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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fā)著愣,卻聽到輕輕的一聲清脆響聲。 是蕭駱北執(zhí)了手里的杯,與自己手中的輕輕碰了一碰。 “晚舟,別擔心,逐川肯定沒事。他這一路上可是殺了我安排的所有錦衣衛(wèi),區(qū)區(qū)一個蕭四,奈何不了他。”他看出了慕晚舟對陸逐川的擔憂,盡量想讓語氣輕松些。 他手里那只茶杯,跟慕晚舟手中的一樣陳舊、一樣破破爛爛。他這樣的潔癖,明明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此刻竟也不介意,干脆的與慕晚舟一碰杯,就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慕晚舟驚了一驚,他剛剛有一絲恍然,好像突然才想起來,到了這般地步,蕭駱北居然還陪在自己身邊。 “其實,”不知被什么驅(qū)使,慕晚舟緩緩開口,“你可以獨自入關(guān)回京,四殿下不敢畫你的畫像,你不會在關(guān)口被抓住。只要能回京……” “不。”蕭駱北一口拒絕,“我不能將你一個人丟下。” “我不會有事的,”慕晚舟盯著他雙目,認真的說,“你早一日回京,才能重新掌控大局。阿北,你回京吧。你體內(nèi)的余毒也差不多清除了,我會把剩下的草藥交給你……” “你……你說什么???”蕭駱北死死盯住了他,眉眼之間盡是難以置信。 “不如就此別過吧,阿北?!蹦酵碇鄣?,“我不再想要你的命了,也不想向你復(fù)仇了。你回去主持大局,我留在此處找到逐川,讓他帶我去找四殿下問清楚一切,了卻我的心愿?!?/br> “不行!”蕭駱北聲音發(fā)顫,“我不同意!” “為什么?”慕晚舟與他焦躁又痛心的眸子四目相對,“這是我能幫你想到的最佳策略了?!?/br> “沒有你,我絕不走……”蕭駱北雙目發(fā)紅,卻是慢慢泛上來一層淚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幾乎說不下去,糾結(jié)許久才低聲道:“你是不是要抱著必死的念頭去見他……” “沒有?!蹦酵碇圯p笑道,“只是,我想來想去,覺得不該繼續(xù)拖著你了。這件事情,最后還是得我自己去面對?!?/br> “我陪你……”蕭駱北啞聲道,“晚舟,你休想把我趕走……沒有你,我絕不入關(guān)。” “你……”慕晚舟很無奈,“你別這樣孩子氣好不好?你的皇位、景朝萬里千山、西域十二國、北疆……都不想要了嗎?” “我要,”蕭駱北篤定的咬牙道,“但是,我也要你!我說過絕不會放手……” “……”慕晚舟無言以對。 蕭駱北深深凝望他,口氣堅決,不容反駁,又恢復(fù)了那個說一不二的樣子。 “盡快找到逐川,”他說,“讓他將你恢復(fù)本來的容貌,然后你便能和我一同入關(guān)!” · 說是說要找到陸逐川,哪能那么容易呢? 二人在西域都護府打探了一陣,探查得差不多了,便不敢多作逗留,匆匆出了城,往黃沙中的其他廢墟、綠洲和城鎮(zhèn)尋找。到夜幕降臨,也沒有什么收獲。 陸逐川就像消失在了流沙中一般,不知去向了。 慕晚舟越發(fā)不安:“不該如此的……以逐川的追蹤能力,如果他沒事,早該找到我們了……” 蕭駱北沉吟道:“我總覺得這事不大對勁?!?/br> “哪里不對勁?” 蕭駱北凝眉道:“以我對蕭四的了解,他一向喜歡留一手,或者是玩障眼法。他貼出通緝令,一方面是真的想抓住我們,但他一定能想到,我們也會看到那通緝令……” “所以?”慕晚舟皺眉。 蕭駱北擲地有聲的下了結(jié)論:“也許,他是故意想讓我們以為逐川還沒落到他手里,這樣我們便會在西域都護府附近徘徊,遲早會被他抓到蹤跡……” “你是說,逐川其實很可能已經(jīng)在他掌控之中了?!”慕晚舟道。 蕭駱北緩緩點頭:“對?!?/br> “逐川……”慕晚舟發(fā)現(xiàn)他說得有理,對陸逐川的擔憂一下就攀到了巔峰。 一時之間,慕晚舟心里唏噓萬分。自己到底是不如蕭駱北更了解蕭沉影。他們作為有血緣的兄弟,又從小一起在宮闈長大,而自己……卻只是在十四歲那年,與他的生命相交了一瞬。 在那短短的一月內(nèi),蕭沉影把自己最燦爛、最美好的一面全部都給了自己。那些當然是真心實意的,只是,他內(nèi)心里其他陰暗的、不堪的一面,自己卻來不及與他一起承擔。 而憑著那段絢麗而短暫的光華,自己卻一路走到了現(xiàn)在。 他靜默不語,蕭駱北在一旁已經(jīng)下了結(jié)論:“我們馬上回西域都護府,救出逐川?!?/br> “怎么救?”慕晚舟回過神來,“只怕現(xiàn)在守備森嚴,我們難以進入內(nèi)城……” 蕭駱北冷笑一聲:“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西域都護府。更何況,蕭四大概想不到我們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深入虎xue。還有那個假皇帝,我很好奇,也想去會一會他。” 慕晚舟無奈笑道:“你倒是一舉數(shù)得了……” 蕭駱北難得見他笑了,眼中很是動容:“晚舟……” “嗯?” “我……”蕭駱北握住了他手腕,他很想吻他,但又猶豫不前。他從不知道自己會為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遲疑,他本不是這樣的人。 從前,他要對慕晚舟做什么,都是不容回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