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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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隨你去中原,你們中原人規(guī)矩太多了。女子都得被關(guān)在家里,我不行?!?/br> 阿塔慕也不管遲沐煬怎么想的,反正她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心里話全都說了出來。 遲沐煬又重新躺了回去,像是聽不見一樣,閉上了眼睛。 她總是這樣,跑來同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忽然,遲沐煬的身上一沉,阿塔慕趴到了他的胸口上。 “讓本公主來聽一聽,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br> “怎么就是不對本公主動心呢?”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遲沐煬紅了耳朵。 他抬起手,將人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公主,你自重點(diǎn)?!?/br> “噢?”阿塔慕看著她,漂亮的金色眼睛眨巴了幾下,“你是在臉紅嗎?” 說完,她又迅速地,朝著遲沐煬的嘴唇,啄了一下。 她不想等了。等來等去,等了幾個月,這個男人都跟一塊木頭似的,硬邦邦,毫無反應(yīng)。 還隔三差五的跟她鬧脾氣,不吃不喝拿自己的身子賭氣。 “諾,我親過你了。你們中原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那么本公主今天告訴你,我們北戎的說法是,親了就得成親?!?/br> “你要是不嫁給我,你就會沒人要!” 阿塔慕騙他,但遲沐煬卻愣了愣,久久沒有答話。 見他這副模樣,阿塔慕又一個俯身,在他的嘴角啄了一下。 “我又親了一遍。你是不是想打我?那也得等你吃飽了有力氣了再說。” 說完,阿塔慕站起了身,準(zhǔn)備走出去,臨走還不忘抬手在遲沐煬的臉上摸了一把。 這細(xì)膩嫩滑的手感,便是北戎的小母牛也是沒有的。 阿塔慕走后,遲沐煬望著帳篷頂,久久失神。 他原先就想過,被俘虜了,定然是會受些侮辱。 但他沒想到,竟是此番侮辱。 他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個女人,調(diào)戲了。 可他還拿她半點(diǎn)法子也沒有。 阿塔慕走后,下人們又陸陸續(xù)續(xù)送來了好些吃食。 遲沐煬想起阿塔慕臨走時的那個句話,也沒再鬧脾氣,接過吃食,狼吞虎咽了起來。 到了傍晚,又來了幾位婢女,要伺候他沐浴。 一不知道阿塔慕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可眼下除了依附于她,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死也死不成,家也回不了,差點(diǎn)連清白都沒了。 遲沐煬任命一般的,由著這些婢女們伺候他沐浴更衣,又給他換了床被絮。 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到了夜里,遲沐煬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盤算著如何才能從這里逃出去,逃出去之后又要怎樣才能從北戎回到大梁。 這一代屬于北地,各國交接,魚龍混雜,若是每沒個當(dāng)?shù)厝酥敢?,怕是剛剛出了阿塔慕的魔掌,立馬便會去另一個地獄。 橫豎,都是一個死。 索性,多躺一會兒吧。 想到這,遲沐煬嘆了口氣。 “你在嘆什么氣?想我了?”阿塔慕忽然掀開了他的帳篷,鉆了進(jìn)來。 她的話音剛落下,遲沐煬都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人便已經(jīng)一溜煙鉆進(jìn)了他的被子里。 隔著衣物,阿塔慕緊緊摟住了遲沐煬的瘦腰,還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胸口。 “想我了?”她又問了一遍。 遲沐煬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連推帶搡的想將人推下榻。 他連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整個人,僵硬極了。 “你,你,你簡直離譜!” “你怎么能爬上我的床!” 早就料到他會是這副反應(yīng),阿塔慕也不管他,緊緊摟住了遲沐煬的腰,使出了十足力氣,死死的不松手。 任由遲沐煬推搡,她一動不動,穩(wěn)如泰山。 沒一會兒,遲沐煬便沒了力氣。 他雖為男子,可畢竟是個文人,哪里有自幼習(xí)武阿塔慕力氣大。 兩人力量實在懸殊,沒一會兒,遲沐煬便累得氣喘吁吁,而阿塔慕呢,紋絲未動。 “公主。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br> 遲沐煬試圖以理服人,既然武力解決不了,那便只能動用腦力。 “我不要嫁人的。你嫁過來就好了?!卑⑺教?,在遲沐煬的心口,畫圈圈。 如電如幻,遲沐煬的心口,流過了一陣電流,好似有什么東西,從阿塔慕的指尖傳來,搜得一下,便鉆進(jìn)了遲沐煬的心里。 “公主。你別鬧了。這種事情,不可玩笑?!彼崎_了阿塔慕的手,嚴(yán)肅說到。 阿塔慕借著黑暗中的微光,抬眸看他,微微一笑,趴在他的胸口,抬起頭,一口咬在了遲沐煬的喉結(jié)處。 欲拒還迎,中原人的慣用伎倆。達(dá)娜告訴過她了。 遲沐煬的身子微微一顫,額頭都開始發(fā)汗了。 “公主。你自重一點(diǎn)!” 阿塔慕松開了口,看著他,眼含笑意:“你說來說去,也就這么兩句話?!?/br> “公主自重,此事玩笑不得。” “能不能有點(diǎn)新意?” 遲沐煬被噎住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他生平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親密接觸。也是第一次,遇到阿塔慕這樣的女子,真叫他束手無策。 “你看看,你只會同我說這兩句?!?/br> “你不會說,滾開,我不喜歡你,我厭惡你,你讓我惡心?!?/br> “這說明,你也很喜歡我。對不對?” 阿塔慕講歪理,不服不行。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就完結(jié)了 第七十五章 ◎兄長篇(全文完)◎ 說的什么歪理。 遲沐煬抿著唇, 不想理她。 “你快說,你說你厭惡我,看見我就惡心, 覺得我還不如一頭小母馬可愛?!?/br> 阿塔慕伸手, 勾住了遲沐煬的脖頸。 “只要你說了,我就放你離開。” 遲沐煬張了張嘴,這些話,原本輕易便可以脫口而出。 但如今,他好像心中墜著千斤大石,再難開口。 “你看, 你說不出來?!卑⑺胶孟裰辛祟^彩的孩子一般,捧著遲沐煬的腦袋, 親了又親。 “等開了春, 我便送你回去。你同你父母好好說說, 嫁給我?!?/br> 遲沐煬沉默了一會兒,答非所問:“我沒有母親,父親恐怕已經(jīng)覺得我死了。家中,唯有一個meimei, 或許還在等我回去?!?/br> 想到遲兮瑤, 遲沐煬便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自己失蹤的這些日子, 她又在做些什么。 書信已斷, 他們再沒聯(lián)系過。 不知遲兮瑤在京中可否一切都好。 想到這, 黑暗中, 遲沐煬又嘆了口氣。 “你是, 想你的meimei了?”阿塔慕將腦袋擱在遲沐煬的肩窩處, 也不再折騰他了, 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身側(cè)。 “嗯。家妹,是天底下,唯一會惦念我的人?!边t沐煬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什么嘛,我難道就不是人了嘛!”阿塔慕嘟起了嘴,小聲抱怨。 “沒關(guān)系,開春了,我派人去把她也接過了。” “你家住哪?” 阿塔慕還不知道遲沐煬的身份,只當(dāng)他是一個邊境流民,不小心被沖進(jìn)了亂軍中。 遲沐煬也沒告訴她實情,只搖了搖頭:“很遠(yuǎn)的,她不會來的?!?/br> 連他自己,若是回去了,還會不會回來,都未可知。 想到這,遲沐煬又將枕在他肩窩處阿塔慕推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