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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人間道:“你是說,地獄在進(jìn)行誤導(dǎo)?” “那不會?!标惱枰暗溃暗鬲z應(yīng)該不會撒謊的。我猜,她應(yīng)該是不愿接受事實,所以一直在蒙騙自己,讓自己忘卻這件事。但是晚上的時候她還是回來重復(fù)自己的死法,這就證明她潛意識里是知道的。” 謝人間:“……” “白天的她沉溺于美夢中,夜晚的她死在現(xiàn)實里?!标惱枰暗溃八胱屆缐舫烧?,就是想得到班級里所有人的尊重,想讓自己活著。她雖然得到了一部分,但是潛意識里也明白自己早就死了,所以才會總挑老師的刺,她應(yīng)該是想讓誰來說出真相,再替她討伐那些欺負(fù)她的人,能給她一個公道?!?/br> “這就是讓她滿意的辦法。” 謝人間聽明白了,也知道了陳黎野要做什么。 他看到了陳黎野眼里的堅定。 謝人間沒有說話,陳黎野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陣。 謝人間知道,陳黎野下午要按自己的這個想法去做那個死亡任務(wù),他也要站到那個死亡講臺上。拿命做一場豪賭——一場贏則生敗則死的豪賭。 無疑,風(fēng)險很大。 最后,謝人間嘆了口氣,道:“我要是察覺出不對來,絕對先把那個女鬼殺了。” 陳黎野笑了一聲:“好?!?/br> 雖然拍板決定了下午去做那個死亡任務(wù),但是要讓鹿依依清醒,還是差一條線索的。 那就是鹿依依死的那晚,劉青青她們?nèi)齻€到底說了什么。 沒有這條線索,只說一句“你已經(jīng)死了”的話,估計還是后力不足。 陳黎野拿上了一本筆記本,從廁所里走了出去,又去辦公室翻了一下名單,找到了“小北”的全名。 她叫朱曉北。 找到了名字后,陳黎野就去教室找她了。只不過校長正在里面給他們上課,這次是不能打擾了。 陳黎野就和謝人間在教室外面等了半天。這個班的人倒也神奇,下課也不出來,就一直悶在教室里。等到中午放學(xué),校長慢慢悠悠地從教室里走了出來之后,他們才終于不約而同地飛速跑了出來,逃命似的一路奔向樓下。 陳黎野和謝人間靠在墻邊,目送這些學(xué)生跑走,沒從里面看到朱曉北的身影。 等所有學(xué)生都跑光之后,陳黎野都沒看到朱曉北從教室里出來。 他有點(diǎn)奇怪,走到后門那里,扒著窗戶往里一瞧。后門的窗戶昨天被謝人間一掌擊碎,這下他看里面可是能看個清清楚楚了。教室里,朱曉北還坐在位置上,而鹿依依也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轉(zhuǎn)頭望著窗外。以陳黎野這個角度來看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但估計她肯定還是笑吟吟的。 朱曉北慢慢地側(cè)過身子去看向她,雙手緊緊抓著袖角,幾番欲言又止。 謝人間也看到了這一幕,有點(diǎn)不明白:“她在干嘛?” “想跟鹿依依說點(diǎn)什么吧?!标惱枰暗?,“但是沒那個勇氣。我說過,她這種性格的人膽小的要死?!?/br> 謝人間冷笑了一聲,似是在嘲笑。 “你別笑她,你也沒好到哪兒去?!标惱枰暗溃澳悻F(xiàn)在也沒跟我說過兩千年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謝人間好像根本察覺不出陳黎野這話里的不滿似的,面不改色道:“我跟她不一樣?!?/br> 陳黎野:“……” 其實也一樣。 陳黎野憂愁地在心里槽了他一把,然后嘆了口氣,不再提這件事了。 又過了一會兒之后,朱曉北才終于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鹿依依。她走的像個烏龜似的,一步分三步,慢慢悠悠地蹭著走,一看就是非常害怕坐在那里的鹿依依。 不過短短幾米的距離,硬是被她走了一分鐘。等過了一分鐘之后,她才終于在鹿依依面前站定,身體微微發(fā)抖,雙手絞著衣角,張了張嘴,說道:“依依?!?/br> 這聲“依依”叫的聲音極小,和蚊子嗡嗡似的。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鹿依依面前不能大聲說話。 鹿依依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她。或許是她的面容還是太恐怖,朱曉北又渾身一哆嗦。 鹿依依問道:“怎么了?” 朱曉北發(fā)抖的更厲害了。她低下了頭,縮著肩膀,哆哆嗦嗦地說了什么,但底氣不足,聲音也比之前更小,根本聽不出她到底在說些什么東西,她的話也很短,很快,她就朝鹿依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邊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時不時地轉(zhuǎn)過頭看一看鹿依依,臉上盡是擔(dān)憂和恐懼。 她就這樣磨蹭了大概有三四分鐘,然后才終于背上了書包。她沒急著離開,轉(zhuǎn)過頭,又叫了一聲鹿依依:“依依?!?/br> 鹿依依看向她。 對這樣一個女鬼說話很需要勇氣,朱曉北抿了抿嘴,攢了半天的勇氣,顫聲說:“……明,明天見?!?/br> “嗯。”鹿依依笑道,“明天見哦?!?/br> 朱曉北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背著書包縮著肩膀,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陳黎野這下明白了。 難怪她昨天會那么晚才出來,原來是一直在教室里猶豫和鹿依依說些什么。 但到底說了什么,又猶豫要說什么呢? 這就得問問本人了。 朱曉北從教室里出來了。和昨天一樣,低著頭往前走。 NPC有固定的路線和臺詞,只要參與者沒有線索,她們就不會做出任何反應(yīng)。她全當(dāng)后門那里的陳黎野和謝人間不存在一樣,只管低著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