓他們看到,說不定會以為孤死了?!彪y得的,李熠竟調(diào)侃了兩句。 白灼卻是嚇的一臉煞白,顫聲道:“太子殿下您不會有事的,奴婢一定不會讓太子殿下有事!” 李熠躺在床上,微微側(cè)頭看著白灼認真堅定的神情,那雙總是染著陰郁目光的眼睛多了些什么。 他自嘲一笑,低聲喃喃:“現(xiàn)如今,整個皇宮怕只有你這個傻丫頭將孤當做太子,希望孤活著?!?/br> 白灼沒聽清,想到什么焦急道:“太子殿下,奴婢服侍您吃些東西,吃些東西身體才能受得住,您放心,很快奴婢就給您熬藥?!?/br> 她將盛好的rou粥端過來,又扶著李熠坐好,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喂李熠喝粥。 李熠面色蒼白虛弱,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退了些,然就這么輕輕動了動,面容又白了幾分。 李熠垂眸看了一眼粥,張嘴吃下。 白灼見李熠終于吃東西,自己也高興的笑起來,她動作溫柔又耐心的一勺一勺吹涼,喂李熠喝下。 見李熠喝了一碗粥,白灼看著比自己吃飯還高興。 “太子殿下,膳房還有一些,奴婢再去給您盛一些?!?/br> 李熠拉住白灼,虛弱一笑:“孤已經(jīng)吃飽了。” 白灼高興的點頭,又摸了摸李熠的額頭,驚喜道:“太子殿下,您的高熱好像真的退了!” 李熠沒說話,只直直看著白灼。 白灼笑意一僵,想到臉上的傷疤,忙低下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太子殿下,奴婢扶您躺下吧?!?/br> 李熠抬手制止,他望著白灼,薄唇輕勾,一張玉容愈發(fā)的俊美奪人,他指了指白灼的臉,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小花貓?!?/br> “……?。俊卑鬃莆⑽⑵^,將有傷疤的一側(cè)臉擋住。 “你的臉很臟?!?/br> 白灼一呆,反應過來急忙抬手擦臉,然她擦的太急,根本擦不干凈。 就在這時,一只玉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擦了擦,白灼整個人呆坐著,只愣愣看著那只漂亮的手掌。 李熠的手指很軟,動作很輕,白灼只覺被李熠手指觸過的地方,猶如星火一般,眨眼間就燒紅了一張臉。 “干凈了。”李熠收回手,那雙桃花眸微彎,似乎在笑。 白灼自小也讀過一些書,看著眼前的李熠,腦海中出現(xiàn)一些詞。 ‘皎如玉樹’ ‘面如冠玉’ ‘風姿獨秀’ 描繪的便是眼前的男子吧。 心跳驀的加快,白灼趕忙低下頭,結(jié)結(jié)巴巴說:“太,太子殿下奴婢扶您躺下休息……” 李熠頷首,誰知他剛動,面容突的一變,像是終于承受不住痛苦一般,雙手撐在床邊,猛的轉(zhuǎn)頭就將方才喝下的粥全部吐出來! “太子殿下!”白灼大驚,急忙去扶李熠。 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李熠的身體又開始抽搐,他卷縮著身體,口中發(fā)出痛苦聲,面白如紙,看上去極為痛苦! “怎么會這樣!?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白灼嚇壞了。 李熠此時的模樣就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她也不知道李熠這是得了什么病, “孤,孤沒事。”李熠因為痛苦,面容近乎扭曲,他用力按著胃部,不過瞬間,冷汗便浸濕了衣裳。 “怎么會沒事?太子殿下您這是怎么了?”白灼急的面色發(fā)白! “不行,奴婢這就去找太醫(yī)!”她不能等了,就是冒犯太醫(yī),她也得將太醫(yī)拉到東宮! 然不等她走,李熠忽然抬手一把拉住白灼,他揚起那張比紙還白的面容,忍著痛苦啞聲道:“太醫(yī)不會來的。” “可是,可是……”白灼又急又怕,眼淚像決堤一般。 李熠苦笑一聲,手仍舊緊緊拉著白灼,低聲道:“沒事的,孤這只是……老毛病,過一會兒就好了?!?/br> 過一會兒,又像之前那次一樣,硬生生挺過去嗎? “你就在這里陪,陪著孤……”李熠神情痛苦,那雙幽不見底的眼眸直直盯著白灼。 白灼哭著點頭,李熠這才像放心,胃部又是一陣抽痛,直疼的李熠身體一陣抽搐,不過一會兒,李熠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起來一樣,渾身冷汗。 白灼用溫水一遍一遍為李熠擦拭,看著李熠咬牙忍痛的模樣,心中只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