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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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愿意再同自己來往?沈墨不覺蹙緊了長眉。 太陽沒入山頭,晚霞漸斂,天漸漸暗沉。 沈墨回到水榭時,水榭里靜謐無聲,眾人皆酒氣熏熏地,沒什么精神,水榭里點了紗燈,席上已撤去殘肴,換上了茶水果點。 微風(fēng)清涼,送來淡淡荷香,愈發(fā)讓人昏昏欲睡。 沈墨第一眼先看向了蕭成,他歪躺在席前錦墊上酣睡著,身旁的白玉卻不知去了哪里,其余眾人三三兩兩的散著,或坐、或臥,也有一兩人摟著身旁美人懶洋洋地喁喁私語。 沈墨視線往水榭外隨意掃了幾下,便看見白玉斜靠在水榭外的欄桿處,與幾名美人在觀賞薄暮中的荷花。 沈墨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的席位慢條斯理地坐下。 他這會兒酒意還未完全褪去,又起了興,拿起酒壺倒了杯酒,一手端起酒杯慢慢飲啜起來,一手支著頤,目光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水榭外,追隨那抹倩麗的身影。 與白玉一起的是曼云,還有那青衣女子和橙衣女子。 這幾人方才才在假山石旁各種詆毀白玉,轉(zhuǎn)眼卻與她談笑風(fēng)生,親親密密,宛如閨中好友。 沈墨修長的眉微凝了下,仰頭飲盡杯中之酒,緊接著一杯又一杯,卻始終無法排解心中那股焦躁的感覺。 沈墨微垂眸,凝望著見了底的酒杯,腦海中過著曼云方才說過的話,沈墨不禁想到那次宴會上,白玉突然起來的那一吻,目光不禁微微柔和起來。 對于她那一吻,他怎會覺得尷尬?他明明也是動情的,夜里還做了一場令人難以啟齒的春夢。春夢的主角卻是她。 她和沈霖從中午到太陽落山都待在房間里?她明明是和他在一起。她在床笫之間是放得開,可那是因為他讓她情不自禁的,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在今日之前,他都以為她只對他一人情有獨鐘,沈墨唇角浮起一絲淡淡的自嘲,想到她今日看向蕭成溫柔嬌羞的那一眼,心好像被一股巨大的落寞纏裹,又空又窒,再無任何的東西能夠?qū)⑿目谔顫M。 真有這么的在乎了么…… 沈墨目光緩緩轉(zhuǎn)向水榭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張仿佛蒙了層輕紗,已經(jīng)看不清的面龐,雙眸漸漸變得深邃幽遠。 他突然起了身,往水榭外緩緩走去…… 白玉正與曼云說著話,見曼云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眸中有一絲激動之色,白玉不由回身望去,卻見沈墨朝著她們這方向走來。 及近些,發(fā)現(xiàn)他眸中醉意迷離,正緊緊地直視著她,雖然唇角浮著一抹溫潤的淺笑,可他盛氣凌人,叫人沒由來感到一絲不安。 白玉黛眉微皺了下,不覺后退了幾步,身子驀然撞在欄桿上,退無可退。 一只修長的手驀然握住了她的纖纖玉腕,白玉美眸閃過一抹驚色,下一秒,白玉整個人都被他帶入了懷中。 他的手環(huán)向她的軟腰,力道大得令人無法掙脫。 “大人,你……你這是做甚???”白玉嬌艷的面龐浮起一抹緋暈,急聲道。這有人在呢,這男人難不成又醉了? 沈墨雙眸深沉,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這次他沒有給她躲避的機會,兩片唇瓣貼向她的唇,溫柔卻霸道地奪去她全部呼吸。 “嗯……”帶著酒氣的吻令白玉有些暈眩,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要推開他,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拼命推拒掙扎,卻被他一手抓住,他的手大力的握著她的手腕,緩緩移到手心,與她五指交纏相握。另一搭在腰間的手卻收緊。 王八蛋。什么溫文爾雅,什么君子端方,都是騙人的,這男人不過一輕薄之徒。 白玉被他當(dāng)眾親吻,又氣又羞,張嘴就想罵人,然一張嘴,隨之而來的卻是一溫?zé)釢窕纳囝^,勾住她的丁香小舌,輾轉(zhuǎn)吮咂著。 沈墨不知饜足地吻著她,盡管知曉不應(yīng)該,他卻無法停止下來。 白玉覺得他一定真的醉了,否則怎會做出如此唐突無禮的舉動,白玉身子漸漸地發(fā)軟,無力的推了會兒,仍是推不開緊抱住她的男人。 最終,停留在他胸膛上抗拒的手漸漸地松了。 白玉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忍不住閉上眼,雙手熱情地勾上他的脖子,全然不顧曼云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 第49章 他根本不是君子,什么溫…… 月上東墻,蕭成仍與留下來的客人在水榭夜飲賦詩。 自傍晚發(fā)生那件事后,白玉便向眾人推醉,回了蕭成為她準(zhǔn)備的客房,一直沒有再出去伺候。 蕭成也沒有再叫人來請她,大概是顧著她的面子。 白玉嬌懶無力地斜臥在榻上,閉著眼假寐,但她一點困意也無,腦海中不停地浮現(xiàn)與沈墨在塘邊那一個吻,一時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嬌臉因為羞恥而變得緋紅,宛若經(jīng)雨海棠,嬌艷嫵媚。 當(dāng)時她渾渾噩噩的腦子恢復(fù)清醒,被色迷了的心竅也找回自我后,她第一反應(yīng)表示從沈墨的懷抱中離開,驚慌失措地看向水榭那邊。 她確定蕭成看見了,只是沒看清他當(dāng)時的神色。 他大概會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畢竟前一刻答應(yīng)了他的邀約,下一刻卻與別的男人擁吻。 白玉一時臉火辣辣地?zé)饋?,但凡有現(xiàn)在個地洞給她鉆,她此刻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鉆進去。 一時又柳眉倒豎,緊咬銀牙,不知是恨沈墨還是恨自己沒用。 她明明心理上排斥他,可他一吻她,她的身子便不由得發(fā)軟,克制不住對他心生想法。 對于沈墨今日這出格的行為,白玉并不覺得稀奇。 他定是醉了。 當(dāng)時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如玉樹,臉上并無一絲一毫的醉意,但白玉就是知道他醉了,之前在蘭姑家中,他就是這樣。 沈墨這人一旦醉酒,就變得幼稚或者認不清人,然后胡作非為。 若不是醉了,以他沈大人的持重,以他的克制力,又怎會做出當(dāng)著曼云等人的面做出這等非禮之事來。 他清醒過后可以什么都不記得,可她的計劃卻被毀于一旦。 白玉氣結(jié),恨不得天降一道雷,不是劈死他,就是劈死自己得了。 如何收場?如今要如何收場? 白玉覺得胸口鼓脹,氣有些不順,不由伸手輕撫酥-胸,穩(wěn)了穩(wěn)氣息,睜開眼,向煙兒道:“煙兒,去開個窗,有些悶?!?/br> 煙兒正兩手托著腮兒,呆呆地坐在桌前盯著白玉看,自回來后,她家姑娘就一直以這姿勢躺著,不說話也不動,整個人仿佛凍住了一般。 她今日看到她和沈墨當(dāng)著眾人面親嘴的畫面了,她至今很懵,她不知她家姑娘這怎么回事,她以為她和沈墨已經(jīng)水火不相容了,可一轉(zhuǎn)眼,兩人又摟摟抱抱,如膠似漆,好像分不開一般。 她不理解,真的不大理解,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太復(fù)雜了。 “煙兒,開窗?!?/br> 白玉帶著嗔意的聲音傳來,煙兒猛地驚起,連忙將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聽從她的吩咐跑去打開窗子。 這客房離水榭近。 涼涼的夜風(fēng)透過窗吹進,將撩人的絲竹聲以及歡聲笑語邀至,卻讓人更加煩悶。 白玉垂下美眸,沉吟片刻,卻向煙兒道:“你去水榭打探一下,他們什么時候散席你便來告知我?!?/br> “是?!睙焹哼B忙道,見她家姑娘神色嚴(yán)肅,也不敢多問。 想必今夜蕭成不會來找她了,但她可以主動去找他,見機行事總好過在此胡思亂想。 風(fēng)月場中多的是逢場作戲,贈送寵姬這種事在他們權(quán)貴之間更是時有發(fā)生,就算蕭成知曉她和沈墨之前有過密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至于對她失去興趣,畢竟他看上她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長得像他妻子。 煙兒離去后,白玉便起身,提著紗燈坐到妝臺旁,重整晚妝。 重新描眉畫眼,淡淡的眉變得纖長而媚,嫵媚的眼微微上挑,兩腮涂上胭脂似酒暈,唇點得更紅,如同熟透的櫻桃。 發(fā)髻卻得等煙兒回來重梳。 妝畢,只見鏡中的清麗佳人轉(zhuǎn)眼又變成了妖嬈艷冶,狐媚抖瑟的絕色妖姬。 送來的晚飯白玉還一口未動,這會兒忙完倒覺得腹中有些空,便隨意地吃了些飯菜,用茶漱口,而后靠窗而坐,等著煙兒回來。 約摸兩炷香的時間,煙兒腳踩露水急匆匆歸來,向白玉稟道,席散了,眾人各自回了房間歇息。 白玉也沒告訴煙兒自己的打算,讓煙兒給她重梳了宮髻,隨即囑咐煙兒在屋中待著,自己卻拿來的紗燈,悄悄出了房門,煙兒雖一頭霧水,卻也只能照著做。 白玉白天隨蕭成去過一次他的寢居,已是熟門熟路,她的房間離那不算很遠。 月色皎皎,花蔭寂寂。四周時見流螢聚散,撲閃撲閃的,草叢中紡織娘唧唧地叫著。 白玉提著紗燈,腳踩著露水,輕手輕腳的一路穿廊繞徑,穿花拂柳,仿佛一只偷腥貓兒,一路驚擾了池塘游魚,嚇醒了樹上棲鳥。 這是她第一次半夜去敲男人的門,芳心不禁亂跳,格外有股緊張刺激感。 就在她想著要如何與蕭成周旋時,眼前一道人影閃來,她驚了下,還沒有所反應(yīng),整個人被拉入一假山洞中。 白玉慌亂掙扎間,紗燈掉落在地上,“噗”的熄滅。 她被人懷抱著,黑黢黢的什么看不見,白玉只當(dāng)自己遇見了流氓,驚懼中百般掙扎推拒,直到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氣,動作猛地一頓,等眼睛適應(yīng)黑暗,月色照下,白玉一抬眸終于看到他的長相。 是沈墨。 朦朧月色下,他直直地盯著她,雙眸深邃幽遠,似這nongnong夜色。 他手撐著一塊山石,將驚慌失措的人兒抵著身前,微傾向她,微笑低喃:“大半夜的,你去哪里?” 他身上還帶著淡淡水氣,想來才剛沐浴過。 白玉顧不得身份尊卑,氣得猛地一錘他的胸膛,嗔怪道:“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的,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嚇?biāo)廊肆恕?/br> 沈墨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沒回答她的話,借著月色,看出她精心打扮一番,沈墨笑容微滯,凝了長眉,“你可是想去找蕭成?” 白玉被他一語中的,嬌臉一紅,卻也無意遮遮掩掩,“奴家去找蕭大人,這與你沈大人有何干?” 沈墨狹長的眸微瞇了下,心中有一絲不悅。 “去獻身?”他一改溫雅形象,口不擇言道。 這話說得太難聽,白玉又氣又羞,臉飛起片片紅霞,他一定是醉得還沒清醒,她以笑掩飾情緒道:“奴家去找蕭大人吟詩作對不行么?” 她閃躲心虛的目光出賣了她,沈墨心中有些不大痛快,話未經(jīng)斟酌便脫口而出道:“你還會做詩?” 他唇角竟然微微勾起,溫柔地笑了,可是語氣卻一改溫和持禮,透著一絲不掩飾的嘲諷,別說作詩,她連個字都寫不好。 白玉笑容一僵。 天,這嘲諷的語氣。 這男人果然一直知曉她不通文墨。 所謂酒后吐真言,這才是他心底的真實想法,他一直瞧不起她,表面卻一直礙于禮儀風(fēng)度,未曾表現(xiàn)出來。 白玉心中說不出的羞憤,也懶得再與裝模作樣,她嫣紅的唇一勾,反唇相譏道:“沈大人,你這么一直關(guān)心我的一舉一動,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沈墨聞言怔了下,俊容竟閃過一絲不自在。 白玉見他被自己噎住,有些得意,嬌眼生嗔,哼一聲,“沈大人你可別愛上我,我不同你好,一輩子都不同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