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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祺進去,楊烈才交代了情況,兩人并無大礙,扶風(fēng)是身體耗盡,才會昏迷,肖翼腿傷看著嚴重,實則沒傷到要害,算是不幸中萬幸。 “讓小六給你易容,回軍營坐鎮(zhèn)。” “坐誰的鎮(zhèn)?” “肖翼?!?/br> “……”扮這廝,恐怕是為難他了,他一根正苗紅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副將,根本不適合離經(jīng)叛道?。?/br> 可是顯然更沒有違抗王妃的膽子。 肖翼聽到寧祺的聲音,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請了罪。 “無妨,你好好養(yǎng)傷,既然知道了扶風(fēng)大哥的身份,那便不要胡來,營中之事我已安排妥當(dāng)?!?/br> 寧祺沉穩(wěn)仿若勝券在握的語氣莫名讓肖翼安了心。 輕聲道了謝。 失蹤 翌日,寧祺再到醫(yī)館時,扶風(fēng)已然自昏迷中醒來,正含笑望著他。 寧祺再次忍不住紅了眼眶。 “子欽,我無事。” 扶風(fēng)倒是瞧得開,既然做了,那便是做了,他不需要寧祺念著什么,這是他甘愿為之,況且……扶風(fēng)神色溫柔望向肖翼,綻出一抹驚心動魄的淺笑。 人說因禍得福,大概也有道理。 肖翼觸及那抹令人失色的笑容,默默轉(zhuǎn)過頭,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扶風(fēng)大哥是如愿了?” “嗯?!?/br> “下次萬不可為子欽涉險了?!?/br> 扶風(fēng)輕笑,沒有反駁,“子欽,換做是我,你會袖手旁觀嗎?” 寧祺一怔,他自是做不到袖手旁觀的,他會做與扶風(fēng)一樣的選擇。 “所以,不用愧疚?!?/br> 之后,寧祺還是每天都來探扶風(fēng),肖翼提過幾次要回大營,都被寧祺拒絕了,讓他好生休養(yǎng),并答應(yīng)將計劃說給他聽,這才罷休。 這次行程雖然危險,害得扶風(fēng)和肖翼差點喪命,但卻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 烏群山確實適合種植。 對于百姓而言,這是最好的消息,寧祺召集城中百姓,將之與百姓說了,起初百姓并不相信,直到隨寧祺去看了,才有人動搖。 礙于山間野獸,許多人還是卻步于此。 寧祺招來主事的族長,細細將初期擴土計劃和盤托出,又將會從皇城運來適合種植作物之事講了,詳盡規(guī)劃出種植后續(xù)事宜,愣是將族長說服了,讓族長號召百姓游說。 第五日,百姓特意放下手頭之事,去聽寧祺所作的計劃。 “各位鄉(xiāng)親,邊關(guān)著實苦寒,靠皇城供給也不是個辦法,大帥鼓勵鄉(xiāng)親們開荒擴土,自食其力。烏群山的情況,前些日子與大家提過,確實適合種植作物,至于種子,我與大帥會想辦法?,F(xiàn)在,如果大家需要開墾荒地,就帶著身契到族長那記錄情況?!?/br> “另外,關(guān)于防御野獸之法,也教給了族長,他自會教給大家。” “最重要的一點,為了公平起見,誰開出來的荒地,歸誰種植,買賣處置也全權(quán)歸他?!?/br> 這下人群沸騰了,他們都是普通百姓,能有自己的地,那便是不可多得的喜事。 “如果大家有疑問,可告知族長,我會為大家解惑,種苗不久就會運到邊關(guān),若有需要的鄉(xiāng)親,盡快開坑荒地,來年開春便可下種?!?/br> 不過一日,寧祺就收到了族長傳來的冊子,城中近半百姓簽署了姓名,寧祺滿意點頭,問了族長的計劃,他們打算明日便開始開荒計劃,寧祺問了肖翼,派出了些士兵保護百姓。 忙完這些,寧祺往大營趕回,剛要進帥營,便被一人攔了去路。 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著輕甲,還是個副帥。 “參見王妃,屬下柳言,有些事想與王妃商議,還請王妃移步?!边@人嘴里恭謹,面上卻是不容置喙的囂張氣焰,第一眼就能判下死刑的類型。 柳家。 寧祺想起來了,柳溫的哥哥,不就是柳言嗎? 這是收拾了小的,大的出來報復(fù)了? 不過,柳言,似乎與駱向端有關(guān)系呢。 寧祺神色一閃,跟上了。 到了柳言營帳,寧祺狀似欣喜問道:“柳副將,是不是殿下有消息了?” 瞧這幅樣子,柳言心底冷笑,端王竟會懷疑這人有變?簡直多慮,這不是聽了端王的話就溫順得貓兒似的,哪生得出什么叛變因子,奇了。 “王妃,殿下近日念著你呢,您也真是,出來這么久也不給殿下去封信?!?/br> 寧祺心底冷笑,瞧這人就像是自導(dǎo)自演的傻子,“是嗎?可是營里風(fēng)聲緊,我怕被人抓了把柄?!?/br> 他倒要看看,這柳言想耍什么花樣。 “如此,我也好給殿下回復(fù)。不過殿下整日憂思,玄王之勢如日中天,殿下?lián)脑S諾王妃的事無法做到,特遣我來護持王妃。眼下大帥不在軍中,王妃可知去向?” 原來在這等著他。 不過,他似乎知道近來喊打喊抓的賊是誰了,不過,也需驗證方知,他可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人贓俱獲,才更有趣不是嗎? “這……” 柳言勝券在握,“王妃可是有顧慮?” “輕易泄密大帥行蹤,若是被查到了,豈不是會被軍法處置?”寧祺將姿態(tài)放得極地,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柳言在心底輕嗤,瞧這樣子,哪像殿下說的那般足智多謀,“王妃不必擔(dān)心,屆時取了那人性命,自然怪不到咱們頭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