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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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英:“……抱歉。” 西西瞅著手上的大蟲子,大眼睛眨巴眨巴,不明白為什么娘親不喜歡它。 靈當又慢聲慢氣地解釋道:“這種蟲子,是專門寄生于一種靈植上面的,那也是咱們西佛境才有的靈植,名為竺花,是一種先開花后長葉的靈植,多用于安穩(wěn)人的心神。會散發(fā)一種獨特的香味,讓聞到的人都能迅速鎮(zhèn)定下來。隧,也有鎮(zhèn)魂之神效?!?/br> “這蟲子,比竺花還難得。西西小施主,果然洪福齊天?!膘`當?shù)男∧桃衾?,不無羨慕。 但是,君初云一點都不覺得好運,她只想趕緊讓那只蟲子遠離她的視野,要不然,她快要窒息了! 這種又長又粗大,到處蠕動的rou蟲子,是她人生中最害怕的東西,沒有之一! 西西拿著蟲子,很不明白,這么可愛的東西,娘親為什么都不喜歡呢? “軟軟的,好捏的!”西西很執(zhí)著,想讓娘親也捏一捏這么軟的東西,說不定就不怕了。 唐堯看著被嚇得面色慘白的君初云,連忙走過去,將西西抱了起來,往菜園子那邊走了回去:“師兄也喜歡呢,西西也給師兄抓一只好不好?” 西西“哦”了一聲,也不再執(zhí)意要給娘親看自己喜歡的蟲子了,而是給了唐堯:“這個給哥哥,西西再去找別的,還有別人也想要呢?!?/br> 唐堯看著手心里翠綠色的那一坨,軟軟趴趴,蠕動的時候,仿佛有什么東西擦過,留下絲絲縷縷的黏液,突然有點理解君初云的感受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就聽說過這種極其稀有的蟲子,婁離微受傷的時候,作為同輩故交,他還曾嘗試著,找四處行商的旅人,幫忙來西佛境尋找來著。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自己找到了。 唐堯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它的價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西西繞著那一片竺花來回跑了兩圈了,也只找到一只,就很為難,是該先給隋英哥哥呢?還是先給靈當呢? 唐堯說道:“都行的,先給誰都一樣,反正大家都見識過了,也不是很著急要帶回去養(yǎng)。等西西找到了更多,再給沒有的那個人,就可以了?!?/br> 靈當看著西西遞過來的蟲子,問道:“西西小施主自己不留下嗎?” 西西搖了搖頭:“娘親不喜歡它呀,那就不要了?!?/br> 靈當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放棄說服君初云了。 西西拍了拍他的手,小大人似的,跟他講道理:“大家都有不喜歡的東西嘛,娘親沒說過,我就以為她喜歡的,現(xiàn)在知道了,是西西搞錯了呀?!?/br> 靈當很認同地點了點頭:“嗯,西西小施主說得對?!?/br> 西西笑了起來,眉眼彎彎:“那你要好好養(yǎng)著這只蟲蟲哦,不可以讓它生病哦。” 靈當應了下來:“嗯,一定不會的?!?/br> 大佛印又開始逼逼賴賴:“光送他,你怎么不送我?。课疫€是不是你的朋友了?這還沒幾天呢,就搞區(qū)別待遇了?” 西西疑惑地眨了眨眼:“可是,你都沒有手的呀?!?/br> “我怎么沒有手了?靈當?shù)氖志褪俏业氖?!?/br> 西西仔細一想,好像也對,便也答應了:“哦,那我明天再來找,找到了也送你一只。” “說好了的啊,不許耍賴!” 西西皺起小眉頭:“你才耍賴!西西說話算話!” 靈當將蟲子裝進了一個小盒子里面,拿著回了修行大殿。 顧南行正在跟從善坐在那里,說著什么。 看到靈當回來,從善抬起眼來看了他一下:“回來了?去做功課吧?” 大佛印當即就口吐芬芳,恨不能用口水淹死這個禿驢:“一天到晚就知道功課功課功課!也沒見你多厲害!有這功夫,多跟別人學學不好嗎?閉門造車能的你?。 ?/br> 從善額角青筋跳躍了兩下,念了兩聲“阿彌陀佛”,將心里的暴躁全都壓了下去,這才又說道:“不做功課,你就更加不如別人了?!?/br> 靈當也努力摁住了大佛印,先把蟲子遞給了從善,說道:“有了這個,我想,那個人,應當是不敢再來了。” 從善接過來一看,也吃了一驚:“這是哪里找到的?竺花開花了?” “還沒有。”靈當回道,“但是有了花骨朵,竺靈就從深眠中醒來了。西西小施主在那邊玩,正好看到竺靈爬出來吸食靈氣,是兩條。這個,是西西小施主贈予我的,另一條留在唐施主手里了?!?/br> 從善點了點頭:“師叔祖先借來用一下,過會兒就還給靈當。” 靈當懂事地點了點頭:“是為了西西小施主不再被打擾,靈當懂的。” 從善摸了摸他的小臉:“去做功課吧?!?/br> 靈當應下,轉(zhuǎn)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又開始跟大佛印吵吵鬧鬧。 從善看向顧南行,跟他解釋了一下竺靈的作用和在固靈方面的加成效果:“有了這個,西西小施主的狀況,應當就不足為懼了?!?/br> 顧南行還是不放心:“就不能找到幕后之人的所在位置嗎” 從善搖頭:“并非是如此簡單的事情。按照眼下這狀況來看,我們跟敵人,彼此并不清楚各自的位置,施主也無需如此憂心?!?/br> 顧南行愣了一下:“不清楚位置?” “按照大佛印所說,敵人所處的那片海洋,應當就是渡魂的場所。若是他知道小施主所在,就不必用如此麻煩的法子?!?/br> “那,是因為血緣,才鎖定的西西嗎?” “極有可能。這個術法貧僧若有耳聞,血緣、發(fā)絲、隨身之物,皆可以鎖定目標?!睆纳骑@然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針對小孩子下手。 顧南行一直提心吊膽,就怕哪天,敵人會把手伸到西西身上來。但這一刻真的到來了,他卻更加擔心了。 西西還這么小,果然還是離大人的事情遠一點更好。 從善看他心焦不已,又勸慰道:“這也是遲早的事情,月施主是他們所有人的焦點,月施主所重視之人,也必然會受到牽連。但貧僧覺著,以月施主的智慧,必然早就有對策了?!?/br> 一聽這話,顧南行就樂了:“合著你們就是覺得他聰明計謀多,修為又高,能夠一夫當關,所以就心安理得躲在他背后了?做人能不能要點臉?” 從善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但也沒有太強烈的反應,甚至表情依舊平淡冷靜,說道:“顧施主何不再多等等?既然摩訶門接受幾位施主前來暫住,就必然不會讓施主在摩訶門內(nèi),出現(xiàn)任何意外?!?/br> 聽到他這句話,顧南行深吸一口氣,終于冷靜下來:“我不管游萼跟月離江之間約定了什么,但,君初云和西西絕對不能出事,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去。月離江的摯友,就只有我一個還活著了,我想,這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從善眼皮跳了一下:“顧宗主萬不可這么想,車到山前必有路?!?/br> “但總得告訴我,路在哪兒吧?” “貧僧也并不知曉,月施主并未告知詳細的情形??峙戮褪怯X得,知情的人多了,這計劃,也就難以后繼了。顧施主若是真的想要知道,不妨問問月夫人。” 顧南行沒作聲。 君初云當然不可能知道,她也懶得問,畢竟幫不上忙。這一點上面,他們夫妻倒是難得的一致,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這種虛情假意的關懷和問候,毫無必要。 但是她猜得到。 唯獨這種默契,是他學不來的。 或許是巫荇贈予的能力,在其中起了相當大的作用,讓君初云能夠在特殊的某個時刻,感知到他當前的狀態(tài)。 顧南行再次確認了一下西西的狀況,確定她不會再被那人的術法影響到。 “顧施主盡管放心,他再來,也不可能突破陣法,到達西西小施主身邊。但是有了這個東西,他若是再來,必然會留下蹤跡。屆時,施主也能如愿找到敵人所在的位置了?!?/br> 顧南行盯著盒子里那只蟲子,想起西西很喜歡它,便又問道:“它不咬人的吧?” “施主放心,竺靈以靈氣為食,不食血rou?!?/br> 顧南行便放心了,回頭讓唐堯把那一只放在陣法的陣眼去,先給喂飽了,讓它好好干活兒。 回去之后,顧南行就把事情跟君初云說了。 “呼!還好!”君初云撫著胸口,到現(xiàn)在還覺得有些飄忽,“我也是太大意了,忘記了還有攝魂術這回事了。” 明明前陣子,少年月離江才剛剛中招了。 “或許,是策略呢。”顧南行安慰她,“月離江做事一向隱晦,你覺得他能沒想到,你們娘倆的安全問題?” 君初云不太信。 就算西西福運加身,月離江也總是看的很緊,不會讓她有一丁點去冒險的機會。 這么小的孩子,她能懂什么? 按照大佛印所說,要不是他好奇跟著進去了,誰知道西西會不會就被騙了?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過爹爹了,肯定想念的很。雖然陳青這些時日在陪著她,但在西西心里面,兩個爹爹是不一樣的,沒有人能比得上大爹爹。 這一夜,君初云睡得提心吊膽,時不時就驚醒一次,看看西西是不是神魂俱在,一直到天亮了,這才撐不住,沉沉睡去。 她剛睡著,季真陽和風凌萱就到了。 西西正在院子里找新一天的蟲蟲,看到季真陽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愣了一小會兒,然后張開胳膊跑了過去,喊道:“阿公!” 季真陽也看到了小孫女兒,僵硬了好幾天的臉色,終于多出來一絲笑意,彎下腰將小姑娘抱了起來:“西西?!?/br> 西西抱著他的脖子,笑的眉眼彎彎:“阿公,我好想你啊?!?/br> “阿公也想念西西?!奔依镉袀€小孩子就是不一樣,一路的奔波風塵,都在她軟糯的小奶音里,化作心滿意足的微笑。 季真陽抱著西西,一邊說著話,一邊在唐堯的帶領下,來到了君初云住的這邊。 唐堯說道:“這兩天發(fā)生了一些事,師娘睡得不太好,就沒起來。前輩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做些吃的。” 季真陽點了點頭:“勞煩你。唐堯,是吧?” 唐堯點了點頭,抿著唇羞澀地笑了一下:“是,我是師尊的親傳弟子?!?/br> 西西舉起小手:“西西今天想吃蛋蛋了?!?/br> 唐堯立刻應下:“好?!?/br> “謝謝師兄?!蔽魑鲗χ?,小臉蛋可愛極了。 唐堯摸了摸她的小臉,轉(zhuǎn)身去廚房了。 顧南行去跟靈當問了一下昨天的情況,得知對方真的沒有來之后,就很失望地回來了,正巧看到風凌萱進來。 “你果然來了!”顧南行高興地也走了過去,“當初你匆匆離開,走的那么急,害我一直擔心你!” 風凌萱看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獜U話少說,西西呢?這忙得我,連生辰宴都給錯過了,還答應了西西要給她準備生辰禮物呢?!?/br> “現(xiàn)在給也不晚啊,只要有禮物,西西就很高興?!?/br>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似的!” “那肯定啊,我干閨女,我能不了解嗎?” 風凌萱驚訝地看他:“喲呵,了不得??!難得能有小孩子喜歡你?!?/br> “唉唉,你什么意思?”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客居的偏殿走過去。 柳茹昕跟在后頭,硬是一個字都沒能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