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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們叫四大高手?!?/br> 玄影一臉漠然,“在我這兒,沒有人敢稱高手。” 我說:“行行行,知道你最厲害??墒牵覇柕氖悄銥楹尾坏谝粫r間救我。萬一……萬一宋文禹他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玄影打斷我:“你才在水里泡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能有什么生命危險?”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分明我都感覺……自己起碼在水里撲騰了快有一刻鐘了!” 玄影淡淡地說:“那你哪里還有命坐在這里說話,早都入土埋了。” 我還在爭辯:“可!可我都暈過去了!” 玄影看了我一眼,說:“你膽子太小,嚇暈了而已?!?/br> 我老臉一黑,連忙也將他趕走。 ☆、和煦 8 我在房中來來回回地走了一會兒,直到田斯文給我的那杯熱水徹底涼了,又回到床上,躺了下來。 今日這一番折騰,確實有些累了,是該睡個好覺,好好休息一晚才是。 然而……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的時間,我只知道,大約半個時辰前,打更的已來過第三回了。我卻依然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直愣愣地望著床帳的頂篷,沒有一絲絲睡意。 平日里我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只要拿出一本畫冊翻著看看,不一會兒便就困了。此時卻也完全沒有用了,我將那畫冊拿在手上,翻來看去,越看越覺得紙上的小人的好生臉熟,似乎……慢慢化成了宋文禹的模樣,另外一個小人便頂著我的一張臉。 只見紙上那“宋文禹”將“我”半攬在懷里,俊美無比的面龐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微微抿著的軟糯嘴唇也離我的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救命?。。?/br> 我覺得,楚翊說得不錯,我確實是害羞了,而且害羞得要命,害羞得我三更半夜不睡覺,腦子里盡是些粉色的泡泡在咕嘟咕嘟地翻涌。 于是,在一通悲喜交加的胡思亂想中,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那被人遺忘了的王香淇。 或許,是時候找點什么事兒來做,打發(fā)一下這漫漫長夜了。 我立刻翻身下床,點燈,披起一件長褂,舉著燭臺就朝王香淇住得房間快步小跑了過去。 王香淇的房中果然燈火通明。 我就知道,他定屁股疼得睡不著覺。 一把推開他的房門,我一邊興沖沖地往里走一邊朗聲說道:“恭喜!恭喜!王公子,不日就要當官了,是不是興奮得無法入眠呀?” 王香淇抱著一個枕頭趴在床上,正在晾他受傷的那半邊屁股,見我推門而入,急忙掀起被子將自己下身胡亂蓋上,似乎動到了傷口,疼得一陣齜牙咧嘴,扭頭沖我喊道:“你這人,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三更半夜不睡覺,闖到別人房間里來做什么?!還不敲門!嚇我一跳!” 我連忙說道:“哎呀呀,抱歉抱歉,這回確實是在下魯莽了,對不住對不住。不過,我可并不想看你那血淋淋的傷口,也請放一萬個心,我方才也根本沒看著什么。非禮勿視,趙某還是曉得的?!?/br> 王香淇重重地哼了一聲,“啰里八嗦說什么屁話。你到底來干嘛的!” 聽著他這一哼是中氣十足,比平日里還要哼得渾厚,哼得響亮,我便知他定沒什么大礙,連忙笑著朝他拱了拱手,“方才不是說了么,王公子,來賀你那升官之喜道呀!” 王香淇卻是一臉莫名地看著我,少頃,張口說道:“姓趙的,你是不是半夜發(fā)夢發(fā)得魔怔了,夢游都夢到我這兒來了。神神叨叨,滿嘴胡話。我升哪門子的官?” 我咦了一聲,說:“難道沒人告訴你么?陛下說你護駕有功,回宮以后要封賞你個官做哩。” 王香氣聞言,雙手一撐,猛然起身,又突然齜牙咧嘴地趴了下去。 我上前兩步,忙說:“別激動別激動。這么著急做什么,也要等傷好了才能走馬上任不是?而且,究竟要給你個什么官職,陛下眼下也還沒決定呢。” 王香淇緩了片刻,張口說道:“誰說我要去上任了?!我是要去請辭!” 我一愣,“這……你之前不顧安危去擋那刀,在身上弄了這么深個傷口,不就是為了有這一日?” 王香奇突然不做聲了,過了一會兒,神色有些古怪地說:“原來你以為我這樣做,是為了加官進爵?!?/br> 我說:“不然呢,你家老爺子不就是這么盼望你的嗎?” 王香淇扯著嘴角笑了笑,“我爹?呵。他哪里是盼望我好,左不過為了他的面子,為了每每說起我的時候,不要那般丟他的臉罷了?!?/br> 我連忙說:“話不能這樣講。天下父母心,哪個做爹的不真心為自己的孩子好的?!?/br> 王香淇抬眼看著我,說不出來是什么表情,有些自嘲又有些無奈,更多的確實是疏離,他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爹那樣,寶貝你、看重你。”忽然垂目嘀咕了一句:“這世上也有不受父母待見的小孩兒。” 我聽了,認真想了想。是了,方才確實是我太過武斷。分明還有許多遺棄襁褓女嬰或是拿自己的親生孩兒去賣錢,根本不配為人父母的人。 我正色道:“確實,是我以偏概全了。你別見怪?!?/br> 王香淇愣了愣,抱著枕頭,不說話了。 看著氣氛有些沉悶,我腦中也是一團漿糊,想不出什么調(diào)節(jié)氣氛的玩笑話,默然坐了一會兒,便預(yù)備告辭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