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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不爽地打著哈欠,被進寶拽到了君懷瑯的院子。 看見等在門口的君懷瑯,神醫(yī)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君懷瑯正著急:“先生,他從今日中午便昏睡不醒,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還請您快去看看……” 卻見神醫(yī)勾唇一笑,拍了拍君懷瑯的肩膀。 “他倒是眼光不錯?!彼Z帶調(diào)侃,從君懷瑯身側(cè)擦身而過,慢悠悠地進去了。 君懷瑯連忙跟上。 就見神醫(yī)在床邊慢條斯理地坐下,撩開床帳看了一眼,都沒搭脈,問道:“還有氣嗎?” 君懷瑯一愣:“自然是有的……” 神醫(yī)將床帳放了回去:“那就沒事,讓他睡吧?!?/br> 君懷瑯不解:“那他這是怎么了?” 神醫(yī)瞥了床帳一眼。 “聽說他好幾天之前,就不眠不休地策馬趕回來,然后又去了揚州。”他說?!皼]被他自己作死,也是他命大,睡夠了就沒事了?!?/br> 君懷瑯目光一滯,看向床帳。 神醫(yī)覷著他的神色,眼中生出了幾分逗弄的笑意。 他惡劣得很,如今又閑來無事,便一定要添油加醋。 “不光如此呢?!彼朴仆笠豢浚f。“昨兒晚上為了弄藥引,他還自己去殺了頭狼。那狼可不好對付,他還硬要在狼活著的時候取它的血?!?/br> 見君懷瑯看向自己,神醫(yī)優(yōu)哉游哉地說:“你今天服藥用的藥引,就是他殺狼換來的?!?/br> 說著,他單手撐著椅子,傾身上前,一把撩開床帳,拽過薛晏一只胳膊。 袖子往上一拽,他的小臂便露了出來。 小臂上纏著紗布,一看便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這會兒已經(jīng)在往外滲血了,看起來頗有些嚇人。 “你說,他這會兒只是昏睡不醒,是不是命大?” 神醫(yī)笑瞇瞇地看向君懷瑯。 第106章 君懷瑯靜靜地坐在床榻邊。 他耳邊還回蕩著方才神醫(yī)說的那番話。 這會兒薛晏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重新包扎好了, 直到神醫(yī)當(dāng)著他的面給薛晏包扎傷口時,君懷瑯才知道,原來薛晏竟受了這么重的傷。 嶄新的傷痕覆蓋著他身上的舊傷, 好幾處都幾乎深可見骨。 君懷瑯的眼眶有些熱。 他非常篤定地相信薛晏說的話, 因為他確實是說到做到的。 他說不怕死,就一定會把自己的命和他的命拴在一起, 他說了讓自己等著他救,他就一定會拼上命地救。 他從來不說假話,也向來毫無保留。 此時,房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君懷瑯坐在床邊, 看了薛晏片刻,心下逐漸下定了一個決心。 他站起身來, 走到自己窗下的書桌邊。 桌面上整齊地放著他的書籍物品,他向來有規(guī)矩,桌面上的東西不允許旁人輕易地動。 ——就是因為,在這看上去規(guī)整的書桌上,君懷瑯清楚地記得某一本書中, 夾著一張不可讓旁人看到的字條。 天還亮著, 君懷瑯卻用火折子點燃了桌上的燈。 他心想,他應(yīng)該自己和某些事情做個了結(jié)。 前世發(fā)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和今生的薛晏沒有關(guān)系。他愛著眼前的人,同時,這個人又將自己的性命都交給了他。 更別說這一世,他救過自己多少次,又救過自己的家人多少次。 他是無辜的,自己不應(yīng)該把那些尚未發(fā)生過的事, 強加在這個人的身上。 即便他自己還記得,那也應(yīng)該讓他自己去承擔(dān)。 即便世上真有因果,早晚會有懲罰落在他這個背德地愛上不該愛的人身上,他也做好了自己承受的準(zhǔn)備。 點燃了燈,君懷瑯打開桌上的暗格,將其中的一本書拿了出來。 翻來書冊,果不其然,一張字條輕飄飄地掉了出來。 那字條兩邊是個整齊切割的直線,另一邊是參差不齊的裂邊,一看就是一張紙的一角,被從某本書的一頁上攥下來的。 君懷瑯放下書,將那張字條拿了起來,放在了燈上。 火苗靜靜跳躍著。 火光映照在了君懷瑯的眼睛里。 他的手頓了頓,最后一次將那張字條翻過來,打算看最后一眼。 他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卻在看到上頭的字時,頓住了目光。 字變了。 仍舊是缺少筆畫的奇怪字體,只勉強能通過筆畫和前后文看懂上頭的內(nèi)容,和他原本看到的那本書,用的是一樣的文字。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那一行字靜靜地出現(xiàn)在紙條上,而原本那句殘缺的原文,已然消失不見了。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君懷瑯的手指收緊了。 能將這張字條上的話變換掉、還使用著同樣文字的,根本不可能會是凡人。 只有這本書原本的主人能夠做到。 所以……他是在告訴自己,書上寫的那些內(nèi)容,全都是假的? 本來就是不真切的東西,怎么會招惹出心結(jié)和猜忌呢。 ……果然。 君懷瑯本就從自己記憶中的書上文字里,感覺到了深深的違和,就好像上頭寫出來的那個人,和如今他認(rèn)識的薛晏,根本就是兩個人一般。 原來,書上寫的那些,根本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