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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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死亡就像是沒有夢境的一場睡眠,只不過永遠(yuǎn)不會醒來而已。 憋氣不過一分多鐘,沈惜霜從水里探出頭來。她閉了閉眼,從浴缸里出來,套上浴袍,光著白凈小巧的雙腳從浴室里出來。 一出浴室,沈惜霜就聞到了來自食物的香氣。 原本還沒有感覺到餓的沈惜霜,突然食指大動。她本能地朝著香氣擴(kuò)散的方向走過去,就見到人高馬大的周柏元一只手撐在窄腰上,一只手里拿著筷子在鍋里攪動。 晚上八點,周柏元在做飯,一切看起來仿佛歲月靜好的模樣。 聽到動靜,周柏元轉(zhuǎn)過身來,他朝沈惜霜微微揚眉,開口道:“桌上有煎好的牛排?!?/br> 周柏元這會兒正在煮意大利面。 沈惜霜也沒有客氣,她拿起刀叉,利落地切下一塊牛排送入口中,味蕾瞬間被豐滿。 她一邊吃著牛排,一邊看著眼前背對著自己的周柏元。 周柏元在炒意面,先是將意面煮熟,再熱鍋倒油加入食材翻炒。 他的動作熟練利落,看樣子是經(jīng)常下廚的。 不多時,一盤香噴噴的炒意面就出鍋了。 現(xiàn)在沈惜霜所在的地方就是周柏元的住處,依舊還是酒店的套房。 這個套房周柏元是長期住的。 一直以來,沈惜霜都不會過問周柏元的任何隱私,她也不想自己過多了解。 可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洗手作羹湯,竟然讓她的心里莫名有些暖意。 周柏元仍舊是晚上沈惜霜見到時的那身裝扮,酷帥利落。 他突然轉(zhuǎn)身,對上沈惜霜探究的目光,微微挑眉:“牛排好吃嗎?” 沈惜霜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沐浴完的原因,她白皙的臉上分粉嫩嫩的,脂粉未施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無害。 連帶的,說話的聲音也軟軟的:“好吃?!?/br> 周柏元用下巴努了努邊上的紅酒,說:“喝點嗎?” 沈惜霜不是嗜酒的人,但今晚是真的有點想喝。她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酒,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里第一次見到周柏元時,他動作流利地調(diào)制了一杯雞尾酒。 “你好像很會調(diào)酒,以前學(xué)過嗎?”這是沈惜霜第一次問起他的私事。 周柏元說:“我哥以前開了一家酒吧,我閑著沒事干就去調(diào)酒玩。” 他沒說的是,后來順便拿了個調(diào)酒大賽的亞軍。 沈惜霜又抿了一口酒,笑意盈盈的:“你哥跟你長得一樣帥嗎?” 周柏元大言不慚:“沒我?guī)?。?/br> 接著,他又道:“不過他兩年前就車禍去世了?!?/br> 沈惜霜本來還想嗤笑一聲,但聽到后面這句話卻是一怔:“抱歉……” 周柏元不以為意:“你抱什歉?” 沈惜霜試探性地詢問:“提到你的傷心事了吧?” 周柏元搖頭:“不傷心,在我看來,我哥也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他的□□分別捐贈給了四個人,他的兩個腎也捐給了兩個人,他的心臟、肺、兩個腎和遺體也都捐了。” 沈惜霜難得有些呆滯,甚至難以相信。 她在新聞媒體上倒是看過一些捐贈器官的新聞,但自己周遭卻沒有發(fā)生過這些。原本覺得都是童話,沒想到真的有人會做這種事情。 周柏元將面條盛出來端到桌子上,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我哥是腦死亡,走得挺安詳?shù)?,他生前還曾經(jīng)開玩笑說過自己如果有一天遭遇不幸,一定會利用自己身體最大的價值。很顯然,他做到了?!?/br> 說起這些,周柏元臉上鋒利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不少。 “他真的好偉大?!鄙蛳p聲感嘆。 周柏元緩緩點頭:“所以,他這樣算不算以某種方式獲得重生?” “算。”沈惜霜斬釘截鐵地說。 周柏元拿起一旁的紅酒杯,和沈惜霜的酒杯碰了一下,“?!钡囊宦?,他仰頭將手上的這杯紅酒一飲而盡。 他幾乎是拿紅酒當(dāng)水喝。 周柏元大咧咧地坐在沈惜霜的對面,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分了一點給她:“多吃點?!?/br> 沈惜霜已經(jīng)吃完一塊牛排,可一想到自己的身材,還是作罷:“不吃了?!?/br> 周柏元卻說:“你很瘦,吃這么一點不會胖?!?/br> 沈惜霜反駁道:“今天吃一點,明天再吃一點,我不胖誰胖?。俊?/br> 這話說著還有點幽怨的意思。 周柏元問:“胖又怎么了?” 沈惜霜說:“我要是胖成一百五十斤,你會跟我做.愛嗎?” 周柏元說:“會啊?!?/br> 沈惜霜嗤笑一聲:“你就騙人吧,懶得跟你說。” 周柏元笑:“那你知道我以前有多胖嗎?” 沈惜霜問:“多胖?” 周柏元說:“最胖的時候200斤。” 沈惜霜上下打量周柏元一番:“真的假的?” 周柏元單手翻開手機(jī)相冊,點開一張圖片遞給沈惜霜。 沈惜霜接過手機(jī)。 照片里,大概是周柏元十幾歲時候的樣子,也真的是個胖子。圓圓的臉,rou嘟嘟的身材,可即便胖胖的,但五官還很清晰可見,不就是眼前這個人? 可再看眼前的人,哪里看得出來他曾經(jīng)是個小胖子。沈惜霜再清楚不夠,他的衣服底下是結(jié)實的八塊腹肌。這樣一副好身材,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就的。 沈惜霜拿著手機(jī),好奇地問:“既然你都說胖好,那為什么減肥?” 周柏元:“因為你喜歡啊?!?/br> 沈惜霜都懶得翻白眼:“你放屁?!?/br> 周柏元吊兒郎當(dāng)?shù)芈柫寺柤绮辉僬f什么,繼續(xù)低頭吃自己的炒意面。他肩寬腰窄,雙手手肘放在餐桌上,一只手拿著叉子,一只手里端著酒杯,又喝了一杯紅酒。 從沈惜霜這個角度看他,幾乎就是無死角的一個帥哥,難以相信他以前居然也那么胖過。 她還拿著他的手機(jī),又看了眼照片上的他。說實話,她一點都不反感胖胖的這個他,反倒覺得很可愛。 “照片里你多大?”沈惜霜問。 周柏元說:“初二?!?/br> 初二的周柏元身穿白色校服,頭發(fā)依舊也還是那么短,胖嘟嘟的臉上表情還挺傲氣。 “怪不得都說胖子是潛力股啊。”沈惜霜由衷感嘆一聲,也端起酒杯和周柏元的酒杯碰了一下,干脆喝下一杯酒。 周柏元反過來勸她:“少喝點。” 沈惜霜說:“你管我,你自己還不是這么喝?” 周柏元笑:“你和我能一樣?” 沈惜霜:“怎么不一樣?” 周柏元:“我是男的?!?/br> 沈惜霜:“男的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們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還做得更好!” 周柏元沒有再反駁什么,他微微抬起下巴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雙手也放在椅背上,就這么看著眼前的沈惜霜。 他的表情閑散,懶懶地對她說:“已經(jīng)三滿杯紅酒了,你會喝醉?!?/br> 沈惜霜不甘示弱似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當(dāng)著周柏元的面一飲而盡。 周柏元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當(dāng)著沈惜霜的面一飲而盡。 上好的紅酒,讓他們兩個人當(dāng)成飲料來喝。 最后,周柏元到底攔下了沈惜霜,他走到她面前,語氣輕柔地問她:“怎么?不開心?” 沈惜霜幾乎已經(jīng)喝了一整瓶紅酒,整張小臉都是紅撲撲的。她仰著小腦袋看著周柏元,笑著搖搖頭:“沒有啊,很慶幸?!?/br> 周柏元問她:“慶幸什么?” 沈惜霜微微笑著,一雙清澈的眼眸染上了些許的朦朧。紅酒的后勁上來,她已經(jīng)有些醉意。 等不到回答,周柏元靠近一些,揚眉催促:“嗯?” 沈惜霜朝周柏元勾了勾手指,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說:“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br> 周柏元依言,他俯身,靠近沈惜霜。 沈惜霜雙手攀上周柏元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慶幸今天晚上你突然出現(xiàn)了,跟做夢似的?!?/br> 周柏元單手輕輕撫摸沈惜霜的臉頰,心情沒由來變得很好。而他也百分之百確定,她是真的喝醉了。不然,她不會說這種話,更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姿態(tài)。 此時的沈惜霜在周柏元面前卸下了所有的武裝,她就像是個無害的少女,歪著小腦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 連帶的,周柏元語氣更加溫柔:“我說了晚上會回來。” 沈惜霜問:“你怎么會在那里的呀?” 周柏元回答:“晚上幾個朋友吃飯,隨便定的地方。” 沈惜霜說:“真巧?!?/br> 是真的巧合。 這次周柏元回來,和幾個朋友定地方吃飯,地點也是他定的。但他事先真的不知道沈惜霜在這家餐廳,也更無法預(yù)料到自己出來結(jié)賬的時候剛好碰到撞進(jìn)懷里的她。 周柏元問她:“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沈惜霜笑著搖頭:“不告訴你。” 周柏元聞言,突然一把將沈惜霜抱起來。 他的力氣真的好大,抱小孩子似的,托舉著沈惜霜,讓她的雙腳勾著自己的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