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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寧祺,連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給駱向端,從空蕩蕩的門走出去了。 罪證 駱玄策來不及吩咐如何處置駱向端,抱著懷中作亂的寧祺,直接御空而去。 一路風(fēng)馳電掣回了玄王府。 “阿策,我害怕。” 寧祺摟著駱玄策,還在顫抖。 真是奇怪,明明單槍匹馬那么多年都過來了,如今卻會因為這個害怕,還不知羞將害怕掛在嘴邊,說與身旁人聽。 大概只是因為這人是駱玄策。 因為駱玄策,他格外珍惜自己,因為駱玄策,他可以不必假裝,肆意道盡委屈。 駱玄策輕輕回吻他,“不怕,有我在,我會找到子欽?!?/br> 寧祺神志飄忽,偶有片刻回神,過了那陣,便是熱烈的討吻,燃起的火像要將駱玄策燃燒殆盡。 二人雙雙倒入榻間,寧祺忽然停下所有動作,認(rèn)真對駱玄策道:“阿策,我要凈臉,一定要凈臉,用皂角洗十次?!?/br> 駱玄策一聽這話便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忍著心疼,親自打來溫水,給寧祺凈面。寧祺眼尾紅得不像樣,忍著內(nèi)里燃燒的火,眉宇間盡是風(fēng)情萬千。 今夜無紅燭,帳子里是惹人羞紅臉的熱度。 * 天光熹微,風(fēng)云洶涌而來。 誰都不知道這次例如往常的早朝會發(fā)生多大變數(shù),至少在進(jìn)殿之前,無人得知。 早朝照例匯報各官員在任問題,再諫言之后,便準(zhǔn)備下朝。 “陛下且慢,老臣有事啟奏。”御史往右邁出,跪在眾官員之前。 “愛卿何事啟奏?” “臣參端王駱向端,身為大駱皇子,私自與焰國太子勾結(jié),陷害我大駱忠良將士!此乃不仁不義,枉為皇子!”御史眼中盡是決絕,毫不拖泥帶水。 此話一出,滿朝震驚,群臣不顧皇帝威嚴(yán),小聲議論起來。 駱向端卻是變了臉色,他下意識望向右側(cè)的駱玄策,卻見他身姿挺拔,不悲不喜,神色沉靜,嘴角破開了個曖昧口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來的。 但駱向端卻是無心再管其他。 御史站出來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是駱玄策要對他下手了,御史姓杜,是駱玄策的人。 昨夜風(fēng)平浪靜,原以為這等羞恥之事,駱玄策不敢伸張,卻沒想到,不聲不響直接來了個狠的,而他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 駱向端神色大駭,“父皇,兒臣未做過此事,請父皇明察!” “臣亦參端王殿下,貪贓枉法,置我大駱律法于擺設(shè),枉為皇子表率!”刑部侍郎李忠亦在殿前跪下來。 駱向端臉色一白,這李忠,是瑞王忠臣,那么,瑞王也參與其中? 駱向端看過去,就見瑞王輕笑,唇角彎起的弧度充滿嘲諷。 皇帝居身高位,讓人看不清喜怒,“既然兩位愛卿都參端王有罪,便呈上證據(jù),否則,污蔑皇子的罪,愛卿也知道后果?!?/br> 這話明顯暗含了威脅,皇家丑聞,自古有之,雖不是奇事,但被扒了遮羞布扔在朝堂之卻是少有,皇帝需顧及皇家顏面。 李忠示意杜御史先來,杜御史也不推脫,從袖子里拿出一張信紙,“皇上請看,這是端王與焰太子往來密信,臣無能,只能找到這一封,但瞧著是端王親筆,信中所述,亦能落實端王罪名。此外,還有數(shù)名與端王共謀之人,落草之后都承認(rèn)了主謀是端王,這是畫押。” “杜御史,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駱向端慌了神,但基于皇子的修養(yǎng),仍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臣有無胡說,端王殿下心里一清二楚,若殿下身正,豈會怕我等之言?” “你……”駱向端被堵得說不出話,他怎能不怕?那些都是他親自參與之事。 “杜愛卿,你說端王與焰太子勾結(jié),你告訴朕,他們預(yù)謀為何?” 杜御史忙道:“去歲年關(guān),陛下向邊關(guān)下?lián)芪迦f糧草,后在江嶺一帶被草寇所劫,朝堂派萬余禁衛(wèi)去捉拿歸案,哪知過了半月,仍未尋得蛛絲馬跡?!背米h論聲更大了,糧草之事事關(guān)重大,當(dāng)時造成的轟動可不小。 “陛下,就是這位端王殿下,在數(shù)十萬將士在邊關(guān)拼殺時,在后方cao縱一切,甚至不惜與焰國勾結(jié),昧下糧草,若非玄王殿下神勇,邊關(guān)豈不淪為夷人鐵騎下的修羅場?恕臣之言,此為大不仁!”杜御史一番嚴(yán)詞壯語,將駱向端的罪行暴露在眾人之前。 舉朝嘩然。 唯武將沉默,再沒人能比他們更了解邊關(guān)之戰(zhàn)的艱辛。 想到那些挨餓受凍,犧牲于疆場的兄弟,都恨不能將這些陰謀家狠狠撕碎! 他們不知。 山河盛平之下,掩埋著尸山血水的慘烈。 那些忠骨,至死都被困在疆場,英靈不得散去。 在此之前,哪怕讓他們喝一口熱湯,再奔赴疆場,亦是最大的安慰,可他們滴水未進(jìn),為朝廷安寧,以熱血之軀,擋金戈冷寒。 “父皇,杜御史胡言亂語,兒臣不曾做過?!瘪樝蚨寺犞墓俸敛涣羟橥闯膺@等可恥行徑,面上不大好看。 景鴻帝眸色幽深瞧了眼跪在殿中的駱向端,怒道:“給朕呈上來,朕倒要看看,一向以賢字著稱的端王殿下,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父皇……” “給朕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