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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別宴正要點(diǎn)頭道謝,就被男朋友握著手帶到身邊。 “朋友。” 余惟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地看向韓越:“各家人管各家事,我自己男朋友自己會疼,就不勞你多cao心了吧?” 回了教室,溫別宴發(fā)現(xiàn)男朋友情緒一直不高,問他怎么了也嘴硬著不說,就悶頭寫試卷,偶爾鼓個腮幫,像個生氣又不會說話的河豚。 溫別宴看笑了,伸出指尖戳戳:“哥,小孩子才會生悶氣?!?/br> “我不是,所以我沒有。” “真的?!?/br> “...假的?!?/br> 余惟不爽地?cái)R下筆,扭頭對溫別宴道:“先說好我不是惡意揣測,你們那個學(xué)生會會長是不是心思不純?明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還故意搞這些小動作,是想膈應(yīng)誰?” 說完見溫小花笑吟吟看著他,垮下臉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道:“好吧,就是膈應(yīng)到我了?!?/br> 溫別宴:“哥,我沒收他的校服。” 余惟:“我知道?!辈蝗凰F(xiàn)在就不止是膈應(yīng)了,可能直接嘔死。 溫別宴看他還是臭著一張臉,好像真被氣得不輕,眼中笑意更盛,低聲道:“我以后會跟他保持距離,盡量不跟他單獨(dú)相處了?!?/br> “真的?” 溫別宴肯定地嗯了一聲。 余惟臉色總算好些了。 不過轉(zhuǎn)念又想到什么,神色變得有些別扭,猶豫著道:“那個,我沒有限制你交朋友的意思,就是單純覺得這種明知別人有男朋友還貼上來的行為不好?!?/br> “哥,我知道?!?/br> 溫別宴不傻,其實(shí)韓越有些逾越友情界限的行為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就算剛剛沒有碰見余惟,他也不會接受韓越的幫助,也同樣會下決心跟他保持距離。 余惟莫名其妙的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得了一個保證就笑逐顏開,連溫別宴都忍不住默默感嘆男朋友太好哄,怎么還有資格說他? 假期前最后一節(jié)課,距離下課還有十多分鐘時就已經(jīng)沒多少人能聽得進(jìn)去老師在講什么,一顆心早就飛到不知哪里。 下課鈴一經(jīng)響起,整個教學(xué)樓都是統(tǒng)一乒乒乓乓的動靜,老陳頭看著下面一雙雙寫滿渴望的眼神,無奈笑著搖搖頭,宣布下課的同時就有人拎上書包直接沖出教室,比脫韁的野馬還竄得快。 魏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杜思思說話:“姐妹姐妹,一會兒去中心廣場的Omega專品店逛逛嗎?聽說摩卡少女聯(lián)名款的阻隔貼出來了,超級可愛!嘉寶也想擁有!” 杜思思說:“行啊,反正我下午也沒事。” 魏嘉嘻嘻一笑,把書包甩到背上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想問溫別宴要不要一起去,扭頭就看見余惟正拉著溫別宴的手幫他戴手套,一邊戴一邊老媽子似的碎碎念。 “你們學(xué)生會的都不是親生的吧,這么冷的天開會聽宣講全選在沒空調(diào)的地方,是不是想測試你們這群學(xué)霸到底抗凍不抗凍?” “怎么每天都有這么會開?也沒見講什么有意義的事情,就會搞這些□□?!?/br> “你手怎么這么容易涼?算了,下周我給你帶個暖手袋,別真凍得長凍瘡,到時候連筆都握不住看你怎么考試......” 嘮嘮叨叨的,學(xué)神竟然也不覺得煩。 魏嘉覺得好稀罕:“余哥,我一直以為你就會上課睡覺下課打鬧,沒想到這么會照顧人!” “這你就不懂了?!倍潘妓夹Σ[瞇道:“愛情使人成長,只要有了想關(guān)心的人,怎么照顧自然也就無師自通了?!?/br> “這么神奇?”魏嘉捧著臉滿眼歆羨:“真好,甜甜的愛情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啊?!?/br> 余惟翻個白眼,沒理這個兩人見天的一唱一和,對溫別宴說:“記得回家前別摘下來,走吧,我送你去階梯教室?!?/br> 溫別宴抱著余惟的校服乖乖點(diǎn)頭,上面有洗衣液的味道混著淡淡的墨香,是很讓人安心的味道。 “你不跟錢諱他們?nèi)ゾW(wǎng)吧嗎?”他問。 余惟想想家里書桌上那只還差一點(diǎn)沒完成的木雕,搖搖頭:“我跟他們說過了,今天不去,家里還有事呢?!?/br> 明晚就得送出去,今天得快點(diǎn)回去弄完才行。 兩人在階梯教室門口分道揚(yáng)鑣。 進(jìn)去時已經(jīng)到場了不少人,座位幾乎坐滿,韓越在他進(jìn)來的第一時間就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他,抬手沖他揮了揮,示意他可以過去坐。 溫別宴往他身邊的空位看了一眼,隨后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過去的打算,只是在身邊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校領(lǐng)導(dǎo)良心發(fā)現(xiàn)考慮到階梯教室沒空調(diào)太冷,宣講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小時便結(jié)束了。 溫別宴背上書包剛出教室,就接到他mama打來的電話。 “喂,媽?!?/br> “阿宴,你還在學(xué)校嗎?”章瑤語速很快,語氣里夾著異于平常的急躁。 溫別宴潛意識覺得發(fā)生了什么事,眉心微蹙:“在,剛剛開完會,怎么了嗎?” “剛剛你舅舅打來電話,說你外婆突然暈倒了?!甭犕怖锩?zhèn)鱽黻P(guān)門的聲音,隨后是急促的腳步聲:“你在學(xué)校等一下,我和你爸馬上過來接你,然后去醫(yī)院。” 老年人的身體就如同年久失修的機(jī)器,表面看著可能還稱得上一聲硬朗,內(nèi)里的零件卻早都起了銹,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會承受不住去軀殼的重量,整個散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