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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你會提劍北伐,英姿勃發(fā),榮耀加身,你將統(tǒng)領(lǐng)京西十三營,從此金戈鐵馬,平定四方。 殷承修,你兄長的天下在朝堂。 而你的天下,在邊疆大漠,萬里沙場。 他的話沒說話,斂眉微笑。 殷承安抬眸看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小皇子開心歪頭一笑:“謹(jǐn)遵太傅教導(dǎo),承修自當(dāng)好好修習(xí)兵法,來日征伐沙場,鎮(zhèn)守疆土,定不辱沒太傅之名。” 小少年聲音清朗,語氣堅定,殷承安也笑起來:“這么小就想著鎮(zhèn)守疆土?” “那是自然?!币蟪行薜穆曇敉蝗粐?yán)肅起來:“□□八歲從軍,十三歲率軍于赤水河以十萬兵馬對抗敵國三十萬大軍,背水一戰(zhàn),凱旋而歸,從此大啟百年之內(nèi)無人敢犯。承修身為大啟子弟,自當(dāng)遵從□□遺訓(xùn),執(zhí)劍沙場,佑我河山。” 最后八個字,鏗鏘有力,蕩氣回腸。 顧南和殷承安一時間有些愕然。 小皇子說完,在二人愣怔時,突然轉(zhuǎn)頭用明亮的眼睛對上顧南的眸子:“太傅,若是將來我能仗劍山河,加以功勛,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顧南還未說話,殷承安先沉下臉:“胡說什么!” “我才沒有胡說?!币蟪行尬锤绺缫谎郏骸罢撊菝舱摬湃A論品行,太傅皆是舉世無雙。我……” 接下來的話卻被殷承安揮手打斷了:“無須多說,以后這種時不要再提?!?/br> 小皇子更加委屈,轉(zhuǎn)頭看著顧南撇嘴,還未來得及扮可憐,手腕被自家兄長一握,便被拉著進(jìn)了太極殿。 顧南站在原地愕然看著兄弟二人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總覺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似乎又發(fā)生了些了不得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有想到我會讓小皇子先求婚嗎哈哈哈哈哈承安你輸在了起跑線上。 讓我們一起搖擺! 感謝kajei和烏龍奶蓋的地雷,好安慰么么噠! ☆、80|8.6 日子逐漸進(jìn)了六月。 午后,外面下起了小雨,宮人關(guān)上窗戶,窗外雨打窗沿,室內(nèi)熏香裊裊頗有些意境。 景昭帝站在桌后,執(zhí)筆在宣紙之上扭腕,裴冷秋于旁邊侍墨,低聲笑起來:“陛下這字是越來越有風(fēng)骨了。” 殷胥微笑搖頭,抬頭看向窗邊的少年:“你覺著如何?” 聞言,顧南回頭走至桌邊,垂眸看著桌上的宣紙,只見其上題書四個大字,字體蒼勁,若驚鴻照影,磅礴大氣中又添了幾分瀟灑。 ——海晏河清。 字是好字,詞也是好詞。 顧南笑起來:“陛下的字自然是極好?!?/br> “好么?”景昭帝垂眸看幾遍:“我卻覺得其中韻味風(fēng)骨不及敬之一半?!?/br> 說罷,不等顧南開口,殷胥笑起來:“年紀(jì)大了總是喜歡懷念故人,倒是讓你看笑話了?!?/br> 顧南微笑看他,眼神清淡通透。 殷胥收起宣紙,微微瞇起眼睛:“坐吧?!?/br> 顧南依言坐下,裴冷秋極有眼色上了茶,躬身退下。木門一開一合,御書房內(nèi)便只剩下景昭帝和顧南。 外邊雨聲隱約,里面茶香馥郁。殷胥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皺眉道:“略甜了些?!?/br> 確實。 歷經(jīng)過苦楚寂寞的人,不會喜歡去了苦澀只剩甜味的茶。 御書房一時安靜下來,景昭帝放下茶杯看著顧南,突然想起在許多年前,顧敬之也曾像他這般坐在自己跟前,輕抿茶水,淡淡微笑。 那時候他還沒登上這至尊之位,日子清苦而艱險,卻從未感到過寂寞。 不如當(dāng)年,不如當(dāng)年。 殷胥閉上眼睛,許久,輕聲開了口:“你后悔過嗎?” 顧南愣了愣。 似乎原本就沒打算得到顧南的回復(fù),殷胥嘴角輕扯:“你尚年少,許是還沒嘗過后悔的滋味,可是朕,一嘗便嘗了二十七年?!?/br> 二十七年。 顧南抬眸看眼前的帝王,后者靠著椅背眼睛輕閉,神情清淡。 他收回視線,沒有出聲,外面雨點敲打著窗沿,聲音一下比一下沉悶。 這沉靜持續(xù)了很久,最終打破沉悶的,是外邊突然響起的喧囂聲。 御書房外禁止喧嘩,景昭帝皺起眉頭:“裴冷秋,外面怎么回事?!” 片刻,裴冷秋推門進(jìn)來,躬身行禮,道:“陛下,顧太傅……三殿下和五殿下,在外邊打起來了?!?/br> 顧南一驚,景昭帝更是冷下臉:“當(dāng)眾斗毆,成何體統(tǒng),裴冷秋,把他們帶過來!” 一炷香后,御書房中央便站了兩個渾身狼狽的少年。 顧南看過去,距離他遠(yuǎn)一些的是三皇子殷承譯,此時正垂著頭,一副沮喪模樣。而殷承安抱著殷承修現(xiàn)在他旁邊,目光低沉。 被抱著的小皇子眼睛有些紅,不斷發(fā)出抽噎的聲音,看到顧南,哽咽著開口:“太傅……” 聲音還帶著顫音。 景昭帝沉著臉開口:“怎么回事?” 一時無人說話。 殷承譯自從看到殷胥便瑟縮在一邊,什么都不說,聽到問話囁嚅許久,道:“父皇,他們……他們不守規(guī)矩,擅自沖撞,兒臣一時氣不過,才……” 他的話說到一半,小皇子便哭起來:“才不是,明明是你說我皇兄天生帶煞,不配為皇族,還說我是累贅,若不是我,我皇兄也好死得干凈,何必跟狗一樣在宮城作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