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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成了虐文女主她親哥在線閱讀 - 第219頁

第219頁

    薛晏跟沒聽到似的。

    于是,進(jìn)寶領(lǐng)著那錦衣衛(wèi)進(jìn)來時(shí),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給世子殿下殷勤揉肩膀的景象。

    不過,作為薛晏手下的人,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是基本素養(yǎng)。

    進(jìn)寶躬身退下,那錦衣衛(wèi)在薛晏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如何了?”薛晏看他一眼,問道。

    那錦衣衛(wèi)抱拳道:“正如主子所料。陛下已經(jīng)開始籌劃對云南王用兵,已經(jīng)下了圣旨,讓屬下等帶回來。”

    來的這個(gè)錦衣衛(wèi),是先行回來給薛晏報(bào)信的。剩下的幾人,此時(shí)還候在長安,要等宣旨的官員一同回返。

    “圣旨怎么說?”薛晏問道。

    那錦衣衛(wèi)道:“陛下圣旨上說,云南王大逆不道,意圖謀事作亂。陛下即刻便將點(diǎn)兵,派兵南下前往嶺南。請主子在金陵等候,待大部隊(duì)一到,便一同前往嶺南平亂?!?/br>
    薛晏低聲笑了一聲。

    坐在那兒聽著的君懷瑯眉頭漸漸皺起,疑惑問道:“陛下怎么沒說,點(diǎn)哪兒的兵,點(diǎn)多少兵?”

    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能含糊過去?

    錦衣衛(wèi)搖頭道:“圣旨中并未提及。”

    薛晏笑了一聲。

    “果然?!彼f。

    君懷瑯不解地看向他。

    “錦衣衛(wèi)回返長安,本就是暗地里去的。進(jìn)了長安城,能捕捉到他們蹤跡的,只有東廠了?!毖﹃痰?。“我早知道瞞不過東廠的眼睛,如今就是看看,他們打算怎么做?!?/br>
    “那,他們做什么了?”君懷瑯看向他。

    薛晏手下按揉的動(dòng)作仍舊沒停,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什么并不重要的事。

    “能讓皇上這么含糊不清地下旨的,定然是他也覺得不應(yīng)當(dāng)?shù)娜恕!毖﹃陶f?!俺嗽S宗綸,也沒別人了?!?/br>
    “許宗綸?”君懷瑯皺眉。“許將軍不是許相的兒子么?”

    薛晏淡淡笑了一聲。

    “自然是皇上沒狠下心,想給他們最后一點(diǎn)機(jī)會(huì)?!彼f。“如果許家能替皇上將云南王拔除,再借機(jī)把自己貪的錢全吐回給國庫,那么在皇帝那里,許家就仍可以用,只需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計(jì)前嫌即可?!?/br>
    君懷瑯的手不由得收緊了。

    果然,他前世就發(fā)覺了,這位君王,向來是無情的。

    他君家韜光養(yǎng)晦了這么多年,不敢給皇上招惹一絲一毫的麻煩,可前世,自己的父親卻因?yàn)楸晃勖镓澞?,沒有細(xì)查便定了罪。

    而如今,許家兩次貪墨的罪行都是板上釘釘,有充足的證據(jù)能夠確認(rèn),做下此事的就是他們。可即便如此,清平帝也給他們留了一線生機(jī)。

    在清平帝那里,比律法、人情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作用。

    沒用的,殺了便殺了,也不用深究什么是非。而有用的,即便犯了罪,也可以給個(gè)法外開恩的機(jī)會(huì)。

    君懷瑯深吸了一口氣。

    “怎么了?”薛晏敏銳地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低下頭來問道。

    君懷瑯搖了搖頭。

    都是過去的事了,這一世再因?yàn)檫@個(gè)而鉆牛角尖,實(shí)是不值。

    君懷瑯平復(fù)了心情,道:“雖說如此,但是能讓皇上下這樣的旨意,想必還有人推波助瀾吧?”

    薛晏嗯了一聲。

    “是許家在自救。”他說。

    “許家?”君懷瑯問道?!八麄?nèi)绾蔚弥@個(gè)消息?”

    他頓了頓,抬頭看向薛晏。

    “……東廠?”他道。

    在長安,除了東廠,怕是沒誰有這種手眼通天的本事了。

    ……可是,東廠不是站在薛晏的陣營嗎?

    薛晏嗯了一聲。

    “東廠走漏了風(fēng)聲給許家,讓許家從中作梗。”他說。

    看到君懷瑯詫異的神色,他低聲笑了笑,抬手蹭了蹭他的臉。

    “東廠那幫人,能講什么仁義?”他說?!八麄円?,不是個(gè)主子,而是個(gè)能言聽計(jì)從的傀儡?!?/br>
    君懷瑯看向他。

    就見薛晏輕描淡寫地道:“他們原本以為,我能做這樣的傀儡,不過如今看來,已經(jīng)完全超出他們的控制了?!?/br>
    “那他們?yōu)槭裁匆獛驮S家?”君懷瑯問道。

    薛晏說:“許是想借許家,打斷我一腿,來讓我聽話些?!?/br>
    君懷瑯一時(shí)啞然。

    他是知道朝廷爭斗、尤其是涉及后宮皇嗣的爭斗,是尤其混亂污糟的。但是,到這樣的事發(fā)生在他身邊人身上的時(shí)候,他還是忍不住地心疼。

    他抬手,握住了薛晏的手。

    薛晏回握住了他。

    “那如今,長安是什么情況?”他又問那錦衣衛(wèi)道。

    那錦衣衛(wèi)說:“屬下離開長安時(shí),陛下正在召集人馬。據(jù)聞,陛下召集的是長安城北某處關(guān)隘的兵馬,要聚集在長安城郊,由陛下餞行?!?/br>
    君懷瑯感覺到,薛晏握著他的那只手,收緊了幾分。

    片刻后,他低聲笑了一聲,嗓音有些啞。

    “……果然?!彼f。

    君懷瑯忙看向他。

    就見薛晏抿起嘴唇,似是在隱忍什么,片刻之后,他唇角勾起,譏諷地笑道:“聰明了一輩子,偏偏在這種事情上想不明白?!?/br>
    君懷瑯隱約察覺到,薛晏說的是清平帝。

    就見薛晏吩咐錦衣衛(wèi)道:“去,召集所有的人馬,明日一早,便隨我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