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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對這里了如指掌,看也不看周圍,落下來之后就往左邊看去。果不其然,新郎正縮在床上最里面的角落里,拿著一床被子把自己窩成了一個團子瑟瑟發(fā)抖,兩只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里頭盛滿了恐懼。 “別過來……”他顫聲說,“你別過來!我不會出去的!我絕對……絕對不會出去??!” 守夜人沒說話,他低了低頭,一雙眼如狼似的盯著他,眼里殺氣冷得仿佛能結(jié)冰。 新郎被嚇得一哆嗦。 …… 守夜人跳下去了。 陳黎野莫名有點失落,也有點惱火。這人自說自話,也從不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莫名其妙——但很奇怪,陳黎野卻對他生不出一點怒意來。 然后他就開始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陳黎野明白事情都有輕重緩急,眼下他是不能傻愣愣地杵在這兒的。守夜人的事情還能放到以后說,但全軍覆沒了可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蹲在棺材邊上半分鐘,抿了抿嘴,轉(zhuǎn)頭跑回了女人的屋子里。 他跑到近處,就聽到了慘叫聲。 那慘叫聲不是血人發(fā)出來的,陳黎野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加快了腳步,推開了房門,喊了一聲:“林青巖!!” 林青巖沒有回答他。 陳黎野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六七具尸體,都是白天里還生龍活虎的參與者,他們身上火紅的嫁衣被扯了下來,皮膚上出現(xiàn)了一堆密密麻麻排列有序的小洞,看上去像針腳線穿過的痕跡。有鮮血從這些密密麻麻的小洞里涌出來,流成了血泊。 陳黎野忽然聽見細(xì)微的哽咽聲。 他連忙抬頭,拿起手機照了照聲音來源,那是一個參與者,是個女孩,此刻坐在地上,手抓著自己的脖子,仔細(xì)一看,她正抓著自己身上那件火紅如血的嫁衣——那是女人一開始給他們的衣服。 那件衣服纏繞著她的脖子,她滿臉青紫,眼淚直流,眼里有大片大片的紅血絲,見陳黎野來了,艱難地張開嘴,痛苦地憋出一聲求救:“救……” 但這聲救命只冒出了一個音節(jié)就戛然而止了。 她忽然渾身一僵,隨后整個身子失了力氣一般向后倒去。身上的嫁衣好似活了一般,明明沒有風(fēng),卻開始搖曳起來,張牙舞爪,如同一只紅衣鬼。 陳黎野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向前走去,照了照她的尸體。她的脖子上有紫青色的手印,就好像是誰曾經(jīng)緊緊地掐住過她的脖子。 這是紅衣做的。 四周一片寂靜,陳黎野忽然又聽到了誰的呼吸聲,呼吸紊亂,似乎十分恐懼。 他連忙轉(zhuǎn)身去照亮聲音的來源,那是個縮在角落里發(fā)抖的參與者。他似乎被嚇得不輕,縮在角落里把自己縮成一團顫抖不停,他沒有穿女人給的嫁衣。 陳黎野愣了愣:“你在那兒干什么?其他人呢?” 然而這個人沒有回話。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事物似的,只顧著抱著頭哆嗦,看樣子應(yīng)該沒辦法交流了。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聲尖叫從地下傳了出來。 陳黎野聞聲,連忙跑進了地下室。 第19章 鬼嫁衣(十八) 陳黎野跑進地下室一看,就被眼前情景驚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只見白天里坐在屋子里死氣沉沉的一群血人此刻竟然活了過來,正把一個人按在地上團團圍住,它們頭跟頭湊在一起,發(fā)出一陣咀嚼聲,似乎是正在啃食那個人。 剩余的幾個參與者此刻正縮在墻里,一點動靜不敢發(fā)出來。陳黎野照了照他們,發(fā)現(xiàn)竟然只剩下五個了。剛剛發(fā)出尖叫聲的是個姑娘,她捂著嘴巴,背貼著墻渾身發(fā)抖,盡量不讓自己再叫出聲來。 擋在那四個人前面的是林青巖。跟其余幾個面色驚惶的比起來,他算是最冷靜的那個,只不過臉頰邊流下來的冷汗已經(jīng)證明他也很慌了。 見陳黎野下來,林青巖就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沖他推了推手,示意他別動。 陳黎野:“……” 他就只好把話咽了回去,看向了那群啃食著咀嚼著的血人。血人們大快朵頤,過了一會兒后,這群血人站起來了,一動起來,他們的骨頭就喀啦啦直響,做起動作來也十分緩慢。 它們慢慢地直起身來,眼眶里都沒有眼珠,一雙眼眶如同黑色的漩渦似的,十分滲人。 “她在哪……” 這些血人此起彼伏地念叨著,聲音低沉又嘶啞難聽,像是在念叨著什么詛咒。 “殺了她……殺了她……她在哪……” 陳黎野被這一幕弄得頭皮發(fā)麻,他咽了口口水,照了照地上,果然被啃食殆盡的正是紅衣女人。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原樣了,她的的肚子上被啃破了一個大洞,露出了里面血紅的臟器,紅色的衣裳也被撕扯得稀巴爛,整個軀體已經(jīng)血rou模糊。無神的雙眼就那么直直地看著前方,像是還活著。 女人的胳膊被啃的左一塊右一塊,有的地方只剩下了白骨,但她左手上緊緊握著什么。 “她在哪兒……” 那群血人嘴里念叨著,轉(zhuǎn)頭看向了僅存的那幾個參與者。 陳黎野心里咯噔一聲——這群血人被女人所殺,所以對女人和女兒的怨念極大,女人死了,他們就要殺女兒,女兒的紅嫁衣和參與者身上的嫁衣極其相似,這群血人就會把參與者認(rèn)成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