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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外說是封山,但其實天哲山并沒有所謂的封山大陣。 只是不被天哲山承認的人,無法進入護山大陣罷了。因為里面空無一人,也無法征得主人的同意進入,因而許辭生當年說天哲山封山,也沒有人能堪破。 這一帶已經(jīng)變得有些荒涼,零零散散有著幾戶人家,全然看不出當年此方佇立修真界一大勢力的樣子。 魏清池將許辭生送到天哲山附近:“再往里,我進不去,就送你到這里?!?/br> 說完后,便告辭消失了。 許辭生踏著久未有人上過的山路,感覺到身周有靈力流動。 在靈力流動最劇烈的地方,許辭生探出手去,毫發(fā)無損地進入了護山大陣的范圍。 心中忽然一動。 原主被輿論排斥,自行其道地清除心中的罪孽。這天哲山一直朝他敞開著,原主卻并不想看它一眼。 有些滑稽了。 入眼的景象陌生,青山綠水卻仿佛在夢中出現(xiàn)過千百次。就算是隨便走走,也不會迷路。 許辭生將視線投向半空,那里什么都沒有,他卻仿佛看見了原主的身影。 是他與燕舟纏斗的身影。終究還是他快了一線,將燕舟的刀挑飛。 看著燕舟氣急敗壞的模樣,許辭生淺淺笑了起來,畫面外的許辭生也被感染,唇角稍稍上勾。 信步走走,便見到了建筑群。更加濃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許辭生記得他在什么地方練過劍,這一次,回憶中多了一個身影。 是原主的大師兄莫成淵。 元和真人希望大徒弟將來能夠繼承他的衣缽,對二徒弟,卻是寵愛多于希冀。只是元和真人常需要閉關,因而小許辭生與莫成淵也常相處,關系很不錯。 如果說,方才想起燕舟時,許辭生感到的還是歡愉的話,關于元和真人與莫成淵,只要他稍微想一想,就會難以忍受。 許辭生皺了皺眉,將過去的溫馨畫面從自己腦海中甩出去。 接著看見的,便是解落秋。 他與解落秋一同,就行走在他現(xiàn)在踏足的林蔭道上。 “許辭生,我不覺得你是對的。”解落秋唇邊的笑意看不出溫度,“不過你如果非要追求這世上的光明,我也不攔著你。” 許辭生那時候比起后來,氣質還沒有那么沉穩(wěn),見狀,有些盛氣凌然地笑了笑:“我也沒有說這世界上都是光明,但你看樹木,看樹蔭,沒有光,哪來的陰影呢?或許我們總要涉足陰影,但心向陽光,也沒有什么不好?!?/br> “你還有些不同,”解落秋糾正他,“你不僅心向陽光,還想成為太陽,對吧?” “我沒有——” “懲惡揚善,誅邪衛(wèi)道,不是你說的嗎?”解落秋笑了起來。 “是我說的,但我不是那個意思……”許辭生爭辯著爭辯著,自己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不過你。” “別害羞嘛,”解落秋見他心情還不錯,便隨口提了一句,“不管是懲惡還是誅邪,總要有個由頭。你心中惡的由頭是什么?” 聽見這句話,許辭生忽然停了下來。 解落秋抬眼,卻見他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了,可他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還在強撐著笑。 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我問錯問題了,走吧,別在路上耽擱太久。” ☆、帶到 林蔭道的盡頭,就是天哲山的大殿。 許辭生踏上大殿的廣場,心中也在疑惑。 解落秋那句話,究竟刺激到許辭生什么了,讓他反應如此劇烈? 日后若是有機會,親口問問他好了。 許辭生往廣場邊緣看去。 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孩子。 許辭生一見他出現(xiàn),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小時候的項阡陌,那雙桃花眼還沒那么狹長,整張臉白白凈凈,十分可愛。 當他專注地看著某個地方的時候,更是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不僅旁觀的許辭生這樣想,當初那個許辭生,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他停下劍招,看向項阡陌,帶著和煦的笑意問他:“怎么了?” “你練劍,”項阡陌認真又有些怯懦地回答他,“不要管我?!?/br> 許辭生逗他:“那我就繼續(xù)了?” 見他看過來,項阡陌局促地點了點頭,全神貫注地看著。 許辭生記得,那次項阡陌是在旁邊看他練劍看了一下午。 途中他偷偷瞟這個小孩子,只見他精神集中,甚至超過了正在練劍的許辭生本人。 這是許辭生想要教習項阡陌劍法的由來。 可現(xiàn)在的項阡陌早已不用劍了,還口口聲聲說著,如果沒有師兄教,他用劍毫無意義。 許辭生苦笑,看來這小子當初就不是誠心學劍,而是借此機會接近許辭生罷了。 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孩子,接近原主尋求庇佑。原主就算看穿了,也會當做看不見吧。 許辭生晃晃腦袋,把耍小聰明的項阡陌趕出腦海,推開面前那座宏偉的大門。 殿內沒有一點生氣,干凈的讓人不可思議。 許辭生走到大殿中央。 他仿佛看見一個急色的青色身影,穿過他所在的位置,往前面跑去。 他的視線跟上那身影,卻在主座前看見了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