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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祁奕輕輕指尖壓在白亦揚嘴唇上,渾不在意,“沒關(guān)系。” 白亦揚感覺到嘴唇上的溫度,整個人都僵硬了。 尤其,祁奕的指腹還輕輕磨擦了幾下。 白三胖習(xí)慣了祁奕一言不合就開撩,沒心沒肺的附和了一句:“一回生,二回熟,黑著黑著就習(xí)慣了?!?/br> 白亦揚,“……” 路本就不遠(yuǎn),網(wǎng)約車很快停在朗逸門口。 白亦揚坐在靠門的位置,先行下車,他俯身時,祁奕目光順勢在對方臀部溜了一圈,舌尖頂了頂上顎。 — 一進(jìn)房間,白三胖就歡呼一聲把自己投向沙發(fā),還順手在長毛上摸了兩下,“還別說,祁奕,你家這沙發(fā)挺軟和啊?!?/br>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祁奕踢踢他,“去開門?!?/br> 白三胖不情不愿地走向玄關(guān),門一拉開,頭一抬,就看見面前拎著包,身穿高訂打扮時髦的女人,臉色頓變,訥訥說道,“媽!你怎么來了……” 人是祁奕喊來的,為的就是斷了白三胖指望當(dāng)電燈泡的后路。 白母對于祁奕這種一回把自家兒子帶進(jìn)警局,二回又要連夜開黑,用俗話說就是不上進(jìn)的孩子是沒什么好感的,雖然不知道祁奕哪來的自己手機號,但抱著寧可錯逮也不放過心態(tài)還是根據(jù)短信來到這里看看,沒想到還真逮到了。 “你不是說后天才回滬市嗎?” 白三胖為了在朗逸和兩人三黑,騙白媽后天才從武市回來,如今被逮了個現(xiàn)形,吱吱唔唔地給邊上的祁奕和白亦揚遞眼色,卻見兩人一個轉(zhuǎn)頭一個轉(zhuǎn)身。白亦揚把臉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裝模作樣縮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對他的處境視而無睹,祁奕則倒了杯牛奶慢騰騰地喝。 白三胖忍不住在心里暗罵祁奕過河拆橋。 也得虧白母也意識到場合不對,沒有立即發(fā)作,拉著臉扔下一句“回家!”調(diào)頭就走。 白三胖干咳一聲,連忙跟上。 等進(jìn)入電梯,白母摁下按扭,后知后覺:“剛才里面一個孩子看背影倒和亦揚挺像的。” 白三胖扯扯嘴角,呵呵,不是像,那就是啊。 見兩人背影消失在玄關(guān),白亦揚放下手機,轉(zhuǎn)過頭,再次鄭重道歉,“小奕,抱歉,微博上……” 他話未說完,就被跪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年撲倒了,對方動作軟綿綿的,白亦揚鎮(zhèn)定沉穩(wěn),倒在沙發(fā)上還有點懵。 把白亦揚整個人壓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祁奕居高臨下俯視著,這種強迫的姿勢令他渾身舒暢,一掃先前在衛(wèi)瀾鈞那里技能碰壁的憋屈。白亦揚從懵懂茫然中回神,他感覺少年白膩的指尖在他臉側(cè)慢條斯理地勾畫著,帶來一陣瘙癢,下意識抓住那根手指,“別鬧了。” 祁奕低頭看他,忽地垂下頭在白亦揚腮邊輕輕地親了一口,趴在耳邊問:“我鬧什么了?” 白亦揚如遭雷擊。 倒不是因為祁奕的突襲,而是因為被突襲后,他居然石更了! 抵著長褲很是不好受,白亦揚半天都沒回過神,趁此機會,祁奕又低下頭舌尖舔了一口,軟軟甜膩的氣息撲天蓋地鉆進(jìn)白亦揚的呼吸道,侵入他的肺部,糖絲一般黏膩又帶著莫名的吸引力。 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一定會覺得不寒而栗—— 白亦揚倒在沙發(fā)上,視線焦聚逐漸渙散,雙眼里暗沉凝滯,像是任人擺布予取予求的木偶,沒有一絲正常的神光,頭頂璀璨的吊燈散發(fā)的光暈落在眼中,卻也映射不出一星的光亮。 祁奕屈指蹭過白亦揚的臉側(cè),呢喃說道,“這樣才乖呀……” 白亦揚無神的眼珠動了動,也側(cè)過臉在祁奕耳尖親了親。 祁奕哼著輕快的調(diào)子,甜甜膩膩地和白亦揚纏吻,指尖劃開拉鏈。 兩人唇幾乎不曾分開,白亦揚環(huán)著少年的背,那種似乎快要將他吸進(jìn)去一般的感覺,令他有種昏昏沉沉靈魂出竅的感覺。 爬山爬到頂峰,白亦揚無意間瞥到玄關(guān),倏然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瞬間,宛如晴天霹靂,白亦揚頓時清醒了。 他怔怔地緩緩低下頭,只覺眼前一幕簡直怵目、驚心匪夷所思,但他不能說是逼不得已,他記得先前滿心不可言說的竊念像是被無限放大,引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 但記得是記得,現(xiàn)在如夢初醒遭受的沖動也不會減少半分。 祁奕伏在沙發(fā)上喘了喘,撐起轉(zhuǎn)臉望向玄關(guān)處,懶洋洋喚了一聲,“你來啦~” 眼尾上挑,微浮潮紅,唇飽滿得像能擠出汁來,尾音曖昧又勾人,任是清冷神仙降臨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吸引。 衛(wèi)瀾鈞卻垂首看了一眼手表,看起來絲毫不受誘惑。 一聲混著黏膩的聲響,祁奕站起身,理了理衣褲,指指干凈的小沙發(fā),“坐吧?!?/br> 白三胖離開時走得匆忙也沒帶上門,他做夢也想不到離開后,自家堂哥會被勾得光天化日門都不關(guān),就和祁奕沒羞沒sao地滾在一起。 白亦揚也顧不上頭腦風(fēng)暴了,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整整衣服,紅暈從白凈的脖頸一直蔓延到耳根,他語速極快地說道,“我去找子豪,你……你們聊。” 說罷,流星趕月一般疾步離開。 等人走了,衛(wèi)瀾鈞方才在祁奕對面落坐。 明亮潔白的燈光暈染在光潔平滑的地板上,清澄而柔和。男人就坐在正中的黑卡沙發(fā)上,肩寬腿長,穿一身純黑西裝,顯得筆挺、得體,內(nèi)里是皎潔干凈的襯衣,打著純黑領(lǐng)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