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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月很是淡定, 畢竟, 她可是忍受了那聒噪的十二仙婢整整三百年!其間還要不時(shí)地,遵順?biāo)齻兏鞣N奇奇怪怪的心意,做些身不由己的亂七八糟的事... 她隱忍慣了, 倒也不掛心。 畢竟,正如赤瑛琪所言,七個(gè)女仙之中,也只有她倆,不是奔著孟懷枝來的。而孟懷枝...又只同她親近,她不成為眾矢之的,誰是呢? 塔尖上的琉璃珠只有一顆,大家都望塵莫及,卻被她從天而降的摘走了,剩下的一堆人,可不得好好罵罵,才能解氣嗎? 不過是因著那串手鏈的誤會(huì),才將這番詆毀,推遲了一千年罷了,遲遲早早,都是要來的。 甚至,甚至出了這于蓮山,去了外面,只要還身處這六界之中,這些蜚短流長就會(huì)源源不斷的襲擾而來...她要事事處處都去計(jì)較,怕也是計(jì)較不完的。 這一千多年,六界瘋傳孟懷枝是個(gè)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可那人全然不在意,跟他比起來,自己受的這點(diǎn)責(zé)難,簡直就是毛毛雨。 想起那處變不驚一身淡然的孟懷枝,白惜月的心里就甜絲絲的,瞬間橫掃陰霾,充滿了力量。 她狡黠一笑,道:“你就當(dāng)是...‘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言罷,便拉著赤瑛琪行快幾步,迅速繞過了前方的師姐們。 “你看,這一走到她們前頭啊,可就聽不見聲響了嗎?” 凝著仙子?jì)汕蔚男︻仯噻饕粫r(shí)怔忡,心里有千頭萬緒翻涌而起。 她不禁默然嘆息,這世上,有些仇,的確是可以繞過去...可有些恨,卻是銘刻在骨子里,片刻不能移。 ...... 翌日,于蓮讓一眾徒兒展示自己選中的傳音符。 季臨風(fēng)走了,自然是白晟宇首當(dāng)其沖,只見他攤開手心,現(xiàn)出一根小小的白色羽毛。 這可跟于蓮想的不太一樣,遂開口問道:“小二啊,你何故會(huì)選中一根鳥羽呢?” “回師父,這是徒兒,從自己養(yǎng)的鴿子身上拔下來的?!?/br> 就因?yàn)榘瘟怂桓鹈眉一?,整整幾天不理人!哼,看來平時(shí)給它吃的太飽了,沒有什么慪氣是餓一頓解決不了,如果有,那就再餓一頓! “好吧...”于蓮無語了,轉(zhuǎn)而看向滄云靜,笑容和藹地說,“小三,啊不,靜兒啊,你的呢?” 聽見師父那脫口而出的“小三”,滄云靜這心里直翻白眼,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 但面上絲毫不顯,恭敬答道:“回師父,是一朵桃花。” 說著,自手心現(xiàn)出一朵嬌艷欲滴,盛放如灼的桃花。 “為何會(huì)選桃花呢?” 滄云靜白皙的面上浮出一抹薄紅,莞爾一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靜兒心喜這好意頭?!?/br> 哼,什么“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恐怕...實(shí)是想表達(dá)“之子于歸,宜室宜家”吧? 白惜月心中暗忖,三師姐這分明是想起了...一千多年前的飛花宴了。 如是想著,她將目光幽幽拋向了旁桌的孟懷枝,只見仙君面帶笑意,目光悠遠(yuǎn),竟是一臉的欣賞之色... 仙子不由冷笑,呵,男人~ 不過,孟懷枝想起的,并非當(dāng)年嘈雜的飛花宴,而是仙子手執(zhí)桃花,于月下驚鴻一舞,端的是惑亂人心,顛倒眾生。 輪轉(zhuǎn)了半天,終于到了九師兄,白惜月和孟懷枝俱是看向了,那俊朗的殷家公子。 “回師父,我沒選。”殷星承聳聳肩,利落答道。 “嗯?你緣何不選呢?”于蓮有些好奇。 “我比較相信小師妹的審美,所以我決定,她選啥,我就選啥~可我現(xiàn)在還沒看見她的,抄不成作業(yè)...” “九師兄,你不要再說了...”后排的白惜月欲哭無淚,九師兄是嫌她這個(gè)靶子還不夠顯眼嗎? 果然,此言一出,女仙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額...” 于蓮一怔,不禁感嘆于小九的直白,但不知為何,他卻是悄咪咪的~把視線挪去了孟懷枝那里... 只見坐在最末尾的仙君,微微勾唇,一臉的玩味。 “咔嚓”...記憶中,那蠻荒幻鏡的碎裂之聲,忽的,于他耳畔莫名響起。 “嗯,小九啊,你自求多...啊不是,你先坐下吧?!彼睦鄣?cái)[了擺手,再喚向后面的徒兒。 在看到赤瑛琪的傳音符時(shí),連同于蓮,整個(gè)學(xué)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他,只因女仙掌上盈盈旋轉(zhuǎn)的赤色水滴,非是紅豆,而是一顆...貨真價(jià)實(shí)的血珠。 看來,這一屆的徒兒個(gè)個(gè)都很有想法啊~于蓮暗嘆自己真是老了,已經(jīng)跟不上時(shí)代了,這般血腥的傳音符,他真真還是頭一回見。 道理很簡單,你拿血做傳音符,你敢發(fā),誰敢收??? “小十二啊,你這傳音符...會(huì)不會(huì)有點(diǎn)滲人???” “回師父,世人見血如見殺伐,但對(duì)徒兒來說,看到的卻是血脈深情...”赤瑛琪平靜說道,“用此意象做傳音符,亦是在警醒徒兒,此情莫忘。” 聞言,白惜月卻莫名感到一種,突如其來的陌生...這樣鄭重表達(dá)的小師姐,她還是第一次見。之前,她或吱喳八卦,或義憤填膺,不管是何種姿態(tài),都是極為生動(dòng)鮮活的。 可此刻,她手捧殷紅血珠,平而淡之地闡述其用意,沉靜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diǎn)表情...看著,竟讓人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