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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把其他人也叫上?!?/br> 陳黎野和林青巖聞言,不約而同地相互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把在一樓的其余人叫上,一同去了地下室。地下室里一點(diǎn)光亮沒有,有幾個參與者開著手電筒,把這里照亮了。地下室分為左右兩個房間,只見右邊那間開了,但左邊那間卻還是掛著鎖——陳黎野曾經(jīng)聽見的哭聲就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陳黎野指著左邊的門問:“這個開不了嗎?” “嗯……是啊。”那個叫他下來的參與者回答他,“都試過一遍了,開不了。” 說完,這個參與者就往右邊的屋子里走了過去,說:“比起這個……大佬,你進(jìn)來看看吧?!?/br> 陳黎野:“……真不是大佬?!?/br> 一行人走進(jìn)了右邊的屋子。剛一進(jìn)去,陳黎野就被里面的情形震驚了,也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參與者會面帶恐懼地叫他下來看一看。 這個屋子很大,擺著兩三排椅子,每個椅子上都綁著一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披著火紅如血的嫁衣,但他們露出的皮膚卻都沒有一絲皮rou,滴滴答答地淌著鮮血,血流了滿椅子,也流了滿地。這些血人低垂著頭,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死去已久了。 陳黎野粗略一數(shù),這里的血人大概有二十來人。 “這什么啊……” 屋子里的血味太重,林青巖有點(diǎn)嫌惡的捂了捂鼻子,說:“這也太……” 陳黎野心里倒是有個猜想,說:“大概都是說過她女兒閑話的人吧?!?/br> 林青巖:“……什么閑話?” “我剛剛?cè)ツ抢咸依?,聽她說的這件事。” 他把老太太的話簡單復(fù)述了一下之后,又說:“所以坐在這里的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附和過那個“負(fù)心漢”的話,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起造謠生事的。人這東西,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還算好的品德了,有些人就樂得看見別人不幸,最好所有人都活的比自己差才好,所以就一腳一腳的把人家往泥溝里踩?!?/br> 林青巖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br> “別確實了,確不確實的跟咱有個屁關(guān)系?!奔y身大哥在陳黎野身后捏著鼻子,皺著眉晃著手電筒說,“比起這個,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不是挺牛逼的嗎,趕緊的!” 這話酸里酸氣還陰陽怪氣的,林青巖嘖了一聲,但陳黎野沒什么反應(yīng),他向來不怎么愛生氣,生氣也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對人的態(tài)度一向都很隨和平靜,哪怕對方指著他鼻子罵他傻逼。 陳黎野理都不理他,轉(zhuǎn)頭問旁人:“一樓的屋子都能打開嗎?” “嗯?!北粏柕降膮⑴c者回答,“一樓兩間屋子都開了。一間是她女兒的屋子,一間是臥室?!?/br> 陳黎野記得那串鑰匙挺多的,少也有六七把,就問:“鑰匙不是挺多的嗎?這才三間屋子。” “這屋子的鎖多呀?!绷硪粋€參與者走過來說,“那剩下的都是開鎖用的?!?/br> “……這樣啊?!?/br> 陳黎野沉思片刻,說:“差不多都明白了,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了。我簡單說說,現(xiàn)在一樓的那個血人應(yīng)該就是新郎的劈腿對象,也就是那個叫“秀雪”的姑娘,而女人的女兒應(yīng)該就是在對面那個屋子里?!?/br> 陳黎野一邊說一邊走出去。一幫參與者見狀,立刻跟上大佬的腳步,烏泱泱地跟在他屁股后頭走動。 陳黎野走出房間,拿手電筒的光晃了晃墻上的衣服,說:“這件衣服應(yīng)該就是血人要的“皮”,女人活生生把她的皮扒下來,做成了這件衣服??紤]到這個地方的不真實性以及靈異性,應(yīng)該是這件人皮在……”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一陣歇斯底里的哭聲從左邊那間緊閉的房門里傳了出來,把一眾參與者嚇得集體一激靈。 陳黎野沉默了。那哭聲和昨天一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穿過了門,一眨眼的空,哭聲就大了起來,且聲音來源清晰可辨,就是掛在墻上的這件紅衣。 掛著幾個大鎖的房門的門縫里突然擠出來一陣不小的陰風(fēng),吹動了這件紅衣,把它吹得像個張牙舞爪的紅衣鬼。 有參與者忍不住發(fā)出了驚叫聲,不少人都往后撤了幾步,想跑。 “不用跑。”陳黎野開口攔住他們,跨了一步過去很心大的扯了一把衣服,說,“這玩意兒只是張人皮,殺不了人?!?/br> 眾人:“……” “不用管它,接著說?!?/br> 陳黎野正要接著說下去,突然又沉默了下來,像被突然掐斷了信號的收音機(jī)。眾人以為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對的地方,一個個都滿臉不安地看著他,替陳大佬擔(dān)驚受怕。 誰知陳黎野默了一會兒后,轉(zhuǎn)頭問林青巖:“我剛說到哪了?” 林青巖:“……” 眾人:“……” 陳黎野見他臉色不對,就解釋說:“被打斷了一下,我不記得了?!?/br> 林青巖滿臉無語:“你說考慮到什么靈異性,應(yīng)該是這件人皮在什么什么,后頭沒說。” “哦對?!标惱枰稗D(zhuǎn)過頭來,清了清嗓子,接著把話說了下去,“我不是說過有三個哭聲嗎,一個是這鎖著的房里,一個是這件人皮,一個是一樓的血人。人皮在哭,應(yīng)該是怨念的問題,血人在哭就不用我解釋了,剩下的問題是這個房間里?!?/br> 陳黎野指了指身后被層層重鎖鎖住的門,說:“這個屋子里,關(guān)的應(yīng)該是鬼新娘,也就是女兒。我們來這里三天了,女人一直說出嫁的事情,我們卻根本沒見過她女兒。女兒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應(yīng)該是藏在了這里。她為了讓女兒知道大仇所報,就在這里,在死了的女兒面前扒掉了“秀雪”的皮,因為這樣,屋子里也留下了怨念,所以才有了三個哭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