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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孩子都恨不得頭懸梁錐刺股,白硯那是真閑啊,他從來就沒那么閑過。老師允許他在家晚自習(xí),每天下午放學(xué)他想的全是去哪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包括吃點自己想吃的東西。 因為職業(yè)問題,他媽是個空中飛人,白硯沒什么朋友,大部分情況是自己吃飯,那問題來了,他點好幾樣自己想吃的,可吃不完浪費,很氣人。 直到他某天在餐廳樓下遇到從健身房出來的裴摯,問題解決了。 那年裴摯才十六,實打?qū)嵉闹卸倌辏刻熳龅膲羰窃趺醋屪约簭妷?,用別人辦不到的姿勢作死。 裴摯從背后拍他的肩,親親熱熱地叫了聲哥。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裴摯說是運動量太大,不停叫餓,硬拉著他去吃飯。 裴摯真是個頂級飯搭子,不挑食,什么都吃,食量還特大。 從那天開始,白硯時不時請裴摯吃飯。發(fā)展到后來,他大學(xué)時期,裴摯纏著他去看自己打球,成年后又哄他跟自己那幫伙伴一起飆車泡吧喝酒 再后來,他們搞成了那回事 說起來可笑,他們的關(guān)系居然是從飯搭子開始的,童年時期,他們見面大都是在倆媽閨蜜聚會或者旅行時。 最初的熱戀期,裴摯很愛黏他,飯搭子當(dāng)?shù)眠€算稱職。 在意一個人才會記住他的習(xí)慣和需要,他是什么習(xí)慣,裴摯開始記得,后來幾乎忘了全部。 從現(xiàn)在看來,根本沒有忘記,跟他想的一點不差,只是熱情褪去后忽視了。 孩子而已,能有多大的長性? 不是,他當(dāng)時究竟哪根筋不對,非要跟個孩子攪在一起? 白硯不怕失敗,但是也厭惡反復(fù)回憶失敗。 他今晚安排這頓大餐是什么意思,裴摯真沒看出來? 別鬧,真富二代,即使是紈绔,那也是從小在人精堆里長大的。裴摯智商低?笑話,智商低的人能把極限登山玩得有模有樣? 朝大吃大嚼的青年凝望許久,他突然開口,別吃了! 他聲音冷得徹底,裴摯像是沒回過神,怎么了? 白硯說:很晚了,你回去吧。 這一桌子菜實在太多,抓著前任虐身太沒格調(diào)。但趕客是他的權(quán)力,裴摯要糾纏他,不表示他一定要好言相向。 可能是他臉色太難看,裴摯擦嘴,起身,高大的身子蜷在他面前蹲下。 而后把胳膊伏在他膝蓋,抬頭,一瞬不瞬的朝他望著。 裴摯眼神也真是絕了,期待,渴求,關(guān)切,哀憐,忠誠,全部放送一點折扣都不打。 活像只,被主人扔出去,就只能浪跡山野的赤貧柴犬。 那好,聽你的。裴摯說。 白硯準(zhǔn)備起身送客,可膝蓋被用力按住了。 裴摯居然還提舊事,我小時候聽你話,你都會摸我頭說你乖。 干脆揍死你得了! 也得虧白硯是個演員,只要愿意,稱職的演員就能控制激烈情緒帶來的表情變化事實是,白硯凍成了一座冰雕,一言不發(fā)。 裴摯也算是見好就收,沒再多纏說走就走。 只是在門口時,突然轉(zhuǎn)身交待,哦,對了,我現(xiàn)在就住你隔壁,有事記得叫我。 嘭 這晚白硯睡得不好,深夜,電影頻道播起了根據(jù)某名著改編的那部經(jīng)典的愛情電影。 再次聽到那段經(jīng)典臺詞,白硯覺得套在自己身上可以改編成這樣:我的前任是個混蛋,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腳踩滾滾烏云,扛起四十米大刀,回來讓我寢食難安! 次日周一,翔悅在家藝人例會。 別問藝人為什么還要開例會,別對草臺班子有誤解。 最大的兩位沒到場,幾個十八線扎堆聊天,說到公司新人小花要跟白硯搭戲,全都艷羨不已。 仇安平正巧湊過去聽到自然不痛快,哼笑一聲,你們以為你們白硯老師是怎么拿到戲的? 十八線甲:你說人壞話。 十八線乙:你背后說人壞話。 十八線丙:你背后說同事壞話。 紛紛作鳥獸散,把公司另一個可以給他們帶來資源的大咖丟在原地。 草臺班子幫眾的心性,也不要有誤解。 白硯進屋正好看見這一幕,用眼神把新人小花叫到旁邊,他說什么? 小花忙搖頭,沒什么。 白硯道:直說。 小花說:說《國色》選角的事兒,不過根本沒有人想聽。 這才是乖孩子。 又過幾分鐘,小老板來了,又把白硯拉到一邊說了件正事,還是跟新人小花有關(guān)。 小老板說:吳導(dǎo)的那部都市劇,她的戲明天開始,雖然只是個小配角吧,你能不能跟孟姝打個招呼,不求別的,只求別壓她的戲就成。 孟姝是那部戲的女主角,也是吳導(dǎo)的太太,影后,跟白硯合作過兩次,挺愉快,關(guān)系還算不錯。 因為草臺班子投拍的戲撲得太多,別家老板嫌他們晦氣,這兩年都不太愛帶他們玩。沒出錢,當(dāng)然也沒提要求捧自己藝人的底氣。所以小老板想照顧自家小藝人,還得托白硯說項。 不算多大的事兒,白硯準(zhǔn)了:可以。 小老板由衷地說:謝主隆恩。 不用謝,太客氣。 對肯乖乖拜到自己門下的孩子,白硯一向是愿意照顧的。 別跟他提裴摯,那就是條披著忠犬皮的瘋狗。 白硯在公司待了一個上午,大概是因為沒想起他的新鄰居,這幾個小時他還算愉快,連看小老板陳小廢物都順眼了不少。 但現(xiàn)實還是要面對的,家也是要回的。 中午,白硯到家沒幾分鐘,突然聽見門鈴響。 開門,門外果然是他不想看到的人。 裴摯一手撐著墻,一手揣褲兜,兩條濃眉皺著,特別認(rèn)真地說:有件事我昨兒忘了提 白硯說:忘了就忘了,別在意。 裴摯抬手揉了揉太陽xue,不是,挺重要。我受傷之后,以前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大夫建議我跟相處親密的人合住一段時間 看看,看看!說什么來著? 裴摯本摯,料準(zhǔn)了沒有? 第4章 標(biāo)簽 白硯氣得夠嗆,冷冷地說:你還可以說你是從七年前魂穿來的。 裴摯做驚訝狀:你看出來了? 白硯懶得跟戲精戲精,果斷關(guān)門。 裴摯立刻伸手用力抵住門頁,行吧,是這樣,我那屋子有幾個地方刷過,還沒晾多久,味兒特別重,我想到你這兒來避幾天。 笑話,就算大半個城的人都流離失所,你裴少爺也不會沒地兒住。 白硯說:給你個建議,從哪來回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