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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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希望 … 把顧遠(yuǎn)連拖帶拽地折騰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多了。 顧遠(yuǎn)一路忍著,剛進(jìn)家門,直接就沖進(jìn)了廁所大吐特吐。 季言初不放心,也在后面跟著,靠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他幾乎快要把胃都吐出來,皺眉不悅道:“你說你這又是何苦?” 嘩啦啦一陣沖水聲,顧遠(yuǎn)吐完,瞬間感覺舒服了很多,意識也清醒了不少。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靠著盥洗臺,打開水龍頭,如自虐般,一連掬了十幾捧涼水撲到臉上。 季言初還是冷冷靠在門口,漠然不語。 等他停下動作,連頭發(fā)絲都在滴水,他伸手抽了條干毛巾,扔到顧遠(yuǎn)頭上。 交代他:“先洗澡,洗完出來把事情說清楚?!?/br> 可顧遠(yuǎn)頂著毛巾沒動,過了一會兒,又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拿下毛巾,整個人頹喪無力地垮在那里。 季言初無聲嘆了口氣,問:“真這么喜歡?” 顧遠(yuǎn)垂著腦袋,沉默半秒,突然喃喃了句:“我這次完了!” 因?yàn)檫@句話,季言初神色微頓,憂心忡忡看著他,輕喚了聲:“顧遠(yuǎn)……” “她其實(shí)也挺難的?!?/br> 顧遠(yuǎn)微抬了一下頭,視線盯著前方的一片虛空,怔怔的說:“她爸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出意外雙雙過世,那時她才十二三歲吧,她爺爺就她爸這么一個兒子,她下面呢,還有個弟弟,聽說心理上有什么病,挺嚴(yán)重的。本就人丁單薄的家族企業(yè),所有的重?fù)?dān)就都落在她一個人肩上?!?/br> 說到這里,顧遠(yuǎn)停頓了下,不知想起什么,眼眶又是一熱。 “她跟我說,她雖是盛行的總裁,但命運(yùn)從來不是由她自己掌控,連婚姻,喜歡一個人都不能……” “她未來的另一半,只會是對盛行發(fā)展有幫助的人,她也明確表示過,不會為了我與她爺爺對立,置家族利益于不顧?!?/br> 他說完,季言初立在門口,好半天,才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雖然心里很替他難受,卻也不得不坦誠勸慰:“她都把話說得這么清楚了,你也別再執(zhí)著,讓自己少吃點(diǎn)苦?!?/br> 顧遠(yuǎn)垂著腦袋點(diǎn)點(diǎn)頭,握著毛巾的手指忽地緊了緊,又挫敗地?fù)u頭。 “我知道,我這個人吧,純粹的戀愛腦,也聽人背后嘲諷過我是個傻白甜?!?/br> 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確實(shí)是這樣的人,這些我都認(rèn)?!?/br> “你看?!?/br> 他抬頭看著季言初,自嘲一笑,聳聳肩道:“那個女人都這么對我了,我呢,還念念不忘,還覺得喜歡她是一件開心又幸福的事,你說我賤不賤?” 季言初咽了咽嗓子,從來沒覺得自己言辭這么匱乏過,依舊只是拍拍他的肩,無力蒼白的勸:“你別想太多。” “可我不能不想啊?!鳖欉h(yuǎn)突然情緒激動的說,“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br> 他委屈兮兮的,一臉痛苦,無計(jì)可施的樣子。 “我一想到,往后余生,如果身邊沒了這么個人,那人生真就寂寞如雪,沒了半點(diǎn)意思?!?/br> “老季?!?/br> 他聲音寂寥到極點(diǎn):“那種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br> “……” 季言初氣結(jié),心想這兄妹倆今晚是商量好的么,存心合起伙來刺激他? 但同時,又因?yàn)樗@話,思緒不由陷入恍惚。 他想起今晚雪夜里的顧挽。想起被她抱住的那一刻,胸腔里掀起的驚濤駭浪。 以及,她說或許有那么一個人的時候。 他差一點(diǎn)想說 多希望那個人是你! 猛然間,如醍醐灌頂一般,他瞠目結(jié)舌地睜大了眼。 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季言初:我感覺我戀愛了。 作者君:嗯,但是被你自己作沒了。 那個…哥哥說的那個心理有病的弟弟就是《撩火》的男主哈,感興趣的可以收藏! 第41章 自圣誕節(jié)晚上那場大雪過后,暨安氣溫驟降到零下十幾度。 過完元旦,沒幾天就是期末考試,顧挽期末復(fù)習(xí)階段很忙,除了正常上課,課余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待在畫室練習(xí)。 臨近年關(guān),季言初不再各地出差,但是應(yīng)酬交際卻一下子增加不少。 律所的老板謝秉誠是他畢業(yè)實(shí)習(xí)就一直帶他的師父,對他很器重,所以只要是謝秉誠代理法律顧問的一些企業(yè)高層聚會,他都會帶著季言初一起出席。 目的就是為了給他擴(kuò)展人脈,做個宣傳,為將來的案源打好基礎(chǔ)。 之所以對季言初如此毫無保留,一是因?yàn)榧狙猿醯膫€人能力確實(shí)優(yōu)秀出色。 還有就是,他和季言初的工作默契度很高,對他的人品也十分信任欣賞,一直有把他培養(yǎng)成律所合伙人的想法。 只是他執(zhí)業(yè)年限未滿五年,所以此事暫時也還沒攤到桌面上明講。 顧挽期末考完, 第二個星期就開始放寒假了。 她定的一月十五號的票,和幾個同校的老鄉(xiāng)約好了第二天一起叫車去車站。 結(jié)果季言初說什么都不同意,走的前一天傍晚,去學(xué)校把她接了過來,第二天非得自己親自送才放心。 不僅如此,因?yàn)椴荒苡H眼看著她上火車,他還給自己買了兩張到下一站的來回票。 直到進(jìn)了候車室,顧挽還在小聲叨叨:“你也太夸張了,我這么大個人,又不是第一次坐火車,還能把自己搞丟了嗎?” 季言初把剛買的奶茶塞她手里,正準(zhǔn)備說話,顧挽手機(jī)突然響了。 “肯定是我媽,問我什么時候到?!鳖櫷煲贿吤謾C(jī),一邊篤定的猜測。 結(jié)果摸出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余舟。 顧挽下意識看了眼季言初,隨即起身,走到一個僻靜點(diǎn)的地方,劃了接聽。 “顧挽?!?/br> 余舟那頭的環(huán)境也不是很安靜,但聲音聽上去雀躍活力,他問:“你什么時候回迎江啊?” 顧挽答:“我今天的車?!?/br> 余舟‘啊’了聲,又問:“幾點(diǎn)到迎江,你東西多不多,要不我去接你吧?” 他殷勤的解釋:“我前天就到家了,今天被我媽拉出來陪她買年貨,在家無聊得很,也沒什么事做。” 顧挽還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了,謝謝你啊,我爸媽會來接我,而且我東西也不多,很方便?!?/br> 余舟又‘啊’了聲,略尷尬地笑了笑,說:“哦,那好吧?!?/br> 說完也沒急著掛電話,靜默半秒,而是突然問:“顧挽,你見到你喜歡的那個人了嗎?” 顧挽被他問得一愣,握著手機(jī),視線不知不覺又瞥向季言初那邊。 “嗯,見到了?!?/br> 余舟又是沉默一秒,再忐忑的試探:“那……你跟他告白了嗎?他又怎么說呢?” 顧挽看到有兩個學(xué)生模樣的女生,拿著手機(jī)走到季言初面前,紅著臉,不知道說著些什么。 季言初擺擺手,又禮貌的搖搖頭,跟那兩個女生指了下顧挽的方向,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最后那兩個女生一臉失落,垂頭喪氣地走開了。 顧挽皺眉,老實(shí)道:“還沒,不敢說?!?/br> “害怕連現(xiàn)有的東西都會失去?!?/br> 電話里嘈雜不堪,電話外也人聲鼎沸,顧挽沒聽清余舟又說了什么,她只看到季言初朝她這邊看了過來,略帶不耐地指了指腕上的表。 與余舟道別,匆匆掛了電話。 顧挽小跑過來,要背包,被他搶先拎在了手里,她又去拉行李箱,也被他一把奪了過來。 力道無端有些重,顧挽莫名其妙看著他。 “怎么啦?” 她一回想,覺得肯定跟剛才那倆女生有關(guān),于是問:“剛才那倆女生找你干嘛?” 季言初沒什么表情:“要微信?!?/br> “哦?!?/br> 顧挽點(diǎn)點(diǎn)頭,頓了一秒,突然道:“沒給,現(xiàn)在又后悔了?” 季言初:“?” 顧挽嘟嘟囔囔的不高興:“是你自己不給的,怎么還沖我撒氣???” “……” 季言初定定看了她好幾秒,一口氣堵在胸口,最后還是勸自己算了,別跟這小孩一般見識。 “行了,排隊(duì)檢票吧?!彼箽獾恼f。 他心情確實(shí)看起來不是很好,顧挽本是隨口開個玩笑,也沒聽他否認(rèn),反倒她自己開始耿耿于懷了。 上了車,季言初的位子與她隔了好幾排,顧挽旁邊坐的是個與她年紀(jì)相仿的男生,應(yīng)該也是個學(xué)生。 二十左右的年紀(jì),性格大膽而熱烈,毫不遮掩地盯著顧挽一直看,探究和感興趣的眼神也毫不避諱。 顧挽有些尷尬,假裝去看窗外,始終拿后腦勺對著他。 結(jié)果下一秒,肩膀被人拍了拍。 “嘿,美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