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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你還要抱到幾時?”白子木不悅的口氣沒有嚇到淳于晏,不過后者還是放開了手,讓白子木解脫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淳于晏疑惑道,以白子木的性格,知道界外危險還回來救他,這是不是說明白子木沒有那么討厭自己。 明明說過不會來救人的,白子木皺眉道:“是我把你打出來的?!?/br> 沒有多余的話,因?yàn)槲野涯愦虺鰜?,所以也得把你拽回去?!皼r且,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你的命是我的,我沒叫你死,誰敢要你的命!” “???”晴天霹靂直沖淳于晏的腦殼而來,“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人?” 白子木不語,指了指自己的暗袋。淳于晏明白,那張?jiān)撍赖摹百u身契”。 “那要怎么回去?”淳于晏問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看運(yùn)氣,運(yùn)氣好碰到了界面可以直接沖破,運(yùn)氣不好,只能去找‘門’?!卑鬃幽倦y得認(rèn)真回答淳于晏的問題。 “門又是什么?” “葉無憂的色彩區(qū)域,也稱作彩域,那是葉無憂記憶中不愿被提起但很珍貴的東西?!?/br> “不會是冷顏,她們之間還不至于不愿被提起?!?/br> 白子木撇了淳于晏一眼,心說還不算太笨。 “走吧,找與那個道士長渡有關(guān)的。”白子木先走一步,淳于晏沒有去問為什么是長渡,現(xiàn)在有白子木互體,他就不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完玩兒。 “你不是說界外非常危險嗎?”現(xiàn)在看來除了那群鳥以外為什么危險的。 “騙你的你也信,愚蠢!”白子木對淳于晏智商的好感度又降低了,不過他并不太清楚每個人界外的世界都是什么樣的,他當(dāng)年去過的那個,九死一生,能出來純粹是他命大。而葉無憂的界外世界,就像淳于晏說的那樣,似乎并沒有什么危險性。 “嘁,自己不清楚就說是騙我,你說你就去過一次,但是呢運(yùn)氣不好,所以危險重重,而我就不一樣了,到現(xiàn)在都安然無恙,你看看,這就是實(shí)力?!贝居陉剔揶碛终J(rèn)真的說著,被戳破了真相的白子木神色不改一如既往。 “我現(xiàn)在大可以回到我來時落下的地方,讓你一個人安然無恙。”平淡的語氣,淳于晏卻聽出了一種威脅。 實(shí)力,你的實(shí)力除了花言巧語就是背叛! “你回你回,我一個人還樂得自在,像誰稀罕你一樣?!贝居陉滩恍?,自己走在前頭,兩條腿還挺快,把白子木甩得老遠(yuǎn),看樣子是真不要和他一路。 那個倔強(qiáng)好強(qiáng)不作死會難受的背影在白子木眼中與千年前那個溫潤如玉的斯文敗類重疊,仿佛自己就在等一個回眸一笑,一笑生花。 一笑,抹去愛與恨。 淳于晏終究沒有回頭一笑。 “啊……”白子木在后頭老遠(yuǎn)就聽見了淳于晏的大叫聲。淳于晏走得好好的,前面的路也算平坦,誰知一道天雷劈下來,淳于晏一退躲過了天雷,到地下被劈了個大坑,周圍的泥土還在不斷往下陷,淳于晏跑不過下落的速度,掉了下去。 接著又是一道雷,直沖著他而來,這下是躲不過了,這坑這么深,而且剛剛摔下來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動都動不了。 “萬法天地,收逐神魔?!?/br> “什么?”淳于晏聽到一個聲音,并不是白子木的,像是虛空中傳來的,可這句話他根本就聽不明白。“萬法天地,收逐神魔?” 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淳于晏的雙手就不受控制的抬起,兩手之間形成了一道屏障,天雷正好劈頭蓋臉的打下來,淳于晏閉著眼睛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出乎意料的天雷并沒有劈到自己身上。 兩手之間的屏障接了兩道雷已經(jīng)有些裂痕,要是再有一道估計(jì)就撐不住了,淳于晏趁雷還沒來,忍著痛爬起來,想曾經(jīng)做的夢里一般,飛起來,飛起來… “轟!”又是一道雷劈下,四周塵土沙石被轟炸而起。 “顏樺!”白子木心里一驚,脫口而出的是那個許多年沒有念過的名字,沒有大聲喊出,只是囈語般的低語,冷漠疏離,卻又戀戀不舍。 閃電一般竄到那沙塵飛舞的混沌中,視線并不清晰,白子木看不到淳于晏的身影,有些慌亂。他撥開沙塵,尖銳的石子在手上和臉上劃過,留下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小的傷痕,他渾然不覺。 “咳咳咳…”突然聽到的咳嗽聲讓白子木頓時松了一口氣,淳于晏正向外飛出,被灰塵嗆到了。 “自己安然無恙,你做到了,稍有差池你就到地府無恙去吧!”看見了淳于晏的白子木不只是哪里來的氣,甩甩袖子轉(zhuǎn)身就走。 淳于晏將身上的灰塵拍掉,在白子木身后走著,“我剛剛聽到你叫我了,你應(yīng)該早就看到我被雷劈了,卻袖手旁觀,真是夠可以的,不過看在你后來過來找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痹诒澈蟮乃床坏桨鬃幽灸樕系膫皇亲灶欁缘恼f著,也沒去管白子木有沒有事。 兩人本是在戈壁中行走,但走著走著就突然換了一個地方,隨著地方的變換時間的推移,葉無憂長大了,修煉成人,初入人世,淳于晏終于看到了那片煥發(fā)著光彩的區(qū)域。 道觀?長渡是道士,那這里應(yīng)該就是葉無憂和長渡相遇的地方。 好兄弟,呵!白子木在心中嗤笑,好兄弟還把相遇之地作為彩域,意識靜的界外,比界內(nèi)更為真實(shí),他也許是更為潛在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