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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寧呆呆坐在沙發(fā)上,對著碎的細(xì)碎的電視機(jī)雙目放空。 方維走近,小心翼翼地喊他:“秦洛寧,秦洛寧?!?/br> 過了好一會兒,秦洛寧才回過神來。 回頭看見是方維,他皺了皺眉:“你怎么在這兒?” 他甚至都不記得剛剛還跑去玄關(guān)看見自己了。 方維意識到秦洛寧的精神狀況非常不好:“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桌子上擺著的兩碗飯一直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方維非常懷疑,秦洛寧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飯了。 秦洛寧這才想起什么,站起身來,雙手抓住方維的肩膀:“你怎么進(jìn)來的?” 方維說:“我開門進(jìn)來的?!?/br> “開門,你怎么開的門?” “我有鑰匙?!?/br> 聽見鑰匙這兩個字,秦洛寧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誰給你的鑰匙!是不是沈橋和,是不是他,他為什么給你鑰匙。他給你鑰匙做什么,他給你鑰匙都不肯自己來看我一眼嗎?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秦洛寧,秦洛寧你冷靜一下。我也不知道沈叔叔在哪兒,鑰匙是他寄快遞給我的。因為前幾天我不在家,所以今天才收到快遞?!?/br> 秦洛寧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方維,可是他看了半天,并沒有在方維臉上看出什么破綻。 肩膀上的手卸了力,秦洛寧失魂落魄地走回沙發(fā)重新坐下。 “他到底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 秦洛寧捂住臉,鋪天蓋地的絕望與傷心涌上來。 頭三天的時候,他還在外面各種尋找沈橋和的消息。 后來媒體爆出這件事之后,警方對沈橋和的逮捕令也跟著發(fā)了出來。 去哪兒都找不到沈橋和的秦洛寧只能回到他們共同的小家,開始等沈橋和主動回來。 因為看新聞生氣砸碎了電視機(jī),客廳里落了一地的碎片。秦洛寧知道沈橋和最愛干凈了,他害怕男人回來的時候看到家里亂糟糟的不開心。秦洛寧就把客廳到處都打掃了一遍,確保每個角落都看不到灰塵。 他每天都給男人陽臺的花澆水,每天都給男人熨一套西裝,方便男人回來要出門的時候穿,每天都記得按時給小粘糕喂貓糧,等沈橋和回來,看見小粘糕又胖上幾斤肯定很開心。 “秦洛寧?!狈骄S靠近秦洛寧,后者猛地站起身,神神叨叨道,“飯菜冷了,待會他回來該吃不上熱菜熱飯了。我再去熱一熱,對,我得再去熱一熱。這樣他什么時候回來都能吃飯。” 秦洛寧說著走向廚房,方維阻攔他著魔的舉動,可是他沒秦洛寧高,也沒秦洛寧結(jié)實(shí)。根本攔不住秦洛寧。 二十分鐘后,飯菜又熱過一遍。 原本的青菜已經(jīng)完全不能吃了。 秦洛寧和方維坐在飯桌前,他看方維不動,說:“你怎么不吃???今天叔叔加班,家里只有我。他打電話回來說讓我招待你,怎么,我親自給你下廚你還不樂意?” 方維看見秦洛寧這樣,突然有點(diǎn)想哭。 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從他個人的角度而言,他也不相信沈橋和會捐款逃跑。 可是事實(shí)擺在眼前,無論沈橋和因為什么,是不是有隱情或者苦衷,但是如今唯一的真相是——沈橋和真的走了,扔下了秦氏,扔下了秦洛寧,也扔下了他。 秦洛寧劃了一口飯進(jìn)嘴巴里,發(fā)現(xiàn)味道不對,喃喃道:“家里的米該換了,他不喜歡吃這種粘粘的飯。” 方維帶著哭腔說道:“秦洛寧你醒一醒吧,他已經(jīng)走了,不會再回來了?!?/br> 秦洛寧置若罔聞,嘴巴里還念著什么牌子的大米或許會好吃一點(diǎn),他掏出手機(jī)打算去網(wǎng)上查一查。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jī)怎么是碎的。 秦洛寧突然緊張起來:“方維,你......你把手機(jī)借我,我得和叔叔說一聲,我手機(jī)壞了。我手機(jī)壞了他打電話找不到我會擔(dān)心的?!?/br> 方維再也控制不住,哭出聲來。 方維沒給他手機(jī),秦洛寧就自己去搶。方維沒攔得住他。 秦洛寧拿到手機(jī),開始給沈橋和打電話,他甚至不用去通訊錄里找名字,就能飛速按出沈橋和的號碼。 輸完電話號碼撥通的時候,秦洛寧想到馬上就能聽到男人的聲音,唇角都忍不住上揚(yáng)。 最后,他又收聽到了一連串機(jī)械的、熟悉的、冰冷的女音。 沈橋和關(guān)機(jī)了。 秦洛寧突然開始穿外套。 “你要去哪兒!現(xiàn)在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秦洛寧說:“今天過年,我要去公司接他,給他一個驚喜?!?/br> 秦洛寧瘋了。 他徹底瘋了。 方維死死拖著秦洛寧不讓他出門,劇烈的掙扎中,秦洛寧猛地推了方維一把。 只聽哐當(dāng)一聲,墻上的畫砸下來,把方維砸的頭破血流。 刺目的鮮血里,方維嘶喊著哭泣著:“他不會回來了他不會回來了,你還不明白嗎!” 秦洛寧像是被夢魘住一般,他的瞳孔巨縮,手腳開始顫抖。 突然,什么東西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針扎一樣地疼。 秦洛寧感覺自己就好像溺斃在了冰冷的海水里,難以呼吸。 他雙腿脫力地跪倒在玄關(guān)出,頭顱深深地垂落了下來。 半晌之后,他顫抖著對方維說:“對不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