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道：“我甚至將經(jīng)歷過的副本發(fā)布在網(wǎng)絡(luò)上，然后那些字就在我眼前一個字一個字的消失了，就連改編過的也發(fā)不出來?！?/br>
    姬九黎翻著后邊的案子，道：“這些案子可以做個參考，關(guān)于詭界……”他停頓了一下，“它到底是什么由我跟鶴晏來查。”

    安升和凌煙沒有異議，吃完飯幾個人就各回各家了。

    楚鶴晏買了下午的機票，兩人吃完飯回了趟家，行李早上楚鶴晏就收拾好了，打算去珍奇博物館看看。

    姬九黎懨懨的，有些抵觸去那個城市，卻也知道如果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必須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見到阮莉。

    下了飛機，已經(jīng)是晚上了，兩人住進了訂好的酒店，姬九黎趴在陽臺上給許少陽打了個電話。

    許少陽嗓子有點啞，依然咋咋呼呼的，“黎哥，你回來啦！你去哪里啦，是不是楚鶴晏惹你生氣了？”

    姬九黎揉揉額心，“你小點兒聲，他沒惹我生氣，有點事出去忘了拿手機，在外地耽誤了幾天?！?/br>
    許少陽聲音沒有絲毫降低，“那你給他打電話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也著急啊?！?/br>
    姬九黎把手機拿遠了些，被他吵的有點腦仁疼，懶洋洋道：“我沒記住你電話號碼。”

    “什……唔！”

    “把水喝了，嗓子疼還那么大聲?！?/br>
    電話里傳出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后又聽到許少陽嘟嘟囔囔的，“怪誰啊?！?/br>
    男人笑了一聲，姬九黎挑了挑眉，“搞定了？”

    “嗯，托姬總的福。”是安闕。

    許少陽咳嗽了兩聲，像是嗆著了，“黎哥，咳，回來了就行，那什么，天晚了，該睡覺了，晚安哈。”

    姬九黎挑了挑眉，腰上環(huán)上來一雙手臂，楚鶴晏在他身后問道：“許少陽和安闕在一起了？”

    “嗯哼?！?/br>
    楚鶴晏笑了一聲，吻了吻他的頭發(fā)，“夜晚風(fēng)涼，我們回去吧?！?/br>
    清早，兩人早早起床到了環(huán)育大廈樓下，看著周圍上班族匆匆忙忙的身影，姬九黎下意識抓緊了楚鶴晏拉著他的手。

    21樓，博物館里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楚鶴晏看著里面奇奇怪怪的展覽品，微微皺眉。

    阮莉帶著人從22樓下來側(cè)頭安排著工作，似有所覺的抬起頭，將身邊的人支開朝他們走過來。

    “前天我的腦子里突然多了些記憶，還在想您會什么時候過來。”阮莉帶著些恭謹?shù)男σ?，沖著楚鶴晏微微點頭，又對姬九黎道：“我們?nèi)マk公室談吧?！?/br>
    姬九黎目光落到阮莉的胸牌上，上面寫著[館長 阮莉]。

    館長辦公室還是在22樓，但是通往23層的樓梯已經(jīng)變成了墻面，阮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道：“環(huán)育大廈只有22層。”

    姬九黎與楚鶴晏坐在沙發(fā)上，阮莉給他們端了兩杯水，道：“我明白您的疑惑，可是我知道的并不多?！?/br>
    姬九黎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澳悻F(xiàn)在是人還是神？”

    阮莉怔了一下，“我不是神，但我也不是人，我是掌管第三界轉(zhuǎn)生殿的殿主?！?/br>
    楚鶴晏問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阮莉道：“按照人界的時間來算，八年前，大人帶我用秘法將眾多上位神的神魂抽取一半，用創(chuàng)世神的神力進行填補，并由我與掌管第一界轉(zhuǎn)生殿的殿主將諸多上位神的神魂送到各界人間不同的時間線，經(jīng)過長時間的磋磨后，他們的一半神魂會逐漸完整，最終會取得游離在各處的神格重回神位?！?/br>
    “但是具體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眾多上位神在一瞬間消散神力接連隕落，我作為一個小小的殿主，實在無權(quán)過問，況且，您當(dāng)時有令，凡屬冥界，皆不可出?！?/br>
    姬九黎道：“海神希亞，不是上位神嗎？”

    阮莉點點頭，“是?！彼t疑了一瞬，又看了眼楚鶴晏，像是在抉擇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

    姬九黎把她的樣子看進眼里，道：“說吧，不用隱瞞。”

    阮莉道：“您當(dāng)時啟用了共生，需要鮫珠的能量作為時間錨點的支撐，所以……”

    姬九黎接著她的話道：“所以我唯獨沒有抽取希亞與希爾的神魂，而是冷眼旁觀兩顆鮫珠的相繼誕生?！?/br>
    楚鶴晏問道：“什么是共生？”

    阮莉道：“只要大人活著，就算您的神力耗盡，也會在大人神力滋養(yǎng)下保留一絲神魂。但是，如果您隕落，即使大人身處至高神，也會立即隕落?！?/br>
    姬九黎感覺楚鶴晏抓著他的手緊了緊，安撫的揉了揉他的指節(jié)，“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不論誰先死亡，另一個都會一同死去？”

    阮莉道：“可以這么說，但是又不一樣，共生所判定的，是徹底消散于天地間，哪怕只有一絲神魂存在，另一位也不會消散，而是以自身的神力來滋養(yǎng)對方的那絲神魂。我只知道大概意思，但是具體的，也只有您自己知道?！?/br>
    姬九黎聽著她的解釋，竟松了口氣，又一愣，“八年前？如果我們是八年前來到的人間，那……”

    阮莉道：“您確實是在八年前來到的人間，神界與人間的時間并不同，是我給您周圍的人們植入了虛假的記憶?！?/br>
    楚鶴晏道：“那我……”

    阮莉道：“您是出生在這里的。大人來這兒的時候，您大概是17歲?！?/br>
    姬九黎側(cè)頭看了楚鶴晏一眼，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變，見姬九黎轉(zhuǎn)頭，把他拉緊了些，問道：“如果是這樣，那為什么阿黎沒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