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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算漏了這一點?!鄙蜣o衣潤了潤嘴唇,出口的語氣中含著一絲淺淺的喟嘆,“從一開始你就懷疑我與西海棠失蹤一事有關(guān),我故意暴露給你的皓星天華與不做防備的肆意跟蹤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綻?!?/br> 李星河:“不錯?!?/br> 沈辭衣沉吟了一會,仍有不解:“可僅憑這一點,并不能證明什么,我也可能與西海棠失蹤一事完全無關(guān),我給你透露的情報是可以成立的,你與扶搖山莊來往密切,天刀關(guān)府因?qū)δ阌兴纻?,而刻意模糊時間節(jié)點,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也曾這么想過。”李星河先是點點頭贊同,隨即又搖了搖頭,聲色俱柔,“但你所暴露的遠(yuǎn)不止這一點,最致命的那一點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沈辭衣微微瞇起雙眼,沉吟一瞬,說道:“愿聞其詳?!?/br> 李星河:“江景淵?!?/br> 沈辭衣聞言皺眉,隨即篤定道:“不可能,江景淵所有的舉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江清和還在我手里,他不可能暴露什么,他也不敢?!?/br> 真是自信的女人,李星河一哂,問道:“事成之后,你可有去江景淵的居所看過?” “當(dāng)然?!鄙蜣o衣并非魯莽之人,她當(dāng)然會去檢查,她不可能會讓江景淵留下任何線索。 李星河聞言一嘆,似乎很失望:“我是說之后,幾個月之后?!?/br> 沈辭衣目含疑惑地看向李星河。 “江景淵的居所,滿布灰塵,從積灰程度可以看出,那屋子起碼有半年時間沒有住過人了,可你卻說江清和是三個月前失蹤的。”李星河抬目,一字一字地說,“這足可證明說謊的那個人,是你?!?/br> “原來如此?!鄙蜣o衣恍然,關(guān)于這點她確實沒有想過。 “暴露千石引,以羅剎教法王的身份,正式引我入局,這,是江景淵給你的建議吧?!?/br> “是又如何?” 李星河沒有回答,而是道:“西海棠的失蹤之謎,我本只當(dāng)是普通的江湖仇殺,是千石引的出現(xiàn),讓我開始產(chǎn)生了戒心,我完全沒有被人跟蹤的感覺,卻總在與你偶遇,這一切都一再再的指向了你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的不動明王??赡闳粽媸敲魍酰偌由弦粋€出身七巧閣的江景淵,要隱藏自己何其容易,何必次次都被我撞破,除非你是故意的?!?/br> “那一日我邀請風(fēng)靜如至后院品茗,那看似是一個為了證明你的身份而設(shè)下的局,但實際上要證明的,根本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是否會有意地將自己的身份故意暴露給我。” “當(dāng)日在后院,我所得到的情報僅僅只有你發(fā)間的一朵梅花花瓣而已,那根本不能算做證據(jù),你只需說自己是經(jīng)過時無意間沾到的即可,可你卻承認(rèn)了,你的承認(rèn)證實了我的猜想?!?/br> 隨著李星河的話語,沈辭衣臉上的血色緩緩?fù)嗜ィ实酶筛蓛魞?,連嘴唇都泛起白來,她幾度張嘴想要出口反駁李星河的話,都以失敗告終。 被算計了。 “我就不該給他機(jī)會,當(dāng)時我就該直接一刀殺了江景淵?!?/br> 沈辭衣微微仰起臉,悠悠一笑,她雖語氣溫柔,面色平和,可眼里的血絲卻鮮紅得仿佛要燃燒起來一樣。 沈辭衣長得真的很美,美人變色,任誰看了都會心疼,便是李星河也不例外。 見人如此,李星河不由放緩了語速,他的聲音本就十分好聽,刻意放緩的語速更是讓出口的話語溫柔的不可思議。 “可你為何要將身份泄露給我呢?” “那一夜我們攤牌之時,你的話太多了,無論是關(guān)峋口中的西海棠,還是傳聞中的不動明王,都不是多話之人,關(guān)峋更言,西海棠是個冷漠的人,她向來不屑,也從來不向他人傾吐自己的心事,所以他們無法分辨西海棠失蹤的真正原因,而你卻恰恰相反,你的話很多,情緒也一度崩潰?!?/br> 輕輕一嘆,李星河繼續(xù)道:“這又是為什么呢?是我的猜測錯誤,你根本不是西海棠,但你偏偏又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沈白月?!?/br> “我讓風(fēng)靜如查過冥殿的情報網(wǎng),西海棠出現(xiàn)在關(guān)府的時間正是沈白月在江南武林消失的那一年。” “太巧了,過多的巧合必有人為干預(yù),如此在串聯(lián)從頭,便只有一個解釋?!?/br> “你是為了說服我,說服我相信你已放棄權(quán)力欲望,說服我?guī)湍闳ゾ热?。?/br> “可你根本不在乎江清和的生死啊,若否你也不會說謊騙我,那你苦心積慮,千方百計拉我入局的目的又會是什么呢?” 事已至此,憤慨無意,想清楚這一點,沈辭衣心下翻騰的怒意,漸漸平和了下來。 聞言,她甚至很配合地接話問道:“是什么呢?” “當(dāng)然是因為我啊,從一開始,你的目標(biāo)就是我,雖然我還不知是何理由,但從假的江清和出現(xiàn)在扶搖山莊外開始,你的目標(biāo)便一直是我。”李星河為沈辭衣快速平復(fù)的心緒而感贊嘆,不愧是明王,難怪她能將龜息大法練至臻境,“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斷,雖合情合理,卻缺少了最重要的佐證?!?/br> 沈辭衣恍然:“原來如此,所以你順勢接受了我的請求,并留了這張地圖給我,自己則帶著迷葉蝶上路?!?/br> 李星河點頭:“不錯?!?/br> 沈辭衣依舊疑惑:“可蝶在瓶中,你何以如此自信?就不怕推測錯誤,放出雄蝶當(dāng)場打臉。”