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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是沒有感情的一把刀,知道跟他多說無益,何仲卿只能應下來:“是?!?/br> 剛轉身,只聽身后一個泠泠之聲道:“我要申時之前看到名單?!?/br> 何仲卿頓了頓,嘆了一口氣,慢慢離去。 從禮部衙門里出來蘇岑也暗暗松了一口氣,一股重見天日之感。 再看小孫,兩腿直打顫,都走不順溜了。 蘇岑沖祁林拱了拱手:“多謝?!?/br> 祁林面色冷淡地回禮:“奉命而已?!?/br> 蘇岑接著問:“人帶到了?” 祁林回道:“按你的吩咐,跟高淼關在一塊了。” 蘇岑點點頭,“走,會會那位繡娘去?!?/br> 大理寺地牢。 一間牢房里關著兩個人,一個一身滿布血污癱倒在墻角,夏季炎熱,傷口已有了潰爛跡象,雖然得到了簡單包扎卻還是顯得觸目驚心。 另一側一個鬢發(fā)凌亂,瑟瑟縮做一團,小心打量著周遭情況。 蘇岑看了一會兒以后輕咳一聲,兩個人齊齊抬頭看他,一人眼神幽怨,另一人則在對視瞬間慌亂移開了視線。 蘇岑道:“把門打開?!?/br> 獄卒開了門,蘇岑徑直到繡娘身旁蹲下,問道:“還記得我嗎?” 繡娘瑟瑟地看他一眼,沖他咧嘴一笑:“狀元哥哥,我是狀元夫人?!?/br> 蘇岑笑了笑,就地坐下:“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沒瘋?!?/br> 繡娘短暫地愣了一愣,轉瞬抓起地上的草往頭上戴,“狀元哥哥,你給繡娘梳妝?!?/br> 蘇岑接過草拿在手里把玩,“說來你也是個聰明人,只是運氣不濟托付錯了人。知道被送回來難免一通毒打還得繼續(xù)以前的皮rou生意,索性就裝瘋賣傻,等人們放松警惕再做打算?!?/br> “只是你也沒想到呂梁竟是如此器小之人,離京之前怕你壞了他的名聲竟想著要把你滅口以絕后患,好在有人幫你殺了他?!?/br> 繡娘聽罷往后一縮,雙手抱膝,驚嚎乍起:“是惡鬼,是惡鬼殺了他!不是我干的,是惡鬼殺了他!” “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蘇岑拽住人一根胳膊,“但你卻是唯一見過兇手的人!” “呂梁欲對你行兇,是他突然出現(xiàn),殺了呂梁,救了你,你感念他,為了不把他供出來,所以才說惡鬼殺人!” “我不知道,是惡鬼殺的……”繡娘雙臂抱頭,“我什么都不知道……” 蘇岑一把把人拽起,拉到高淼身旁:“你看看他!他只是一個入京趕考的仕子,家里世代屠戶,好不容易出來這么一個讀書人,十年苦讀,只求一朝及第,卻被人栽贓陷害屈打成招!如今你護的那人尚在逍遙法外,卻有無辜之人替他在這里受罪!若是他死了,夜夜入夢,你能安心嗎?!” 繡娘抬頭打量了高淼一眼,本就肥胖的臉被打的高高腫起,已看不清五官樣貌。隨即低下頭,默默不語。 蘇岑蹲下將繡娘凌亂的鬢發(fā)攏于耳后,露出那張尚帶稚氣的容顏,直視繡娘眼睛,道:“我沒有時間了,日落之后他就要被送到刑部大牢去,京中人心惶惶,他一旦被送進去就斷不可能再活著出來。他有今日是我一手造成的,他若是死了,我去給他陪葬,屆時加上已經(jīng)死了的三個仕子就是五條人命。你現(xiàn)在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我知道你沒殺人,我無權把你關在這里,明日我卸了任自會有人放了你。我就是想讓你看著,他若是真被刑部的人帶走了,就是你一步一步把他送到了刀刃上?!?/br> 繡娘咬著唇,頭已緊埋膝間。 “你好好想想吧?!碧K岑起身離去。 大堂上還在審著吳德水那些同僚鄰里,一個個跪在堂下瑟瑟發(fā)抖,除了不知道還是不知道。 午時將至,一點進展都沒有。 正審著的正是當日那個猴子精侯平,看見蘇岑過來不由一愣,轉而沖著蘇岑湊近乎:“大人,大人是我啊?!?/br> 蘇岑點點頭:“我記得你?!?/br> “大人放了我們吧,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吳德水平日里眼睛長在腦門上,看不起我們也不跟我們來往,我們真的跟他不熟。” 蘇岑在堂上落座,問:“還記得四月初八吳德水有什么異常嗎?” 侯平想了想,回道:“沒什么異常啊,就跟平時一樣,抱著兩壇酒領了西北門的鑰匙就走了。” 蘇岑猛地站起來:“酒?什么酒?” “???”侯平愣了愣,“兩個大黃壇子,封的嚴嚴實實的,我記得當時還有人打趣他說‘吳老賴,這么多酒不給大伙兒分分啊’,他還罵了一句‘一群雜碎,喝尿去吧’,抱著酒就走了。” 蘇岑憶起,當日吳德水家里是有幾個大酒壇子,只是當時急著趕回來,沒來的及仔細觀察。 “吳德水的尸體驗了嗎?”蘇岑問。 一旁的仵作回道:“驗過了,體內(nèi)的都是酒,內(nèi)臟都泡的不成樣子了?!?/br> “人是喝酒喝死的?” “這倒不是,”仵作道:“是嗆死的。酒涌入口鼻,堵塞氣管,人是被活活憋死的?!?/br> “尸體身上還有其他傷痕嗎?” “下頜兩側有按壓的指痕,左二右一,但不致命?!?/br> 蘇岑低下頭沉思。應該是有人按住了吳德水的下頜給他灌下了那些酒,期間吳德水嗆酒而死。 侯平在下面討好地笑著:“大人,你看我該說的都說了,是不是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