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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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芮笑心跳驟升。 他,剛剛就在辦公室里,什么也不做,望著窗外,看風(fēng)景。她一過來,他直接就拿起了車鑰匙。 他在等她嗎? 莊久霖先她一步往前走,好證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粗咛舻谋秤?,田芮笑揪緊提包,跟了上去。 她用幾秒時間醞釀了一個精辟的說辭,或許能夠證明他是不是真的在等她。田芮笑覺得自己從未如此膽大包天:“先……莊總,如果您還有事,不用管我的,我可以打車回去……” 兩人已經(jīng)來到電梯前,莊久霖側(cè)臉看了一眼慫成一團(tuán)的田芮笑,回了頭:“你如果不習(xí)慣,可以叫我先生?!?/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套你莊老板的話,再多吃幾年鹽吧。 狐貍教大家一個賺錢的辦法 看完加冕的給我寫個長評,100字起,輕松get100起紅包~ 第13章 傾心暗涌 田芮笑還沒想到對答,電梯門開了。莊久霖先一步進(jìn)去,田芮笑也進(jìn)去之后,兩人同時抬手——他按-1,她按1,她的手碰到了他的。 田芮笑觸電般縮回,看著那枚發(fā)亮的“1”,窘迫一笑:“不好意思。” 莊久霖連擊取消了1。 電梯門合上,鏡面般清晰的門背映出一個挺拔的男人,和一個嬌小的女人。田芮笑在鏡子里和莊久霖對視了一眼,嚇得她趕緊抬頭說話:“先生這么晚還有事要辦?” 莊久霖告訴她:“晚上有飯局,后來接到英國那邊電話,著急要一份材料。” “這樣的情況常有嗎?” “大多有備份,今晚例外?!?/br> 田芮笑點點頭,低頭看自己的圓頭短靴。然后聽見他問:“今天去大洋科技,覺得怎么樣?” 田芮笑來不及想他從何得知,答:“先生是說?” “公司氛圍?!?/br> 雖然并購?fù)顺鲆殉纱髣?,但田芮笑并不知道?dāng)初對此公司的投資定位,一昧批判或許會打臉決策者當(dāng)初的判斷?!白屓擞X得不太明媚,可能因為大多程序員都快禿了吧,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她笑了一下。 很乖覺的回答,莊久霖看出了她將他當(dāng)作徹徹底底的上司。也是,此前他對她說的話大多不超過十個字,突然就想討要真話,實在有點過分。 他決意進(jìn)一步為難她:“那你認(rèn)為他們?yōu)槭裁匆涎咏怀鲐攬???/br> 道道送命題,田芮笑好后悔沒有自己回家。她寧可他問她財務(wù)建模,她席地而坐打開電腦就能給他做出來。為什么要拖延?姐今天過來時且只說有貓膩,她怎么敢真的說出有什么貓膩? 田芮笑又笑一下:“我也不太明白,價格是我們談好的,難不成他們想把利潤做得好看一點,可這好像也沒什么用呀?!?/br> 莊久霖嘴角一扯,電梯門正好開了,他看著她有驚無險的表情緩緩?fù)说絻蛇叄骸白甙伞!?/br> 田芮笑跟在莊久霖身后,整個停車場只有她的鞋跟撞地的“噔噔”聲,好心填補著兩人間無所適從的微妙。停車場空了一半,剩下的大多是被老板們翻牌子一樣換著開的備胎,與她們相比,莊久霖的座駕實在很低調(diào)。 直到離他的車不足十步遠(yuǎn),田芮笑都沒有想出困擾了一路的答案——她該坐副駕還是后排? 罷了,她一沒上過班,二沒上過男人的車,該笨就笨。莊久霖按下解鎖,田芮笑止了步:“先生,我方便坐哪里呢?” 又慫又乖的時候,她會不自覺露出軟糯的南方腔調(diào),就像開心時會搖尾巴的貓咪。 莊久霖直接走到副駕,為她打開車門。田芮笑心下一顫,道一聲“不好意思”,坐了進(jìn)去。莊久霖為她關(guān)上車門,提步向前。 田芮笑看著他走過車前,揪緊了拳——他在走近她身邊。 莊久霖開門的那一刻,她的心跟著一顫。她不敢側(cè)臉,余光中他關(guān)上車門,坐進(jìn)來,系安全帶,發(fā)動引擎。廣播隨之響起,莊久霖將音量降至恰到好處——對談時陪襯,沉默時捧場。 田芮笑又是一怔。是出于禮貌,還是他打算與她說話? 比起上次,距離拉近一倍,她的心跳也加快一倍,甚至她又聞到了他身上清淡的木香。 車子開出地庫的時候,田芮笑主動開口:“先生明天來公司嗎?” “不來,中午飛英國。”莊久霖注視著前方。繼續(xù)細(xì)問不在田芮笑的權(quán)責(zé)內(nèi),她剛想應(yīng)一聲“噢”,就又聽見他說:“簽地產(chǎn)債權(quán)平臺的項目?!?/br> “這樣啊……我聽說過,先生為這個項目推動了好幾年,”田芮笑看著他,眼中有光,“恭喜先生?!?/br> 浦越多年前便布局進(jìn)軍歐洲市場,從收購單個地產(chǎn)到入股地產(chǎn)基金,業(yè)績不溫不火,期間還曾轉(zhuǎn)賣資產(chǎn)——即便九億的高價著實不虧。之后一兩年的冷靜期內(nèi),莊徐行一直在尋求新的突破口。 直到莊久霖加入浦越,提出債權(quán)投資的全新思路,短期內(nèi)雷厲風(fēng)行地募集到超過兩億歐元的首期資金,眼看明日便要落定,為浦越拓展歐洲版圖開啟了新征程。 有戰(zhàn)略,有魄力,手段鐵腕,行事果決,莊久霖是當(dāng)之無愧的浦越準(zhǔn)當(dāng)家。 莊久霖點頭以示回應(yīng)。 凌晨一點的國貿(mào)橋空蕩寂寥,他的車速卻并不快。以至于,田芮笑得以開始和他聊一些廢話:“那先生明天可以睡得晚一些啦?” 莊久霖說:“我通常六點起,要跑步或者游泳。” “這樣哦。” 他接著主動開口:“你報了六月的cfa?” “……對?!碧镘切ρ杆倩叵胱约焊嬖V過誰——anna,可她為什么會和他提起? “都看了什么書?” 她猜他想聽的并非那些試題筆記,便說:“尼科爾森的微經(jīng),曼昆的宏經(jīng),博迪的投資學(xué),羅斯的公司理財……” “羅斯的書不錯,”莊久霖依舊沒什么表情,“我剛到美國的時候,學(xué)校指定了布里格姆的書,我自己偷偷看了羅斯,第一次小考考了第一名?!?/br> 田芮笑撲哧一笑:“那本書我也翻過,相比起來羅斯的體系更明朗吧。” 莊久霖淡淡地點了頭。 “羅斯的書也是國內(nèi)很多學(xué)?!碧镘切⒁绲阶爝叺摹翱佳小倍謩h去,只留下,“的指定教材,所以我只是撿基礎(chǔ)的看看。” 莊久霖說:“好好準(zhǔn)備。” “好?!碧镘切鋈幌氲?,考試時間恰逢她實習(xí)期滿,意味著她整個實習(xí)期都要挪出時間復(fù)習(xí),難道他是因此才提起來?她又說:“考試是我自己的事,公司的事我不會耽誤的,先生放心?!?/br> 在田芮笑看不見的另一側(cè),莊久霖嘴角一揚。他不過是看她年紀(jì)小,聊些學(xué)習(xí)考試好讓她自在。雖然他并無此意,但與初見時相比,她變得精細(xì)了許多。到底職場還是最鍛煉人的地方。 莊久霖又問:“在團(tuán)隊里覺得怎么樣?” “很好啊,”田芮笑不自覺就笑了,“團(tuán)隊效率很高,溝通很流暢,anna姐一直很強(qiáng)調(diào)溝通,也非常愿意聽大家的意見,真的是一個很棒的leader。團(tuán)隊里的哥和姐也很耐心帶我們,有時候我都覺得占用他們時間教我很過意不去。” 他還是淡漠地應(yīng):“好。” 東三環(huán)的路太筆直,他無需對方向盤做任何調(diào)整,肢體和表情一樣,從始至終紋絲不動。 車?yán)镞M(jìn)入短暫的沉默。其實填充空白的話題可以很多,關(guān)于莊希未,關(guān)于江曼麗,可兩人都沒提起,不知是不想問,還是……只想聊聊有關(guān)彼此。 廣播適時捧場,可偏偏……放的是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 田芮笑才一怔,就聽到身旁男人故意道:“怎么不唱了?” 她看都不敢看他,決定答非所問:“我比較喜歡容祖兒唱的。” 莊久霖想起后來的畫面,不再以此逗她,說:“這首歌我也很喜歡。” 田芮笑眉眼一彎:“那先生會唱嗎?” “不會?!?/br> “先生要是想學(xué),我可以教?!?/br> “好啊,”莊久霖第一次轉(zhuǎn)頭看她,“怎么教?” 田芮笑被他那一眼看慫了,聲音驟弱:“讓我想想……” 她聽見他忽然說:“我畢業(yè)前有一段時間常去酒吧,思考自己到底該做什么,那間酒吧很少有中國人,偏偏我最后一次去的時候來了個中國人,就唱的這首歌。” 去他的《月半小夜曲》吧,她現(xiàn)在只想問:“先生畢業(yè)之前也猶豫過嗎?” 莊久霖沉了口氣:“不知道該做一級還是二級市場,該去資管銀行又或者風(fēng)投。” 田芮笑專注地看著他:“那最后是怎么決定的呢?” 幾秒空白之后,莊久霖竟然淺淺一笑:“也許就是因為那首《月半小夜曲》吧,我選了香港的offer?!?/br> “噢……”田芮笑好像沒那么開心,“那唱歌的一定是一個美女咯?!?/br> 莊久霖又看了她一眼,說:“是一個從香港輟學(xué)的男孩?!?/br> 田芮笑“哦”了一聲,聽完了解釋,才意識到剛才自己那句話有多么大膽。 下了三環(huán)之后,很快接近萬邦公館。真是奇怪,明明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她竟不用向他報住址,就好像……他常送她回家似的。 下車前,田芮笑最后問:“那先生去了香港之后,覺得自己選對了嗎?” 莊久霖淡漠聲音里永遠(yuǎn)有一股力度:“既然選了就沒有對錯,我走的路就是最好的路?!?/br> “好,”她笑了,“謝謝您。” 他收下道謝,不問緣由。 田芮笑解開安全帶,抬眼,對上莊久霖的雙眸。夜色隱去他幾分銳氣,許是錯覺,她認(rèn)為他此刻的眼神很溫柔。田芮笑心尖一動,笑:“先生晚安,明天一路順利?!?/br> 臨別時他又變成了那個冷冰冰的莊久霖,輕輕點了頭。 他的車揚長遠(yuǎn)去時,田芮笑沒來由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陣風(fēng)起,她抬手捋開碎發(fā),碰到自己guntang的臉頰。明明天氣很冷,他車?yán)锏呐瘹庖仓粍偤枚选?/br> 一夜過去,天光熹微時田芮笑就睜了眼,最先意識便是那句“我通常六點起”。她拿過手機(jī)一看時間,06:47,那么……他應(yīng)該在跑步,又或者游泳? 田芮笑忽然發(fā)現(xiàn),除了一個公務(wù)郵箱,她沒有莊久霖任何私下聯(lián)系方式,沒有微信,也沒有手機(jī)號碼。 ——等等?她在想什么?她為什么要跟他有私下聯(lián)系? 田芮笑晃晃腦袋,一掀被子遮住臉。 她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奇怪。 連著三天田芮笑都到學(xué)校做畢設(shè)。 偶然間,她突然就想問江曼麗:“麗姐,你一直不結(jié)婚,是真的沒有遇到很喜歡的人嗎?” 江曼麗白了她一眼:“這有什么奇怪的,地球七十億人,遇到喜歡的多難啊?!?/br> “可是你那么優(yōu)秀,又漂亮又有能力,人又那么好?!?/br> “優(yōu)秀,漂亮,有能力,人又好,”江曼麗復(fù)讀一遍,“那不是你自己嗎?你怎么也沒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